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凝視著夏俊艾的側(cè)臉,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那天徐樂之異常的表現(xiàn),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相互摩挲著,終于開口:"小艾,你覺得徐家兩姐妹...怎么樣?"
夏俊艾聞言翻過身,敏銳地察覺到沈翊的反常:"那天...你和徐樂之到底聊了什么?"他太了解沈翊了,若不是被什么觸動,這人絕不會如此糾結(jié)。
沈翊輕輕搖頭:"就是覺得她很奇怪。而且..."他直視夏俊艾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那天只要談及蘇錦生,徐樂之就很怪異,感覺就像那種防御機制被啟動了一樣。
夏俊艾跟早有預(yù)料一樣,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看來~你們是沒查到關(guān)鍵點啊~”不過,這也不奇怪,徐氏姐妹和她們母親的事,現(xiàn)在除了當事人可能也沒人知道。
夏俊艾他們也不知道的,只是……能猜到,墨連城他多留了一下心眼,那些傷就算過了再久,他也能看出大概,這就是開掛的魅力。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徐樂希的腿大概……也許……有八成是被她的母親~蘇錦生弄殘廢的,那個病例傷寫的樓梯意外,”夏俊艾眼睛轉(zhuǎn)溜了一圈,語氣十分諷刺,“應(yīng)該更加是被人蓄意謀害才成今天這副模樣的?!逼鋵崳绻铋_始好好做康復(fù)治療和后續(xù)保養(yǎng)的話,雖然不敢說入常人一樣行動,但起碼也能自己走幾步,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雙腿肌肉萎縮,腿骨變形。
沈翊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小艾,你能確定嗎?”
夏俊艾突然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確定啊~這知道實情的人里,一個死了,一個殘了,一個什么都不說。"他歪著頭,眼神卻異常冰冷,"反正都是猜測而已~大膽一點唄~”
沈翊:你倒是大膽的都說出來了。
夏俊艾懶散地窩在豆袋沙發(fā)里,指尖輕輕撫摸著沙發(fā)面:"如果杜城帶回來的東西里真能找到證據(jù)...徐樂之應(yīng)該會松口的。"他瞇起眼睛,像只慵懶的貓。
沈翊突然想起什么,追問道:“對了,小艾,那天徐樂之一口咬定墨醫(yī)生能治舞蹈病這是真的嗎?真能治?”沈翊這也是好奇,經(jīng)常聽夏俊艾說墨連城厲害,但他自己卻沒有一個概念。
"噢?"夏俊艾眉頭一挑,露出玩味的表情,"難怪啊~她會這么堅持,她是從哪聽來的消息啊~”他的語氣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卻帶著微妙的暗示。
“真能治?”沈翊瞬間坐直了身子,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這是醫(yī)學(xué)里程碑一樣的成就??!
夏俊艾沒沈翊那么激動,他的的反應(yīng)卻平靜得多:“不知道,我只知道城哥也在研究,不過……到哪一步了,我就不清楚了?!蓖蝗?,他眼神一沉,語氣驟然轉(zhuǎn)冷,“這可是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危險地瞇起眼睛,"徐樂之為什么這么肯定?”
“徐樂之說是有人告訴她的?!鄙蝰凑f完不禁皺眉,他有些懊悔當時沒繼續(xù)追問下去。
夏俊艾的表情卻突然冷了下來,隨即又恢復(fù)成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知道有不少人在盯著我家城哥。”語氣也變得無所謂了,“總有些人喜歡散布些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再借著病人來打探研究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人性中的陰暗面往往比疾病本身更令人作嘔,就像徐樂希這樣的,治和不治都是兩難,都會被人給詬病。
這就是那種拿捏不了你,但是想方設(shè)法讓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