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
一處安靜雅致的別院。
即便在住處也依然用斗笠遮面的絕色公子捏著一枚青玉棋子,視線一眨不眨盯著面前的棋盤,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小八什么時候回來?!?/p>
“沒有她搗亂,下棋都無趣了很多?!?/p>
“按照之前送回來的信,這幾日也差不多該到了吧。”嗓音溫潤的柳月自言自語,提及少女的時候,唇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
不得不承認(rèn),他有些想她了。
忽然,長相秀氣的小童匆匆跑進(jìn)亭內(nèi),手上還拿著什么,“公子,學(xué)堂的文書到了。讓你擔(dān)任這次學(xué)堂大考的初試考官,來人還特地強調(diào)了,這是知會,不是商量?!?/p>
“師父明知道我并不喜歡拋頭露面,卻非要讓我做什么初試考官,還真是老頑童啊?!碧纸舆^那文書的柳月無奈搖搖頭。
“這就叫能人之所不能,不能人之所能?!彪p手環(huán)胸的小童一臉認(rèn)真的做總結(jié)。
“簡單來說就是為了捉弄我們,以此為樂唄?!绷氯滩蛔⊥虏?,隨后想到什么輕笑一聲:“你說百里東君入了學(xué)堂后發(fā)現(xiàn)他未來的師兄他早就認(rèn)識,會不會很失望?”
“公子你說,就算是小先生選出來的人,也得通過學(xué)堂大考才是,可為什么聽公子所言,好像這個人一定會是百里東君?”
有些不解的小童順勢在他身前坐下。
“這是個好問題?!?/p>
柳月似是贊同的應(yīng)聲,卻沒了下文。
惹得小童拿起一顆棋子忍不住嘀咕。
“是個好問題你倒是回答啊?!?
同一時間,青王府。
身著華貴青衣的青王靠坐在椅子上,聽著手下人剛報上來的消息,放下手中正緩緩飄散著熱氣的茶杯,似是惱怒的眉頭緊鎖。
“你說蕭若風(fēng)帶了一個人回來?”
“是的殿下,學(xué)堂大考在即,九皇子殿下帶回來這個人明顯是奔著李先生最后一個徒弟位置來的,我們不得不做些準(zhǔn)備了?!?
面容較好的女手下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原本還算是淡定的青王聽見這勸解,當(dāng)即痛快的做下決定:“讓那個人入天啟?!?
城門之外。
一行人慢悠悠趕路,走了小半個月才來到這座城,百里東君和宋岑安停下馬,仰頭看著那并沒有多少舊日痕跡的天啟城牌匾。
“終于到了!”
雙眸明亮似珠,滿是對未來憧憬的百里東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盯著那牌匾看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好奇的嘀咕:“這牌匾看著也不舊,不像是有幾百年的樣子?。俊?
“這塊是后來換的,以前的牌匾被入天啟救徒弟的白羽劍仙給一劍劈了下來?!鼻『寐犝f過那段過往的宋岑安笑著給他解釋。
“我也要這樣!”
似是向往的百里東君忽然堅定開口。
一旁馬車內(nèi)的雷夢殺聞言急忙阻止。
“這可不行啊,是要殺頭的?!?/p>
“那白羽劍仙被殺頭了嗎?”
百里東君忽然轉(zhuǎn)過頭向他反問。
“誰殺得了他的頭?。磕强墒莿ο??!?
“那就等我以后也成了酒仙,再一劍把這牌匾給劈了。”百里東君揚了揚不染塵。
對他這番豪言壯語,坐在馬車?yán)锏氖捜麸L(fēng)和雷夢殺都沒說什么,倒是宋岑安一臉感興趣的朝他點頭,“到時候算我一個?!?
“好?!卑倮飽|君立刻笑著應(yīng)下。
眼見兩人就這樣當(dāng)著他這個皇子的面談?wù)撝窈笠獙⑻靻⒊堑呐曝铱诚聛淼氖?,蕭若風(fēng)面色透出些許無奈,但卻又沒說什么。
“我還要進(jìn)宮,就不同你們一起去學(xué)堂了,東君,讓小八和雷師兄帶著你去便是?!边€有正事要辦的蕭若風(fēng)看向百里東君,雷夢殺也跳下馬車,他剛欲放下馬車的幕簾,就想到什么又提醒,“小八,有時間了記得回一趟王府,哥哥他也很惦記你?!?/p>
“我知道了?!?/p>
宋岑安點點頭,見她應(yīng)下,蕭若風(fēng)這才與他們分別,吩咐車夫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走吧,去皇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