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下雨聲,沈晏禮才發(fā)現(xiàn)在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天又下雨了。
好像自從把楊戩叫到自己皇宮開始,這雨就時不時的會下。
沈晏禮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他剛把手上的奏折放下,就有小太監(jiān)過去把窗戶關(guān)緊。
見他關(guān)完窗戶后又要來給他倒茶,沈晏禮狀似無意的便問:“珍妃那兒怎么樣了?”
雖然這些天他沒有去她寢宮,但有的時候也會問一下她的情況。
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每次沈晏禮問,小太監(jiān)都會說宋鳶這段時間一直只待在自己宮里。
“珍妃娘娘那兒...聽說今天是有出來走過?!?/p>
確實,宋鳶醒來精氣十足了,就到寢宮外溜達了一圈。
沈晏禮:“除了這個,她就沒有干過其它事嗎?”
他不信她就這么老實。
說實在的,沈晏禮和宋鳶雖然接觸時間并不是很多,但對她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
她有一雙能讓人看出來就野心勃勃的眼睛,可偏偏沈晏禮知道這點,也愿意她在自己身邊待著。
就好像現(xiàn)在,一想到宋鳶,他的唇角就忍不住的翹起,面前的奏折看不下去,他腦子里想的都是她。
小太監(jiān):“這個、那個...奴才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畢竟他又不是天天負(fù)責(zé)盯著珍妃娘娘的,也就是因為問了幾嘴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
沈晏禮:“...要你有何用!”
在聽到小太監(jiān)的回答后,他手扶在額角就又嘆了一口氣。
想著這幾天都沒去宋鳶那,他其實也該去看看了。
沈晏禮在走之前,還特意翻了一下自己桌子上專門記著名字的冊子。
前天去陳妃宮里,昨天也是有去李妃宮里。
他去她們那兒也沒干別的,就換個地方繼續(xù)批奏折。
有的時候奏折不夠批,沈晏禮就搬幾本書過去。
他看個半夜,便在偏殿睡,在這些妃嬪的宮里呢,還就有專門的偏殿放著沈晏禮平日里愛看的那些書。
沒辦法,他對著不喜歡的人就沒有什么感覺。
想當(dāng)初她們能進宮,說句實在的,都是因為她們的爹。
沈晏禮手撐著下頜,把冊子翻看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
“去珍妃宮里,看看她怎么樣了?!?/p>
有宮人撐著紙傘,在沈晏禮出來后就過來給他帶路。
聽到他是要去宋鳶宮里,沒有人提出異議,反正他現(xiàn)在隔三差五的都要去,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黑風(fēng)高了,他去了不會打擾人家珍妃休息嗎?
對于這個問題,沈晏禮沒有考慮過,他等到了才想起來。
不過這個沒關(guān)系,進去了他就讓別人都退下,而他自己輕手輕腳的進了宋鳶的寢殿呢,就坐在她床邊看她。
他其實就是想她了,不然也不會大晚上還要來。
宋鳶睡得很熟,原先的精氣神在去外面溜達完以后又消失的很徹底,她睡在那,都沒有發(fā)覺到沈晏禮的存在。
而沈晏禮在看了她一會后,還伸手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臉。
她皮膚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有一瞬的覺得她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有點白里透紅,瞧著就氣色很好的樣子。
沈晏禮坐在宋鳶的床邊看了有很久,等他再走,錦書和錦畫就站在門口候著。
她們實在是沒想到皇上會這么晚過來,而且還在娘娘的屋里待這么長時間,兩個人皺巴個臉,見他終于出來了,還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照顧好珍妃?!?/p>
沈晏禮只撂下這句話,就又走開,看著他那背影,錦畫眨眨眼睛,便是疑惑的去看錦書。
“皇上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那這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