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東西很奇特,它就像是一束光,在某天突然照亮了幽暗的角落,讓角落里的人得以窺探外面的世界。
——深淵惡魔
老木匠家
眾人先將木頭送到了老木匠那兒,老木匠看了一眼,問都沒有問一句,只是提醒他們。
“還有兩棵?!?/p>
老木匠“你們讓我做棺材快點,你們砍樹也得快點?!?/p>
態(tài)漆嘆口氣“大伙兒回吧,走?!?/p>
眾人正要往回走,送外賣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開口“剛才那三個人到底做了什么啊,會觸發(fā)禁忌條件啊?!?/p>
阮瀾燭“砍樹、扛木頭、雪天出行都有可能哦~”
小柯“那這要怎么驗證?。?/p>
阮瀾燭“干嘛要驗證,直接避開這些條件不就好了?!?/p>
熊漆“行了,大伙兒先回吧,走吧。”
一行人回到客棧,都無精打采失魂落魄,老板娘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他們。
“哎?你們少了三個人吶?”
“其實我們這里進(jìn)山哪,是有規(guī)矩的,要拜山神娘娘的,但你們是外鄉(xiāng)人,我又怕你們嫌我啰嗦,所以我就沒有說。”
老板娘嘆息道“早知道就應(yīng)該?!?/p>
熊漆嘆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是寧可信其有...”看向眾人“吃完飯拜山神!”
“哎!你們要去啊,那我就多說兩句了。”
“你們一定要按規(guī)矩,一個一個進(jìn)去拜?!?/p>
小柯“為什么要一個一個進(jìn)去?”
老板娘“這也是老年間,留下來的規(guī)矩吧可能覺得一個一個進(jìn)去拜心誠吧?!?/p>
她一字一頓道“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們都要記得,一個一個進(jìn)去拜。”
“要不然吶,死的..可能不止三個了。”
吃完飯休整過后,熊漆招呼著大家到山神廟前集合。
程文“我先拜!”
程文小跑著到廟門口又猶豫著不敢上前“算了,要不我第二個吧!”說完退到人群中。
凌久時“我先吧。”
凌久時雙手插兜走上前,阮瀾燭一把拉住他。
“里面有危險?!?/p>
凌久時“在這個地方?jīng)]有危險才怪吧?!?/p>
“我是說你一個人進(jìn)去有危險?!?/p>
凌久時環(huán)胸“那你說怎么辦吧?”
阮瀾燭垂下眼眸,勾唇一笑“這樣吧,我們大伙兒一起進(jìn)去?!?/p>
話音一出,有人反駁他“你要進(jìn),你自己找人陪你去啊,老板娘都說了,一個一個進(jìn)!”
“就是??!入鄉(xiāng)不隨俗,你你你想害死大家嗎?”
阮瀾燭面無表情“行,看你們自己?!?/p>
說完,拉著身邊的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jìn)去。
沒過多久,三人平安無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阮瀾燭“這么看我們干嘛,我又不是鬼?!?/p>
凌久時也搖頭“我也不是?!?/p>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熊漆和小柯對視一眼。
除去他們兩個,程文和王瀟依一組,其他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的都出事了。
在最后一個人走出來時,身后的屋子里卻突然出現(xiàn)一簇長長的黑發(fā),勒住男人的脖子將他拖了回去。
沒過多久,女鬼從廟中出來,似乎是有目標(biāo)的朝著另外兩人撲過去。
凌久時再想伸手拉住他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被拖進(jìn)去的男人滿臉驚恐,拼命地伸出雙手,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
他的手指緊緊揪住了旁邊人的衣擺,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不幸被抓住的正是時安,她沒想到被抓住,身體猛地一晃,失去了平衡。
阮瀾燭迅速伸手扶住時安,他的手掌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她纖細(xì)的腰間,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
兩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被恐怖的女鬼無情地拖進(jìn)了黑暗之中。
小姑娘身上那件潔白如雪的衣裙,瞬間染上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血跡。
眾人皆是一臉驚恐,有人已經(jīng)癱軟的倒在地。
在眾人以為她要再次發(fā)起攻擊時,女鬼只是拖著尸體再次回到了廟里。
小柯“我們明明是去求平安的,怎么還成送命了?!?/p>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出,就剩七個人圍在沙發(fā)上,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我覺著,這門內(nèi)的規(guī)矩有人知道?!?/p>
面前的隊伍一共分為三組,一組是熊漆和小柯,一組是王瀟依和程文,另外一組就是他們?nèi)齻€。
程文雖然過門的次數(shù)很多,但明顯的經(jīng)驗不足,王瀟依就更不用說了。
一路上這個男人的舉動都讓他覺得男人與他們眾人不同,從第一次死人后,男人小聲的那句話以及廟里所發(fā)生的事情。
這一切都讓熊漆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小角色。
阮瀾燭自然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不緊不慢的把晾涼的水端起來遞到時安面前,等她雙手接過,又端起另一碗水喝了一口。
阮瀾燭“有話直說。”
熊漆“你不按入廟的規(guī)矩,還在沒出事之前就知道死人了?!?/p>
凌久時皺眉,下意識的為男人說話“他要想存心隱瞞,剛才就沒必要警告?!?/p>
“你先不著急替他出頭。”
熊漆“每個人進(jìn)門的順序是不一樣的,可能你也蒙在鼓里,只是他的棋子罷了?!?/p>
阮瀾燭不緊不慢的開口“聽你的口氣,你也是個老人了,我要是全知全能,早就拿著鑰匙過關(guān)走人了?!?/p>
“還跟你在這兒廢話?!?/p>
“倒是你倆...”
