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順勢接過,捏著吸管扎開,幾大口喝完才覺得嗓子不那么疼了,“謝了?!?/p>
江晚翻書的動作一頓,“明天練什么?”
閻王愣了兩秒,“誰知道呢。不過應(yīng)該還是體能方面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也沒什么?!彼魺o其事的翻書,“明天我想?yún)⒓芋w能訓(xùn)練,試試這些天恢復(fù)得怎么樣?!?/p>
閻王不贊同的看她,“不理解,何必自討苦吃呢?!?/p>
江晚合上書,微微一笑,“不懂了吧,我們沒必要沒苦硬吃,但有些避免不了的也逃不過?!?/p>
次日上午,一大早的閻王就拉著人趴成一排端著槍,又在槍口上放了顆彈殼。
放好之后,他捏著一顆子彈說:“都端好了,不許掉,掉一次扣五分?!?/p>
一個小時過去了,江晚的作訓(xùn)服上濕了一大片,臉上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太長時間的安逸讓她接受不了高強度的訓(xùn)練。
胳膊肘疼得厲害,趴著的身子發(fā)麻,失了感覺。
咬著牙又死撐了半個小時,已經(jīng)沒了感覺,只剩下麻木。
閻王看出她的不適應(yīng),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十七號,還能堅持嗎?”
江晚干的嗓子疼,啞著聲音說:“還行?!?/p>
閻王沖她豎個大拇指,“可以啊,不錯。繼續(xù)保持。實在受不了跟我喊報告?!?/p>
又過了半個小時,不止是她,風(fēng)隊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到了極限。
閻王抬手看了眼時間,拍著手道:“現(xiàn)在,都給我起來。三千米沖刺到對面的山頭。”
說完,他沒有給女兵們太多時間,開著車就往山頭沖。
江晚在曲比阿卓的攙扶下很快站起來,麻木的身子也開始逐漸恢復(fù)知覺。
來不及站起來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就得背著背囊跟著閻王的車沖刺。
腿都是半軟的,酸的要命,還得玩命的往前跑,江晚都覺得腿不是自己的了。
一邊在心里罵著閻王不做人,一邊拼命的向前跑。
但終究是體力有限,一開始還能跟上隊伍的江晚很快就離隊伍越來越遠。
田果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連忙跑過去攙著她,“聞香,過來幫忙?!?/p>
歐陽倩也跑過來攙著她另一邊胳膊。
江晚喘著氣道謝。
三千米的路她第一次感覺是這么的漫長,腿都快跑廢了也看不到終點在哪里。
最后登上山頭的時候,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會喘著粗氣癱在地上裝死。
閻王早在那里等了許久,站在車上拿著一把步槍對著天射,嘴里嚷嚷著,“快,拿出你們的針線包。把十根線穿到一根針上,限時一分鐘,現(xiàn)在開始。”
他話音剛落,這邊剛坐下就得翻針線包,一刻也停不了。
江晚拿線的手都是抖的。
她知道這一步考的是什么,狙擊手的必修課程。
雖然她沒當(dāng)過狙擊手,但相應(yīng)的訓(xùn)練不只是狙擊手開展,曾經(jīng)的她完成這張任務(wù)綽綽有余。
但如今,身體素質(zhì)差太多的情況下,成功的幾率降低了不少。
心跳快的幾乎要跑出身體撒歡,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完全按耐住的。
能做到的只有多進行幾次深呼吸,平復(fù)緊張的心情,然后在心跳極快的條件下穿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