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回到宮里后,最高興的不是她的侍女容霜,而是皇帝蘇煜,當蘇煜見到她時,她明顯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震驚。
“額……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沈棠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的開口。
“皇妹,當真是你嗎?是不是那個陳以銘又對你做了什么事嗎?”蘇煜問的關切,倒是把沈棠給弄的不好意思了。
不過想起陳以銘這個為人,她的心里就不自覺的生起一股無名火,這種垃圾,他是怎么敢這么對她的。
過后沈棠便驚了,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累了想休息了,我以前住的地方收拾好了嗎?”沈棠問。
“孤日日都派人灑掃,為的便是有朝一日你能醒悟回來?!?/p>
“霜兒,你帶公主回臥房休息吧?!?/p>
“是,公主,走吧?!?/p>
沈棠點點頭,跟著容霜走了。
到了殿內,這里真的就如蘇煜說的那般,日日都有人來打掃,屋內陳設一絲不染。
“霜兒,幫我換衣服吧?!?/p>
容霜應了一聲,便走上前來為她更換寢衣,“公主為何又突然想著回宮里來了。”
“不回宮里難道我要日日在他們陳府中受氣嗎?”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容霜點頭退下,沈棠獨自在殿中,看著殿里的陳設,她只覺驚異,這個蘇棠不僅名字與她相同,就連喜好也差不多。
她轉頭躺在榻上,這里的臥榻可比陳府上她那個小房間里的臥榻舒服多了。
不知不覺間,她便閉眼睡了過去。
這次的夢境中,蘇棠沒有再和她說話了,而是直接播放著一個片段,是蘇棠訓斥人的片段。
她仔細看了看,訓斥的對象是一名看著柔若無骨的女子。
片段沒有聲音,她只能夠靠自己去猜測,可僅僅只重復這一段,根本不可能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蘇棠又是因為什么事要在大街上公然訓斥這個女子呢?
不過她也總結到了蘇棠的一些特點,性情乖張,行事招搖。
難怪蘇棠會死的那么悲慘,她這個樣子不得招惹到很多官員權貴啊。
翌日晨光微熹,沈棠精神倍棒的起了個大早,本來以為可以心情美美的玩一天,結果容霜跟她說,陳以銘找到宮里來了。
“霜兒,去告訴我哥,讓他直接把人叫過來找我?!?/p>
“是?!?/p>
容霜走后她也沒了心情繼續(xù)用早膳,轉手拿起了一旁的糕點慢悠悠的吃著。
沒一會兒容霜便將人帶了過來。
“夫人這是鬧的什么脾氣,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收拾了東西回了宮里,害的我昨日提心吊膽?!?/p>
“陳以銘,我要和你離婚,你們家那些破規(guī)矩我是一點都受不了。正好,你不是喜歡青樓里的那個頭牌梨兒嗎?我讓了位置,你也可以把她娶回家做你的夫人?!?/p>
“離婚?”
“我們公主要同你和離?!比菟忉尩?。
“我不答應,我們二人之間有什么誤會可以解釋,何必拿和離當玩笑話呢。”
“我和你開玩笑?陳以銘,你是知道我的,我一旦決定了什么事,就算是皇帝也拉不回來。”沈棠看著他,神情認真。
“你……”陳以銘指著她,鐵青著臉,“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定會叫你知道后悔二字是如何寫的?!?/p>
“好啊,我等著你來教我。”沈棠冷笑。
陳以銘甩袖,負氣離去,沈棠也覺得心中像是有塊石頭,終于落下來了,她只覺得暢快。
“霜兒,去告訴我哥,寫份和離書送到陳府?!?/p>
“是,奴婢這就去?!?/p>
沈棠看著院外,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搖著團扇,愜意極了。
和陳以銘離婚是她沒有考慮過就決定的事,她本想再觀察兩天,可不知怎的,她就想快些離開那個地方。
只要呆在她那個小院子里,她便覺得胸悶氣短,煩躁不已。
定是因為他們母子二人神奇的腦回路惡心到了她。
沈棠暗自在心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