他一雙漆黑的眼眸在熊漆和小柯之間來回打量,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你們一唱一和,有什么目的?”
小柯“你們剛認(rèn)識就能搭檔,我們怎么不能組隊了?”
熊漆“我們在門外認(rèn)識的,門內(nèi)彼此照應(yīng)有錯嗎?”
“誰說你們錯了?”
阮瀾燭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眉眼帶著笑“我是在問你們,心虛什么?”
“與其有空在這兒揣測別人,不如先好好想想,怎么照顧自己?!?/p>
男人的話無意間成了一根導(dǎo)火線,熊漆摁住氣急敗壞想要站起來的女人。
凌久時也把站起來的人按住“你干嘛變得這么強???”
“情況有變,得先表明態(tài)度。”
阮瀾燭“怪物已經(jīng)吃了六個人了,也許吃飽了,也許還餓,之前大家是齊心協(xié)力,現(xiàn)在都盼著對方先死。
“我們必須得有防范意識?!?/p>
凌久時“我們?”
“我們?nèi)齻€呀!傻子。”
看著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凌久時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還是第一次有人把他當(dāng)成朋友。
凌久時“謝了,兄弟。”
阮瀾燭“也許再死一個人,怪物就吃飽了,死一個,救大家.….”
男人再次轉(zhuǎn)過頭,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的注視著他“你怎么選?”
凌久時愣住了,再三思考,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選不了?!?/p>
阮瀾燭又轉(zhuǎn)過頭,注視著時安。
“安安呢?”
“都?xì)⒘?。”她沒有猶豫的脫口而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平靜如水落在火堆上,清秀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那雙漆黑的眼眸宛如一個巨大的黑洞,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一時安靜無聲,時安轉(zhuǎn)過頭,對上男人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的轉(zhuǎn)了回去。
再次躺到那張床上,凌久時滿腦子都是阮瀾燭的那句話,沒有睡熟。
所以當(dāng)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立馬睜開了眼睛。
門外傳來女生帶著哭腔的聲音“救救我!開門??!開開門!”
凌久時走到門口打開門,王瀟依一下?lián)溥M(jìn)來,把門死死的關(guān)上。
“救救我!救救我!程文……程文他要殺我!”
正說著,程文像發(fā)了瘋一樣,手里拿著把刀站在他們門口,不停的敲著門。
“開門!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門口的動靜很大,時安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
男人皺著眉從床上起來,眉眼滿是不悅,打開門兇狠的盯著門口的男人。
“滾!別打擾我睡覺!”
眼前男人眼底的殺氣太重,程文不敢再叫,只好憤憤的離開。
走之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瀟依。
凌久時安慰她“別怕,他走了?!?/p>
人是走了,但大佬不開心了“這么大聲,都把我吵醒了!困意也沒了!”
王瀟依知道是因為自己,縮在一旁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事到如今她肯定不能再回自己房間了,那個程文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讓人害怕。
只希望他們能發(fā)發(fā)善心,不要把自己趕走。
阮瀾燭翻了個白眼,視線落在了窗戶上,忽然問道“昨天那個女鬼,是不是手指著窗戶?”
