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我們習(xí)慣了獨自一人去面對問題和困難,而常常忽略了一點:
盡管許多事情的確只能自己去解決,但是,我們永遠不是孤身一人。來自同伴的支持,是可以幫助我們獲得勇氣、力量和信念的。
永遠不要關(guān)閉自己的世界,不要人為去 限制自己的視野,不要待在自己的要天地里不出來。
一個人的力量永遠不僅僅來自于他自己,也來自于他所有能接觸到的人。
“我同你們一起回去?!便鍨t瀟下定決心,就算前方的道路有萬條荊棘,她也會昂首闊步,毫不猶豫的走下去。
她的反應(yīng)在阮南燭的意料之中,于是點頭,刻意放慢腳步等她。
沐瀟瀟自小接受的良好教養(yǎng)令她做不到如男子般邁大步行走,她是家族精心調(diào)教出來的貴女,將來要嫁入世家大族做當家主母,禮儀教養(yǎng)刻在骨子里,但沐瀟瀟是個聰明人,她不能讓僅有幾面之緣的郡馬等她,而且身體的慣性告訴她,她習(xí)慣了自由,不以貴族禮儀來束縛自我,有人告訴她,那叫封建禮教。
“瀟瀟,別怕,你身后還有我們。”林秋石溫柔的嗓音很難不令人感到安心。
阮南燭欣慰林秋石成長之快的同時感嘆,自己距離路的盡頭似乎又近了些。
進入姚府,門房主動引路,首富門邸果然不同凡響,跟隨走了小半時辰才回到姚安靈的主院,姚安靈好似一座雕像,仍然端坐品茶,連姿勢也未變。
姚安靈見進院子的人類又多了一位,笑道:“云公子,稀客吶!”
但凡與門神對視,便會被拉入里世界。阮南燭盯著她的鼻尖,說道:“因為我并不想來的,自然是稀客。”
姚安靈露出異常甜美的笑容:“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為什么?!?/p>
“你長得太丑了,小妹妹,我不敢看吶。”阮南燭毫不留情毒舌開懟。
姚安靈面上的笑容剎時褪去,狠厲的目光落在阮南燭身上,化為無形的刀子切割著人類的身體。
皮膚突然開裂,流下絲絲血液,阮南燭悶哼一聲,捂住手臂上傷口,不愧為異世界boss,出手果真不同凡響,能夠殺人于無形之間。
不過……另一個……真實的世界?會是唯一一條出路嗎?
“我想……”阮南燭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低頭和姚安靈的瞳孔猛烈地對在了一起,“看看你的故事!”
瞳孔相撞的一瞬間,帶給姚安靈的信息實在太過龐龐雜,如同一枚炸彈炸 在了她的腦海中,但她還是強行將阮南燭拉入了里世界。
這個男人的腦子怎么回事?簡直就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超出了人腦所能承載的信息極限,而且,他的三魂七魄呢?姚安靈一根絲都沒翻到,阮南燭的眼中,除了數(shù)據(jù)還是數(shù)據(jù)。
若是風(fēng)梓凝在現(xiàn)場恐怕得笑話她,人家一npc頭頭,腦子里不裝數(shù)據(jù)裝什么,難道裝腦髓嗎?
林秋石發(fā)現(xiàn)白潔雙目逐漸失去神采,抓住他的肩膀緊張地搖晃了下:“白潔,醒醒!”
血色彌漫的世界,身穿大紅嫁衣的少女被塞入簡陋的喜轎,少女雙手被束,更抵擋不了身邊看守的大力婆子,絕望回眸,最后看了眼曾經(jīng)溫暖的,家。
誰能料想,堂堂首富姚家嫡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即將嫁給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其生母甚至是宗室女。
花轎上,鮮紅的蓋頭遮住了視線,阮南燭轉(zhuǎn)動著手腕,這具身體是屬于門神的,嬌嫩柔弱富家小姐,力量微小,生母去世后抬上位的繼室又躲般苛待原配妻子的嫡女,姚安靈也不知又幾天未吃過飽飯了,渾身上下竟再擠不出多余的力氣。
轎子從角門進府,落在了一間偏僻的小屋前。沒錯,連院子都沒有,面前只是一所破敗的小屋。
抬轎子的人說道:“員外什么時候來,我們要尾金?!?/p>
“快了快了?!币粋€女人回道,“這是尾金,你們做的很好,員外額外有賞?!?/p>
接著便是一陣騷亂,安靜下來后,有人進來推她下轎、進屋,然后鎖門。
方圓數(shù)里只有她一個活人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徹底黑了,門被從外打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向她走來,滿身酒氣,掀開了一直蓋在頭上的紅蓋頭。
那是個頭發(fā)花白的半老頭子——下人口中的員外。
換了芯子的阮南燭遠比當時的姚安靈冷靜,員外沒有見到想象中的美人落淚,不由得失望地踩了腳地上的紅蓋頭,惡狠狠的說道:“既然嫁入沈府,便要守著我沈府的規(guī)矩,切勿思念娘家,否則下場不用我說,你懂的?!?/p>
他說完,便似餓狼覓食般撲了上來,阮南燭將早已握在手中的銀簪往前一送,用盡全力之下,深深刺入員外胸膛,然后拔出,又刺向心臟部位。
若他沒猜錯,姚安靈并非亡于今夜,而是慘遭折磨后方去的。
沈員外死了,死的很慘,17刀,活活痛死的。
不論姚安靈現(xiàn)在何等漠視生命,但不可否認她曾經(jīng)的悲慘經(jīng)歷需要被憐憫。
無論時代如何進步,經(jīng)濟如何發(fā)展,人性幽暗的現(xiàn)實都無法得到根本性的改變。
人性從來都是彎曲的曲木。
變成更惡的人來懲治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