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疲憊地睜開雙眼,意識漸漸回籠。
葡萄酒、吻、襯衫、領帶、丁程鑫……
他驚恐地看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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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怔怔看著他,瞳孔放大,他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想狠狠罵兩句臟話,他煩躁地粗暴地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fā),然后手移動到臉邊,然后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巴掌,力道沒有半分收斂。雙眼發(fā)紅,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他懊悔不已地從床上起來,撿拾起遺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好后,他目光深沉地替丁程鑫掖了掖被角,手指顫顫地輕撫著他的臉,低低地留下一句
馬嘉祺“對不起。”
緊接著,他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他原本并不是這個意思,他自認為好心,但還是逼的丁程鑫走上了這條路。
他從腦海里搜尋出昨晚遺漏在角落里的記憶,只覺得心中愈發(fā)酸澀。
這本是一件在他看來無比幸福與快樂的事,但昨晚丁程鑫毫無波瀾的眼神,只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苦澀與冰冷,好像快要碎掉了。
他好像一個提前設置好程序的機器人,全程都按照指定的程序動作著,直到馬嘉祺推開他說他不是這個意思時情緒才微微有了起伏。
——
等到日上三竿,丁程鑫醒來。
他強忍著渾身酸痛進了浴室。
他把自己泡進浴缸里。
在熱氣縈繞下,丁程鑫撐著頭靠在浴缸里,頭還隱隱做痛,他手指熟捻地揉按著太陽穴。
在一片思緒混亂中,丁程鑫想起了昨晚馬嘉祺說的那句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
嗯,那他是什么意思?
他擦洗著身上的紅印,大多集中在脖頸,一時半會也消不下去。
他低眸看向手腕時才看到了那顯眼的掐痕,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清洗。
他手腳輕柔地換上浴衣,任由頭發(fā)還往下滴著水就這么走了出去。
他抬頭發(fā)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的馬嘉祺。
對上他的視線,丁程鑫垂眸。
他還以為他早就離開了。
馬嘉祺手里捏著一只藥膏。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紅痕。
卻看到他還在滴水的頭發(fā)。
馬嘉祺“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丁程鑫坐到床邊,低聲說道
丁程鑫“哪哪都不舒服?!?/p>
馬嘉祺不知道從哪里拿的一條毛巾,他走近丁程鑫。
試探性地蓋在他頭上。
馬嘉祺“不吹干頭發(fā),頭會痛的?!?/p>
馬嘉祺的指尖輕輕摩挲過柔軟細密的頭發(fā)。
馬嘉祺“抱歉,是我的原因。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我在帶你去新公司。”
丁程鑫“嗯。”
丁程鑫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嗯了一聲后就不作聲了。
馬嘉祺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藥膏,斟酌了一番,
馬嘉祺“這個,涂了會好受點?!?/p>
馬嘉祺“你自己來還是……”
丁程鑫抿了抿唇,打斷他說
丁程鑫“你幫我涂吧。”
反正也沒什么好害羞的了,要學會適應。
馬嘉祺愣了一下。
馬嘉祺“好?!?/p>
耳根卻默默紅了。
丁程鑫乖巧地端正地坐著,馬嘉祺拿著藥膏,手指擰開蓋子,擠出白色的膏體,然后黏在食指上。
馬嘉祺輕輕地撥開丁程鑫的浴袍,目光接觸到他白皙嫩滑的皮膚上的鮮明紅痕,像是落在雪地上的點點紅梅,扎眼極了。
馬嘉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手指緩慢地靠近,心里忐忑的不行。
溫軟的指尖接觸到微涼的皮膚時,兩人皆是一愣。
丁程鑫垂眸看著面前蹲下身子的近在咫尺的人兒,手法極其輕柔,他靜靜地盯著他。
目光掃過他流暢的下頜,移到他小巧的下巴上。
誒,居然有顆小黑痣呢。
丁程鑫的目光緊緊抓住那顆小小的黑痣,就這么點綴在他的白凈的皮膚上。
馬嘉祺細心地抹勻白色的藥體,清涼的感覺刺激著丁程鑫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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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現在距離這么近,連呼吸都若有若無地交纏在一起。
馬嘉祺表面上風平浪靜,實擇耳根已紅的徹底。
好不容易抹完了脖頸上的。
馬嘉祺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抬眼和丁程鑫對上視線,撞進他清澈透亮的眼底又是一愣。
馬嘉祺“還有別的地方嗎?”
丁程鑫卻不似他的慌亂,他平靜地趴到床上,臉悶在被子里吐詞不清地說:
丁程鑫“我腰上應該有?!?/p>
丁程鑫因為是趴在床上,所以也看不見身后人的神情,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已經臉都紅了。
馬嘉祺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燒起來了,他不用看也能猜到,臉肯定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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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趴著一動不動,結束后,身后的人略顯匆忙地留下一句,就快步離開了房間。
馬嘉祺“可以了,我先出去了。”
等他反應過來,房門已經關好了,他略顯艱難地翻身從床上醒來,重新換好衣服后腳步緩慢地走出了房間。
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馬嘉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