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考量,葉鼎之都必須帶去天外天,這是最優(yōu)選擇。
“無作尊使,如今天外天是小姐做主,你只需要聽從吩咐?!?/p>
白發(fā)仙自小就隨侍玥瑤左右,忠心自然不用說,維護(hù)她已然成了本能。
“本使用你提醒?”
對于這個不尊重長輩的白發(fā)仙,諸葛無成心里自然有幾分不滿,可他也是有大局觀的,知道如今不是發(fā)作的時候。
“葉鼎之如今在北離可是黑戶,若是被那狗皇帝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必須得離開天啟,那時我們的機(jī)會便到了!桀桀桀。”
也許是因為哥哥的離世,諸葛無成的性格比起之前更加陰沉,好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時刻窺伺著。
玥瑤一路趕來天啟的路上,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間煙火,她其實有一點猶豫,戰(zhàn)爭就意味著這種平靜的生活會被打破。
她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北闕的百姓又是否會愿意呢?
可從小到大父親的耳濡目染,不停地給她灌輸復(fù)國的念頭,讓她一時也不會立刻改變立場。
對于諸葛無成的提議,玥瑤能做的只有默認(rèn)。
氣氛有些微妙的兩人都在沉默地吃著眼前的各色飯點,絲毫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蕭鈺其實已經(jīng)冷靜下來,也許是因為沒喜歡過什么人,她自然而然就把之前的悸動歸因于色迷心竅。
長的好看的人誰會不喜歡呢,被驚艷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身為皇室子嗣,蕭鈺的禮儀自然是不用說,帶著幾分獨特的矜貴優(yōu)雅,不緊不慢的。
本來吃相被生活改變地有點粗俗的葉鼎之也不由自主地被影響,也慢了許多。
蕭鈺看不清自己的心,可葉鼎之卻看的清自己有幾分卑劣的心意。
這幾分卑劣并不是貶義,而是占有與在乎。
理智告訴葉鼎之他的心意對蕭鈺來說也許是困擾,如果是以前那個還有幾分地位的將軍府公子,也許他還會拼一拼。
可現(xiàn)在?他不過是個江湖浪子,連個真實身份都沒有,又哪里來的勇氣去道明心意。
他們之間隔著身份,家恨,隔著萬水千山。
如果說蕭鈺是九天翱翔的鳳,那葉鼎之就像是飄忽不定的風(fēng),注定四處漂泊。
這樣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又怎會在一起呢?
所以,葉鼎之將這份不知從何而起的心意深壓在心底,他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有些話,不會說,也不能說。
“你先安心住在這里吧,養(yǎng)養(yǎng)傷,學(xué)堂那邊我會告訴他們的,不必?fù)?dān)心?!?/p>
葉鼎之握著勺子的手一頓,可很快又恢復(fù)原樣,順從地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
“那殿下呢?”
“我?自然要回皇宮了,尚未婚配的公主是不能經(jīng)常出宮的,我也一樣,只是身手不錯,偶爾偷跑出來逛逛?!?/p>
一想到宮里的勾心斗角,蕭鈺就覺得腦仁疼,她真是不懂了,這群人是純閑的吧,一天天的就知道宮斗,一會陷害這個,一會給那個下毒。
要做你們就偷偷做去唄,干嘛還時不時扯上她?簡直神金。
蕭鈺的實力注定生活平凡不了,朝堂之上有儲君之爭,后宮自然也會受到波及。
尋常的公主自然無所謂,可蕭鈺既有實力又有助力,不能拉攏自然就要打壓。
“好,那殿下何時走?”
“怎么,你很急?這么想趕我走?!?/p>
葉鼎之顯然愣了一下,他著實沒想到蕭鈺會反問。
隨即搖了搖頭“沒有,這里是殿下的地盤,我怎么敢呢?”
“晚上。白天大剌剌去皇宮,我又不是嫌命長?!?/p>
宮禁森嚴(yán),向來不是吹的。
蕭鈺可是清楚的很,隨侍皇帝身邊的五大監(jiān)可都是逍遙天境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