凌久時點點頭,不明所以。
瞧見女生的胳膊上好像有傷,拿起柜臺上的繃帶。
“你忍一下,我?guī)湍惆?。?/p>
“謝謝。
等包扎完,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時候不見了,順著窗戶看過去,剛剛還在屋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那口井面前。
“大半夜的瞎跑什么!”凌久時小聲嘟囔,瞥了眼局促不安的女生,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
“你要是困的話就躺床上休息會兒?!闭f完就打開門離開。
瞅著兩人都走了,時安反應(yīng)慢半拍的也連忙從趴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去了。
出了屋,凌久時看著阮瀾燭站在井旁邊低著頭不知道看什么,疑惑問“你干什么呢?”
剛想靠近阮瀾燭,對方就大聲制止“別過來!二人不觀井。”
凌久時也看見了女鬼的頭發(fā)纏住了阮瀾燭的腳腕,心中一驚,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跑回到客棧,過了一會手里多了個火把。
他站在離井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猛地把手里的火把丟下去,井里面?zhèn)鱽硪宦晳K叫,纏在阮瀾燭腳腕上的頭發(fā)收了回去。
凌久時看準(zhǔn)了時機,立馬拉著愣在原地的阮瀾燭就跑。
看著安全了,兩人直接在客棧門口的石臺階上坐下。
目睹了全過程的時安站在兩人身后,琉璃般的瞳孔閃著意味不明地光芒,注視著他們,直到凌久時回過頭“安安,你怎么也下來了?”
時安沒有回答,眉眼輕顫,朝著兩人走過去。
“怎么不穿鞋?”阮瀾燭皺眉,一眼便注意到小姑娘白嫩的小腳丫踩在地板上。
“忘了。”
嘆了口氣,男人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平鋪在地上,讓她坐上來。
時安乖巧的坐在兩人中間,阮瀾燭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樣式簡單的吊墜遞給凌久時。
凌久時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來,剛要放進(jìn)兜里,阮瀾燭提醒他“帶上啊?!?/p>
凌久時也聽話的帶上了。
阮瀾燭又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另一個掛著黑繩的戒指,在小姑娘的注視下親自戴在了她的脖子
時安低頭,看著那個閃著黑色光芒的戒指抬起頭,小奶音帶著疑惑“可是我沒有救你?!?/p>
小惡魔知道人類都是知恩圖報,對幫助自己的人都有善意,但也沒有人會平白無故送禮物,這種人都是有所圖的...
阮瀾燭盯著她,眼底蕩漾著溫柔的笑意“就當(dāng)是相識一場,送你的禮物?!?/p>
時安點點頭,眨眨眼,解下掛在腰間的兩個小鈴鐺,先遞給凌久時一個,又將另一個給了阮瀾燭。
“禮尚往來,我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這倆鈴鐺就送給你們吧?!彼悬c小緊張,這是她第一次送“人”禮物,這鈴鐺確實不值錢,就是自己隨身帶了好久的。
凌久時道了聲謝,就直接把鈴鐺裝進(jìn)了口袋,還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們都送了禮物,就我沒送?!?/p>
阮瀾燭也跟著道謝“謝謝安安~”他眉眼帶笑,大大方方地把鈴鐺放進(jìn)上衣口袋,就是他剛才掏出戒指的那個口袋。
時安見他們不嫌棄,眼睛都笑成了一彎月牙,心中很是開心。
“對了,我找到門了,在井面。”阮瀾燭講出剛剛的發(fā)現(xiàn)。
“太好了,那找到鑰匙能出去了!”凌久時激動的說著。
·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圍在餐桌上吃早飯。
熊漆“我們今天再去砍剩下兩棵樹?!?/p>
柜臺前的老板娘聽到他們的話擦拭桌子的手一頓。
“你們還要去?”
“嗯,還剩下兩棵?!?/p>
老板娘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那你們六個人,三人抱一顆,一趟就能都搬回來?!?/p>
凌久時咽下米粥,看了一眼阮瀾燭,男人往嘴里塞了一口饅頭。
他感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這個老板娘就是在引導(dǎo)著他們。
找了個沒人的空隙,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阮瀾燭。
男人點點頭,叮囑他“老板娘的話不要信?!?/p>
這一次砍樹的路上倒是順利了些,砍了兩根木頭,天都要黑下來了。
分成兩組,兩個男人脫一棵樹,其他三個女生自然有優(yōu)待權(quán)。
凌久時在前面拖的很賣力,卻發(fā)現(xiàn)木頭根本沒有移動半分,不由得抱怨。
“你倒是使勁兒??!”
