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從墻頭上跳下來,激動的直跳腳。
只是開心不過兩秒,抬眼便見院子中央的水榭里,躺著一個頭發(fā)花白,鳩占鵲巢的人。
李長生?
不會吧,他來干什么?
靠!
挺大個老頭子,竟然干些偷雞摸狗之事!
就算你是李長生,也別想不明不白喝她的秋露白!
葉鼎之聽著悠悠的心聲,也看向了水榭中央,旁若無人,躺著喝酒的白發(fā)人。
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先生?
那個,他師父雨生魔,窮盡一生都想打敗的傳說,李長生。
驀然回過神,悠悠已經(jīng)先他一步?jīng)_了上去。
悠悠一把奪過酒壺,放在手里搖了搖,小臉瞬間垮下來。
“你!還我的秋露白!”
老人反應(yīng)慢半拍的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悠悠手里舉著的酒壺,臉上帶著幾分醉酒的紅暈。
“你放心,等入了學(xué)堂,秋露白,隨你們喝?!?/p>
悠悠原本一顆要發(fā)怒的心,被這一句隨意喝,瞬間撫平。
老頭,你是懂得拿捏的!
不愧是活了一百八十年的老妖精!
“你說我們能入學(xué)堂,就能入學(xué)堂?當(dāng)我們是傻子?”
老人坐起來,甩了甩頭發(fā),勾唇道。
“就憑你二人今日夜闖青王府的膽子,我覺得,就必須能入學(xué)堂!”
悠悠回頭,跟葉鼎之對視一眼。
這人,竟然知道他們從何處回來,那他們做了什么,他是不是也知道?
悠悠:怎么辦,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滅口?
葉鼎之:如果他真是學(xué)堂李先生,咱們倆一起上都打不過。
看著面前眉目傳情的兩人,李長生仰頭大笑,指了指學(xué)堂的方向。
“學(xué)堂大考,你們兩個都給我去參加?!?/p>
悠悠眨巴眨巴眼,指了指葉鼎之,如實匯報。
“他一定會去!”
李長生點點頭,又指了指悠悠。
“那女娃娃你呢?”
悠悠歪了歪頭,不知道這老頭要起什么幺蛾子。
“我就算了吧,我又不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p>
嘿!被人拒絕了!
李長生瞬間來了精神,竟然有人看不上他稷下學(xué)堂?
“你就不想名揚天下?”
悠悠干脆地點頭,回手將空酒壺扔回給李長生。
“想啊,可是,你不覺得我不入稷下學(xué)堂,還能名揚天下的話,那含金量會更高?”
哎呦?
竟然有如此反骨和想法不一樣的娃娃!
“愿聞其詳!”
悠悠笑著給老頭答惑解疑。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shù),閱人無數(shù)不如名師指路,名師指路不如自己來悟!”
李長生仰天哈哈大笑,有意思,原本他是想來看看這兩個突然闖入天啟搞事的小孩。
沒想到,今天算是來對了。
如此有趣的兩個靈魂,以后要是能帶在身邊,往后余生,樂趣多多呀!
“說的不錯,很有道理。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去參加學(xué)堂初試,過了的話,秋露白隨你們喝!”
悠悠聽到秋露白,不禁咽了咽口水。
“李長生,一言為定!誰撒謊騙人,誰是小狗!”
李長生:他竟然又又又被認出來了,還小狗,他還小貓呢!
“一言為定!兩只小黑狗!”
話落,白發(fā)人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兩只還穿著夜行衣的“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