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隘的浴室里,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霧氣,丁程鑫泡在浴缸中,身子沒入了白色的泡沫里,他微閉著眼,白凈的臉上因為熱氣的原因透著淡淡的粉。
他看了手機,網(wǎng)上的風評倒換,之前罵他的人都發(fā)文道歉,一堆的營銷號談論著這件事。
丁程鑫心中不屑,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人都是聽風就是雨,隨意跟風,無形中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沈凌“之前的那些品牌方都回來續(xù)約了也都表示了歉意。明天露鹿有個廣告拍攝邀請你去。記得手機充好電,保持通訊暢通。”
丁程鑫“好,我知道了?!?/p>
丁程鑫“片酬多少?”
沈凌聞言愣了一下,補充道。
沈凌“十萬啊,怎么了,”
丁程鑫默了幾秒,在電話這頭沉悶地嗯了一聲。
短時間內(nèi)完成兩千萬的欠款好像不太可能。
到底是陪伴這么多年的經(jīng)紀人,沈凌一下就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勁。
沈凌“我最近很需要錢嗎?”
丁程鑫也不含糊,直接就說了出來。
丁程鑫“我欠了兩千萬。”
平靜的話語在沈凌耳邊炸開,他激動起來。
沈凌“兩千萬?!丁程鑫,你去賭了?”
丁程鑫“說什么呢,你以為陸鳴這件事這么好擺脫啊?我自然是大出血一番了?!?/p>
丁程鑫懶懶的聲音聽得他牙癢癢。
沈凌“兩千萬誒!大哥,你當十萬百萬???”
丁程鑫“所以你趕緊給我多接點活,我欠了這一屁股債?!?/p>
沈凌“怎么說話呢?行哈,我聽你這語氣看上去不急啊?!?/p>
丁程鑫“廢話。我能不急嗎?我要是可以,我一人打三分工都得趕緊把這錢還上?!?/p>
沈凌“好好好,你是我祖宗!”
沈凌從那邊掐了電話。
丁程鑫洗好后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陸鳴進去了指不定緩幾天呢,得趁現(xiàn)在趕緊掙錢。
這倒是激發(fā)了丁程鑫前所未有的工作熱情。
——
紫藤山居,馬嘉祺的別墅。
馬嘉祺靠在軟沙發(fā)上,手里攥著一個星星掛墜,拇指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凹凸不平的紋路,嘴角帶著淺顯的笑意。
黑亮如黑色瑪瑙般的瞳仁閃著柔和的光芒,睫毛稍稍斂著,如水紋般蕩漾開來的視線輕輕柔柔地不知落在何處。
恐怕誰也想不到,馬嘉祺和丁程鑫其實是高中同學。
只不過當時自己高二那年才轉(zhuǎn)過來,連高三都不是和他們一起度過的,下學期就又轉(zhuǎn)走了。
這一眨眼,就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
猶記得那時十七八歲的丁程鑫還很青澀稚嫩,眼中洋溢著光彩奪目的熱情陽光。像顆熾熱的太陽,一靠近就要被他的赤誠熱心給灼燒。
眼睛常是亮亮的,臉上也常帶著笑容。那是誰也無法拒絕的少年氣息,含蓄又不失熱烈。
自己不知不覺間就在觀察著他了。
一種什么東西在暗自生根發(fā)芽,熱烈地收集著養(yǎng)分。
直到他臨走那天才破土而出。才恍然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不可動搖了。
在一眾禮物中,他唯獨保留了這條吊墜,而那天,他的眼里也獨獨只有丁程鑫一人。
破土而出的綠芽在風中肆意地搖擺,在陽光下盡情沐浴著身姿。
直到現(xiàn)在,有沒有成為一顆參天大樹也說不定。他只知道,自己對丁程鑫的向往與愛意越來越深刻。
馬嘉祺“我祈禱他永遠開心快樂,平平安安,永遠自由?!?/p>
馬嘉祺“這便是我的最大心愿?!?/p>
馬嘉祺想起曾經(jīng)跪在佛祖面前說的一句話,放在現(xiàn)在也依舊是這樣,只是這樣。
這些很低很低的愿里包含很深很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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