阮瀾燭裝模作樣的拖著繩子,還不忘記說著風(fēng)涼話。
“火車跑得快,必須由頭帶!”
凌久時死魚眼“你不用力我怎么帶!帶不動了!”
他忽然問道“你為什么不讓安安和王瀟依來幫忙?!?/p>
“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力氣?!闭f話間,目光落在身側(cè)埋頭走路的小姑娘身上。
“你沒聽過俗語嗎?三人不抱樹?!?/p>
“又是俗語!”
凌久時和阮瀾燭一前一后的拖著木頭,時安和王瀟依跟在兩人身后。
一群人把兩根木頭運回了老木匠的家。
熊漆“老爺子,木頭我們給你運來了,還有一天時間,棺材能做好嗎?”
老木匠握著那桿煙吞云吐霧,一雙魚眼滿是算計“我說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你們后天再來取吧?!?/p>
說完詭異的笑了一聲“別老惦記棺材,她還沒吃飽呢,說不定把你們吃了,也就用不上棺材了。”
凌久時問“她也不一定吃活物吧?”
老木匠點頭“沒錯,但是你們碰見她不讓她吃飽,你們肯定活不了?!?/p>
“呦,斧頭都藏起來了?我還想問你點兒事兒呢?!?/p>
阮瀾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老木匠身后,找了一圈并沒有看見上次的那個斧頭。
“我這兒有,給你?!绷杈脮r把砍樹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斧頭扔給他。
還真是,一個殺人,一個遞刀……
阮瀾燭接過那個斧頭,在手里把玩,老木匠心中一抖。
“你….要問什么?”
男人勾唇“我懶得猜,也不愿意等,就是想問問你,那鑰匙是不是就在棺材里?”
說完把斧頭重重撂在柜臺上,老木匠驚恐的吞了口水。
“在..”
阮瀾燭哼笑“謝謝了。”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小樓。
剛走到門外,程文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手里拿著一把斧頭朝著王瀟依胡亂砍過去。
他揮的毫無規(guī)律,阮瀾燭把凌久時和時安護在身后,一腳把他踢倒。
“真夠不要臉的,只會對女人下手!”
程文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她根本就不是人!”
“你算人嗎?要真有本事的話,你對我下手,或者對熊漆試試?只會對女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王瀟依害怕,下意識握住身邊人的手尋求保護。
時安視線落在抓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上,倒是沒有拿開。
這時,老板娘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王瀟依也是心急亂投醫(y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著身邊的人朝著老板娘那邊跑去。
老板娘扶著她的肩膀指了指門口的井,好心提醒她“那邊有口井,狼來的時候我們都躲在里面,你先進(jìn)去躲躲?!?/p>
王瀟依已經(jīng)慌不擇路了,聽到老板娘的話就點了點頭,向井跑去,還不忘拉著時安。
老板娘開口道“你們這是怎么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王瀟依沖向那口井,程文見狀也沖向王瀟依。
他揮舞起手中沉重的斧頭,王瀟依驚恐萬分地將身后的時安用力推向前方,然后拼命向井口奔去。
“安安!“
阮瀾燭眉頭緊蹙,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無比的斧頭砍落在小姑娘的肩膀上,瞬間,那件潔白如雪的衣裳被鮮血染紅。
程文一心只想抓住王瀟依,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么,推開她朝井口處的王瀟依步步逼近。
他們二人無意觸發(fā)禁忌條件,在一陣驚慌失措與苦苦掙扎之后,最終被兩股發(fā)絲緊緊纏住并拖入了深井之中。
一切只發(fā)生在眨眼間。
“安安!"
時安自始至終都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態(tài),呆呆地坐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出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
直到兩聲焦急的呼喊聲傳入耳際,身上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她才如夢初醒般轉(zhuǎn)過頭來,原來是阮瀾燭和凌久時站在身旁。
阮瀾燭面色陰沉,滿臉寒霜,在眾多人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小心翼翼地抱起時安,沉默不語地走進(jìn)屋內(nèi)。
凌久時猶豫的看向井邊,被熊漆拉住肩膀,沉聲說道“沒用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