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喜歡我”
/劉耀文.
宋亞軒“阿嶼——”
宋亞軒拖長尾音,下巴擱在課桌上,眼巴巴地望著她。
宋亞軒你再不來,我都要被數(shù)學(xué)題腌入味了。”
宋亞軒先打破了這層寂靜和蘇知嶼問候了一句。
蘇知嶼瞥了他一眼,指尖在他攤開的空白試卷上點了點。
蘇知嶼“試卷好好做哦”
宋亞軒趴在課桌上看向她的表情一瞬間從滿眼笑意變成了剛剛吃了一坨那啥一樣。
宋亞軒“啊……”
他最討厭數(shù)學(xué)了。
直到蘇知嶼發(fā)完試卷,宋亞軒的眼神一直跟隨著她。
蘇知嶼走到宋亞軒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率先開口說道。
蘇知嶼“一直看著我干嘛”
宋亞軒仿佛像是被看穿了心思,驚慌失措地收回了眼神。
宋亞軒“喜歡看我的同桌”
蘇知嶼從筆袋拿出黑色水筆,視線在試卷上掃過,五秒左右選出了第一題的答案。
蘇知嶼“我怎么又和你是同桌”
以前想和宋亞軒坐在一起的時候沒機會,現(xiàn)在機會像雨點般像她打來。
宋亞軒抬眸看了眼蘇知嶼的試卷。
A A C
他將三個答案悉數(shù)寫到了試卷上,一頓行云流水的動作被蘇知嶼盡收眼底,她只是無奈地笑笑,沒再說什么。
畢竟,宋亞軒是慣犯。
三分鐘不到,她完成了前六道選擇題,宋亞軒也完成了。
宋亞軒“阿嶼寫得好快”
宋亞軒用手撐著一邊腦袋,就這么看著她,知嶼也是一樣,眼睛里始終充滿著笑意。
蘇知嶼“你眼神也挺好的”
宋亞軒無聲,他破防了。
但知嶼聽不見,她聽見的,只有班里的一陣躁動。
同學(xué)“劉耀文!”
坐在知嶼斜上角的女生先開的口,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窗外,蘇知嶼也不例外。
蘇知嶼的筆尖在草稿紙上洇出一團墨漬。她聽說劉耀文和宋亞軒關(guān)系很好,可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他——或者說,是那個曾讓她在雨夜里喊破喉嚨的樂隊鼓手。
身旁的宋亞軒和他打了個招呼,劉耀文點頭應(yīng)下,卻被身前的女生催促著快些走。
知嶼抬頭的一瞬間,女生恰好瞪了她一眼。
劉耀文身前的女生蘇知嶼認識,高一的時候,她們同班,那會兒那個女生是紀委,她喜歡當(dāng)時是班長的宋亞軒。
或許是因為宋亞軒當(dāng)時和蘇知嶼走得很近,女生總是沒來由地對知嶼有些惡意。。
宋亞軒“她瞪你干嘛?”
蘇知嶼“不知道”
宋亞軒“真壞”
宋亞軒將第七題的答案填寫在自己的試卷上,邊寫還不忘蛐蛐一下女生。
知嶼只當(dāng)是習(xí)慣了,笑著沒說話。
宋亞軒“阿嶼,感覺你比我還愛笑”
宋亞軒盯著小姑娘的眸子,食指觸碰著她左手掌心。
知嶼被他弄得出現(xiàn)了癢意,沒好氣地縮回了左手。
蘇知嶼“不是你說的嗎,笑總不會犯錯”
宋亞軒一怔,他倒是沒想到知嶼會是這個回答。她……把自己的話記得好清楚。
我們阿嶼,會不會也喜歡自己?
宋亞軒“阿嶼,你好乖啊”
蘇知嶼“?”
更喜歡了。
蘇知嶼感覺宋亞軒在調(diào)戲她,但她沒證據(jù)。
半小時左右,蘇知嶼完成了一整張測試卷,卷子整體題量偏少,半個小時對她來說足夠了。
‘地中?!辉诮淌依镒?,卻時不時在兩班之間來回走,偶爾幾次經(jīng)過知嶼的那個窗邊,還偷瞄兩眼她的解題過程。
嗯,偷感很重。
知嶼拿筆戳了戳宋亞軒的胳膊,將自己的試卷往他那邊推了過去。
少年明顯是剛睡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兩眼一睜答案就在眼前。
蘇知嶼用極小但少年能夠聽見的聲音對他說:
蘇知嶼“你先看,待會兒給你講”
宋亞軒的指尖還停在蘇知嶼的掌心,癢意像一小簇火苗,從皮膚燒到耳根。她猛地縮回手,草稿紙被帶出一道褶皺。
“……”
要死了。
下一秒教室后門被推開。
劉耀文單手拎著校服外套走進來,衣領(lǐng)歪斜,鎖骨上還掛著未干的汗珠。他的目光掃過教室,在蘇知嶼身上停留半秒,又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
劉耀文“報告,我沒有試卷!”
蘇知嶼僵著沒動,驀地反應(yīng)過來,手足無措間碰掉了講臺旁課桌的筆袋,黑色水筆滾到了劉耀文腳邊。
空氣凝滯了一瞬。
蘇知嶼剛要去撿,卻被劉耀文搶先一步。他蹲下身,撿起筆的一瞬間,指腹蹭過她纖細的手指。
蘇知嶼嚇得急忙回縮。
劉耀文“去年音樂節(jié)”
他壓低聲音,只有她能聽見。
劉耀文“你往臺上扔的礦泉水,砸到我胸口了?!?/p>
蘇知嶼呼吸一滯,她剛想解釋,卻對上少年那雙小狗眼。
她當(dāng)然記得——暴雨中的露天舞臺,她擠在最前排,手里的水瓶脫手飛出,正中他的胸口。而他只是挑眉笑了笑,繼續(xù)完成了整首《爛醉》。
劉耀文“所以”
劉耀文松開手,嘴角勾起。
劉耀文“現(xiàn)在能和我講這道題嗎?”
他反手叩了叩她試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題,那里干干凈凈,一個字都沒寫。
蘇知嶼盯著劉耀文似笑非笑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不是來問問題的。
他是來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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