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天氣真好,不冷不熱,陽光充裕,清晨的花還殘留著昨天的露水。
“校長,我想找一位學(xué)生帶我逛一圈校園,畢竟好久沒回來了?!?/p>
“當(dāng)然可以,你想找誰?”
“鐘以軒?!彼蛔忠活D說道。
校長雙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一副端正肅立的樣子走進(jìn)高三8班。
“咳咳,李老師,我找一下你們班的鐘以軒同學(xué)?!?/p>
林白許推了推還在熟睡中的鐘以軒,鐘以軒不明所以的站了起來。
“鐘以軒,校長找你,你過來一下。”
鐘以軒不知怎地就被校長抓了過來陪人逛著無聊的校園。
“真搞不懂,這破校園有什么好逛的!沒見過似的?!?/p>
鐘以軒心情還是郁悶,睡得好好的被人叫醒也就罷了,還要陪一個陌生人逛,氣的鐘以軒對著一塊石頭發(fā)泄。
“學(xué)弟在生氣?”
這時,有人從身后拍了拍鐘以軒的肩膀,讓鐘以軒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干什么!”
鐘以軒回過頭來后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撤回剛剛的話,能讓鐘以軒這么緊張的無非就是鐘淮之和...
“許奕禾學(xué)長?怎么是你?”
“沒錯,怎么看你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別提了,我在班里睡覺,校長突然給我叫走,說讓我陪一個學(xué)長逛校園,然后...”
鐘以軒突然停住了,見許奕禾在一旁偷笑才后知后覺道:“那個學(xué)長是你!”
“嗯,是我,沒想到你在睡覺,那為了補償你請你吃飯,想吃什么?”
鐘以軒連忙搖頭,“不用了,學(xué)長,我還得回去上課?!?/p>
說是上課,其實就是回繼續(xù)睡覺而已。
“沒事了,我已經(jīng)跟校長說好了,今天你只需要陪我出去玩就好了。”
許奕禾摟上鐘以軒的肩,讓鐘以軒沒法拒絕,也只能答應(yīng)了。
今天的陽光剛剛好,沒有往常的毒辣,湛藍(lán)的天空下,少年在發(fā)著金光,顯得一切都是那么剛好。
兩人輾轉(zhuǎn)了許多地方,從校園到游樂場,最后來到路邊的小吃。
“吃什么?”
“我都可以?!?/p>
“行,老板娘來兩碗你們家的招牌面!”
許奕禾朝老板娘招了招手,側(cè)過頭來時發(fā)現(xiàn)鐘以軒正盯著自己。
“怎么了?”
“沒事,就是沒想到學(xué)長還會來吃路邊的小攤?!?/p>
許奕禾笑了笑,“我上學(xué)時最愛吃的就是這家,他們家的面味的一絕。”
鐘以軒沒在說話,只是一笑略過,許奕禾想要進(jìn)入正題,可鐘以軒這小家伙精的很,就是不上套。
許奕禾看著碗里的面不由感慨:“唉,想想曾經(jīng),淮之最愛吃的就是這碗面子了,唉...”
鐘以軒本來是想笑的,但還是憋住了,問道:“你跟我哥怎么認(rèn)識的?”
許奕禾見鐘以軒終于上套,趕忙接道:“曾經(jīng)我們幾個是好朋友,后來因為一點事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p>
“哦?!?/p>
許奕禾本以為他會繼續(xù)問下去,沒承想給了個簡單的回答。
鐘以軒抬眼瞅了他一下,又低下頭:“我問過我哥,他不肯說,既然哥不想讓我知道,那我也不問?!?/p>
許奕禾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他不知道該說鐘以軒是聰明還是蠢。
一輛豪車從遠(yuǎn)處飛快行駛過來,停在了路邊,玻璃緩緩下?lián)u,一張俊俏的臉映入眼簾。
“鐘以軒,上車?!?/p>
鐘淮之雖然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前方,但余光還是瞟到了許奕禾。
“哥,來了。”
鐘以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跑向鐘淮之的車。
許奕禾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朝他們走去。他將胳膊搭在車窗上,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問道:“這么久不見,不打個招呼嗎?”
鐘淮之拿起旁邊的墨鏡戴上,回道:“打招呼就不必了,畢竟也不熟,我這個人啊,最討厭看見臟東西了,起開。”
鐘淮之沒等許奕禾說話,便將車窗關(guān)上,駕著鐘以軒迅速離開現(xiàn)場,盡管許奕禾很氣惱,但也不能多說什么,不然計劃全泡湯了。
“哥,沒想到你真來了?!?/p>
“嗯?!?/p>
其實在在吃飯時,鐘以軒就給鐘淮之發(fā)了消息,讓他來接自己。
“還回學(xué)校嗎?”
“不回了。”
“那回家一趟吧,爸和阿姨想你了。”
“好的,哥,聽你的!”
鐘淮之抬眸看了看鏡中乖巧的鐘以軒,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其實鐘淮之也沒有非常討厭鐘以軒,說到底是相伴多年的家人,也有最起碼的親情,可偏偏生在了這個家庭,讓他不得已討厭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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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淮之與鐘以軒一前一后下了車,順手將車鑰匙扔給了保安,讓他停在停車場里。
‘啪!’一個巴掌落在剛進(jìn)門的鐘淮之臉上,一道巴掌印完完整整印在了臉上,嘴角也莫名的紅了一塊。
鐘淮之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可給一旁的鐘以軒心疼壞了。
“媽!你干嘛打哥?”
陳嘉冷哼一聲,譏諷道:“你說說你,不就是不讓你繼承公司嗎?竟然和那個不入流的楊哲開了個公司,不是讓你看好你弟弟嗎?你做到了嗎?”
“我!”
鐘淮之想反駁,可剛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陳嘉反手又打了他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比剛剛那個還重,響徹整個屋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你那個破公司把你弟自己留在那里,害他走丟了,跟你那個死了的媽一樣賤!”
鐘淮之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下去了,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里面包含了怨氣、怒氣,使陳嘉的臉?biāo)查g腫起大半。
“打我罵我我都可以忍著,但是說我媽絕對不行!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鐘淮之的怒氣值已經(jīng)達(dá)到了巔峰,陳嘉的火氣也上來了,兩人剛要打起來就被鐘以軒從中擋住。
“管家,快把他們拉開!”
話落,管家便將陳嘉拉到客廳擦藥,而鐘以軒也將鐘淮之拽到了自己的房間中,這個家里原本是有鐘淮之的房間的,但他大學(xué)期間與家里吵架搬了出來,房間也改成了書房,自己也是很少回來住。
鐘以軒將鐘淮之摁到床上坐著,自己去柜子里翻找藥箱。
“哥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找藥箱?!?/p>
鐘以軒的屋子很大,比鐘淮之曾經(jīng)的屋子大了好幾倍,鐘淮之起身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最令人注意的是桌子上倒扣著的相框。
鐘淮之走到桌子旁邊,將相框拿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小時候的鐘淮之和鐘以軒,雖然小時候大多都是不開心的,但也會有令人懷念的幾幕。
正當(dāng)鐘淮之笑著時,偶然轉(zhuǎn)過相框,發(fā)現(xiàn)里面有東西,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讓他想要打開,于是鐘淮之朝鐘以軒所在的走廊柜子那邊探了探頭,便打開了相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