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后山?jīng)]多久,黃老師K就手扶著樹,不斷喘氣,“抱歉!帶你一起找人,還讓你累成這樣,真是抱歉”!公一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責,他關切的看著身旁的黃老師K,緩了一會,黃老師K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沒事的,我自己要跟你來的,我沒問題的,公一?我們分頭去找吧”,他的聲音有些微弱,“真的可以嗎?”公一還是有些擔心,黃老師K點點頭,“那好吧,你就在外圍看一下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好!那我們快去找吧”,黃老師K轉身向外圍走去,公一“嗯”了一聲,之后便往樹林深處走去,那些錯綜復雜的枝葉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光,只留下了少數(shù)斑駁的光影照在公一的背上,慢慢的光影逐漸灑落在了地上,公一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黃老師K在外圍找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雜草與樹木,幾乎什么都沒有,甚至沒有行人,每一次踩在枯枝上的聲音都會讓他的心情更加緊張,他四處尋找,但一無所獲,不僅如此,公一也一直沒有出來,黃老師K有些擔憂,他權衡了很久,最終也無法放下心來,雖然他明知自己在這個世界隨時都可能是命懸一線,但是公一是他在這個世界目前為數(shù)不多能信任的人,他說什么也不能坐視不管,“無能之輩,終將因自身之局限,走入末路”這句話又再次回蕩在他的耳邊,過往那些嘲諷的話語,的確或多或少影響到了他,但他踱步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進入了后山深處,他想通了,或許那些話的確是阻擋他的障礙,但現(xiàn)在,那些話是讓他堅定自己抉擇的激勵。
黃老師K剛往前走了沒幾步,他就借著殘光隱約看到地上有只被捕獸夾夾死的兔子,黃老師K心想“這到底是誰干的?公一不會踩到了吧?還有他弟弟怎么樣了”?他心里充滿了疑惑,不安感伴隨著他,并且愈演愈烈,他的腳步也不免開始有些遲疑,越往深處走,黃老師K就越感覺不對勁,許多樹上都釘著草人,那些鐵釘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著,黃老師K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這是這個地方的風俗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不解和未知的恐懼,此時的他已經(jīng)找不準方向了,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公一,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在幽暗的森林中,黃老師K的心境也變得愈發(fā)復雜,他甚至有一瞬間,希望公一出現(xiàn)在他身邊幫他,自己會不會在這里迷失?他的情緒在恐懼和擔憂之間不斷搖擺,不知道走了多久,黃老師K腦中不斷涌出恐怖的畫面,“這里是最深處了吧”?黃老師K想著,他的精神已經(jīng)近乎崩潰,在黑暗中真的有人能找到他嗎?他自己都不信,況且世界上怎么會有在乎自己的人?他又摸索著走了幾步,他看到了地上的娃娃,那個娃娃被一些藤蔓所覆蓋,釘子將藤蔓牢牢釘著,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怕萬一摔倒,那些釘子會磕到自己,就把那些釘子拔了,那個娃娃似乎還很新,突然,黃老師K的身邊傳來了一陣風,他本能的像風的吹向望去,也許風吹的位置會是出口,而事實是前面并沒有出口,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黃老師K似乎看到了搖曳的燭火,像燈籠魚般引誘著他的獵物,黃老師K雖然不清楚那是否為幻覺,但他很清楚,至少那搖曳的燭火不是虛無縹緲的鬼火,因為那團火沒有靈體的飄渺感,黃老師K并不清楚自己還能撐多久,也不明白自己下一步究竟想要干嘛?他甚至下意識覺得那個被藤蔓困住的娃娃是自己,被這座森林所禁錮,永遠出不去了...
另外一邊的四人約好聚集在樓下,準備一起去拉面店兼職,顏夕悅拉著凋零看著外面一灘的水坑“昨晚真的下雨了耶”!“當然啦,很明顯就能觀察出來的”,“怎么觀察出來的?教教我唄”!“到時候有空再跟你講”,“行吧”,他們出門時剛好看到美惠和昨晚見到的男生直人提著包出門“美惠姐,直人哥,早安”!“你們兩個早安!你們的兼職這么早的嗎”?“對呀,拉面店大早上就開了”,“一定要加油哦!那我們先走了,拜拜”,“嗯,拜拜”!兩人走后桐檜和秀一走了過來,“他們是誰啊”?桐檜問道,“新搬來的鄰居,之前我們看房屋招聘廣告的時候,第一次遇見她,他跟我們說租房子不能只看價格,她昨天好像說這是她第三次搬家,資金不夠,所以只能搬到這兒了,是這樣說的嗎?凋零”,“嗯,就是這樣說的”,“他搬家這么輕,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呀”?“具體是什么原因,我們也不太清楚,對了,說起這個,我又想起了我們隔壁的鄰居,她好像是被家暴了,我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看她愁眉苦臉的,之前我給你介紹過的我閨蜜,他睡在離隔壁比較近的那個臥室,好像聽到了那個隔壁有男人罵他,說他錢掙得少什么之類的”,“哦,你說的那個人,我們好像聽過,是隔壁大嬸說的,那戶的女人好像叫內(nèi)田美津,那個男的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吧,哎,秀一,那個男的叫什么名字來著”?秀一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叫什么阿賀?隔壁大嬸說那個男的整天不工作,但是不知為何內(nèi)田美津卻對他言聽計從的,真是可憐”...顏夕悅和凋零聽完嘆了一口氣,幾人都有些心疼那位女人,剩下的一段路,他們都在沉默,沒人再說一句話。
等到了店之后,四人就換上了各自的工作服,凋零和秀一是廚師,顏夕悅和桐檜是服務員,這時貌似有一對情侶走了進來,兩人各自點了碗拉面,客人點好菜之后,兩人便把,便簽送到了后廚,顏夕悅小聲對桐檜說“要不要去聽一下那對小情侶聊天”?“誒,這樣不好吧”?桐檜回應道,“沒事,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客人,這么無聊”,“那,行吧”,兩人假裝打掃,悄悄接近,扎著麻花辮的女孩說“直哉,其實小時候,我并沒有惡意...只是...你太可愛了,就忍不住”...“已經(jīng)過去了,栗子你在時公園不是已經(jīng)道過歉了嘛,沒關系的,當時我就喜歡你了,只不過我表達的方式讓你討厭了而已”,那位中分男人說道,女孩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顏夕悅和桐檜對感覺有些尷尬,就先行離開了,之后四人照常工作,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等到了晚上11點幾人領到了一天的1800日元的薪水,幾人領完工資便一起回了各自的家,洗漱完之后,便立刻抓緊休息,畢竟明天還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