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憋著氣一口一口的喝完了湯藥,喝完之后,宋玄仁笑著往芙兒口中塞了個蜜餞。
芙兒很想有骨氣的吐出來,可奈何口中發(fā)苦,權衡了一下,還是乖乖的含著,蜜餞的甜慢慢覆蓋了口中藥汁子殘留的苦意。
宋玄仁拿來帕子,擦了擦芙兒的唇,“可要喝水?”
芙兒搖搖頭,剛剛喝過了,現(xiàn)下并不想喝。
殿內(nèi)燭火搖曳,宋玄仁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眨也不眨。
待到芙兒咽下口中的蜜餞之后,宋玄仁才緊緊盯著芙兒問道,
“芙兒,你心悅之人,是誰?”
說出來他保證不會把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尸,最多也就是活蒸炮烙千刀萬剮而已。
他會給他留個全尸的。
芙兒看不懂宋玄仁臉上的意味,但是不妨礙她幼獸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說。
芙兒心里發(fā)慌,不自覺的抱著膝往后稍稍挪了挪屁股,離宋玄仁遠些。
她雖然天真,可也知道,天家父子多齷齪,哪怕宋元貞是宋玄仁目前唯一的子嗣,可若是她說出來,恐怕也討不了好。
宋玄仁明顯對她有意,可他若是知道她心悅宋元貞,還指不定對宋元貞如何呢,況且也不知宋元貞心中是否有她。
宋元貞不管怎么樣也救了她,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再者,一個女人,于天家而言從來不是什么重要到不可或缺的,若是這對天家父子因著她起了齷齪,她想她可以預見到自己的下場,必死無疑。
芙兒咬著唇,吶吶搖頭,驚慌的轉了轉眼珠子,眼中慌亂害怕被宋玄仁盡收眼底,芙兒強忍著心虛和害怕,
“沒,沒有人,我撒謊了……”
宋玄仁眸色越發(fā)幽深了,背在身后的手攥成拳頭,芙兒臉上的神色他看的清清楚楚,正因如此,心中越發(fā)難受了。
撒謊……
確實撒謊了,只不過是并非沒有心悅之人,只是為了保護他,不敢言說罷了。
那個男人有什么好?值得芙兒如此?
宋玄仁心中滴血,反而越發(fā)篤定芙兒心中另有他人。
不過不要緊,他會讓自己的龍衛(wèi)查出來的。
他必要將他,挫骨揚灰!
屆時,再將他的骨灰澆筑入床榻邊的腳踏下,日日被踐踏,日日聽著芙兒和他,恩愛纏綿!
若是怨氣有實質,宋玄仁周身定然被濃濃的黑氣包裹淹沒,他心中越發(fā)偏執(zhí)了,沒關系,先將芙兒留在自己身邊,他想要的,都會得到的……
宋玄仁怕嚇到芙兒,稍稍收斂了心情,叫人上了一些好克化的粥水,即便芙兒說自己吃不下,宋玄仁也半威脅半哄著的讓芙兒喝了一碗。
芙兒本就體弱,現(xiàn)下又病著,一天都未曾進食了,光喝藥有什么用。
讓芙兒用膳之后,芙兒坐在榻上,看著宋玄仁擱置在桌邊的游記,實在無聊,便伸手拿了起來,見宋玄仁沒有反對,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她才剛醒,又用了膳食,一點也不困。
她沉浸在游記的山水逸事里,再被驚醒時,是自己忽然落入了一個帶著水汽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