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壺酒趕來將余下的毒蛇全都收了起來,藏于身體。
百里東君看得直皺眉:“舅舅,你這可有點兒惡心了?!?/p>
溫壺酒不甚在意:“就是這些惡心的東西,救了他的命?!?/p>
雁回欣然:“那現(xiàn)在他心脈受損是不是已經(jīng)好了?前輩,要不你看看我?我心口殘缺!”
面對雁回的興奮,溫壺酒不咸不淡的給潑了盆冷水:“不,他現(xiàn)在,是中了我的毒?!?/p>
三人異口同聲:“什么???”
“我之所以不輕易救人,就是因為,我慣用以毒攻毒之法,為了壓制你的舊傷,我呢,用了五毒斷腸,而這個毒,我解不了?!?/p>
雁回一下急了,都是十幾歲的年紀(jì),她可不想真的給司空長風(fēng)收尸:“那這跟讓他等死有什么區(qū)別???”
司空長風(fēng)拉住雁回的手腕,沖著她搖了搖頭。
雁回氣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哪有人真等死的?我不想給你收尸!”
知道雁回現(xiàn)在是氣急了,司空長風(fēng)也不生氣,還沒說什么,就見百里東君扶住雁回肩膀坐下,順道問了句:“舅舅,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他的舅舅他還是清楚的,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p>
雷夢殺:“脾氣不小啊?!?/p>
唐蓮:“想想也能理解,好不容易有了個能稱之為親人的人出現(xiàn),沒過多久卻要替他收尸,也是可憐。”
司空千落:“大師兄,爹爹肯定沒事兒?!?/p>
“但是他們不知道啊。”關(guān)于中毒這事兒,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之后拜了藥王為師,平安無事。
雁回:“所以,心脈受損這種病真的能治?”
蕭瑟:“心脈受損可以,心口殘缺還真不太好說。”
雁回捂住胸口的手放下,算了,不糾結(jié),左右現(xiàn)在她還是活的很好的。
《溫壺酒拿出一張紙,遞給司空長風(fēng):“你拿著這張地圖,找到一個叫辛百草的家伙,我自認為是沒有我毒不死的人,而他稱就沒有他解不了的毒!你就帶著這一身毒去找他,他就知道是我讓你去的,屆時他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你!”
“等你的毒一解,舊傷就復(fù)發(fā)了,他一定以為是我留的后手,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你醫(yī)治的!”
雁回聽的有些皺眉,雖然真的是在救人,可雁回聽著還是覺得有些難受:“你們把人命當(dāng)什么了?”
百里東君也是無奈扶額,總覺這事兒不靠譜的厲害。
溫壺酒也不氣惱:“別怪我沒提醒啊,他只有十日的時間?!?/p>
“十日?”
“十日之后,五毒斷腸就發(fā)作了,兩個時辰人就死了,先從腸子爛起?!?/p>
溫壺酒這話聽的雁回心驚,時間緊迫,雁回拿過地圖看了看,這距離還遠著呢,自己御劍都得花不少時日,而且還不排除中途力竭的可能。
“別吃了,時間緊迫,趕緊的?!?/p>
柴桑城外。
雁回擔(dān)心:“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嗎?”
司空長風(fēng)搖頭:“這一路并不好走,你何苦跟著我受罪,放心吧,我會回來的?!?/p>
說罷沖著溫壺酒行了個禮:“多謝前輩。”
“你這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先不用急著謝我。”
司空長風(fēng)笑了笑,最后看向百里東君:“記得你答應(yīng)過的事?!?/p>
百里東君淡淡笑了,有些勉強:“記得?!?/p>
攜一壺酒,伴著一路春風(fēng)策馬而去,人走遠了,雁回才問百里東君:“什么事兒?。课以趺床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