即使賀之晨對她完全沒有一絲雜念,也不該是那種反應(yīng)吧……
像林詩卉對他美好的肉體就會報以欣賞的目光啊。
她多少有些沮喪,這種沮喪甚至完全蓋過了其他的情緒。
林詩瑤睡了一覺,可謂是精神滿滿,她伸了個懶腰,期待著嶄新的一天。
當(dāng)然了,還有美味的早餐、午餐和晚餐。
可賀之晨接了個電話,步履匆忙,顧不上管別的。
林詩卉今天學(xué)校還有課,洗漱好后,她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了門。
即使視線相接,他們也一句話都沒說,很不對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吵架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吵架了?嗯?
林詩瑤的八卦雷達迅速開啟,但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她連忙追到門口
林詩瑤嗯?你們都走了?什么時候回來?那我今天怎么辦?
林詩卉飯桌上有現(xiàn)金,自己解決
林詩瑤長嘆了一口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她又回到屋內(nèi),林詩瑤不喜歡這種一個人呆著的感覺,太安靜了,像被整座喧鬧的城市所拋棄,就連父母也沒再發(fā)過信息給她,大概是對她失望透了,但她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棄抵抗。
今天是周一,短信時不時能收到同學(xué)發(fā)來的消息,問她怎么今天沒來學(xué)校。
林詩瑤一條也沒回,坐在窗臺前,手里舉著那張百元大鈔在陽光下看著。
直到余光突然掃見樓底下某個不該出現(xiàn)的熟悉身影,她一下坐直身體,瞳孔震動:
林詩瑤大木頭!
易烊站在路邊,目光茫然,即使憑借記憶找到了林詩瑤提過的堂姐家,也不知道具體的樓層和門牌號。
他連小區(qū)大門都進不去,更沒法確定林詩瑤在不在。
林詩瑤沒回家,也沒去學(xué)校,如今連他的電話短信也不回了。
易烊已經(jīng)后悔了,那天不該對她說那么重的話。
因為她一生氣,可能就真的不會理他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不理他了也是一件好事。
易烊低頭看見自己穿得有些發(fā)舊泛黃的球鞋,他是個連學(xué)費都需要拼拼湊湊的窮小子,跟林詩瑤在一起,護不住她,也給不了她應(yīng)過的好日子。
他攥緊拳頭,又慢慢松開,好似在這之間與自己達成了某種和解。
林詩瑤撐著下巴,目光凝在他身上,心里喜滋滋的,打算等大木頭站夠半個小時,她就下去找他。
可沒想到他通共站了不到五分鐘,什么也沒做,就轉(zhuǎn)身往來時的方向走。
她將錢一把塞進兜里,忍無可忍,氣呼呼地跑下了樓。
易烊在等最近的一班公交車,他個子很高,正在站牌前看著地上被風(fēng)卷動的落葉。
林詩瑤易!烊!
那聲音帶著怒氣,由遠而近。
他轉(zhuǎn)過身,下意識伸出手一撈,將那橫沖直撞的少女撈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