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風(fēng)波過去后沒多久,醫(yī)館便送來了一碗藥。
屆時,你剛做好了糕點,準(zhǔn)備給宮子羽送去。
那日從長老院回來后,老執(zhí)刃罰宮子羽禁足,什么時候抄好那五十遍家規(guī)家訓(xùn),什么時候才許出房門。
宮子羽委屈壞了,一邊向你哭訴老執(zhí)刃的嚴(yán)苛一邊可憐巴巴的給你看他烏青的嘴角,還有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你看得心里過意不去,便有心彌補。
宮子羽順坡下驢,提出讓你給他做些糕點,以表心意。
你答應(yīng)了他。
在宮門這些年,別的你沒學(xué)會,但在廚藝這方面你的技術(shù)是穩(wěn)步提升。
當(dāng)然,僅限于糕餅茶點,至于菜品佳肴,你的技術(shù)還有待提高。
這碗藥來的有些突然,送藥的人讓你有些意外。
金牧,宮遠(yuǎn)徵的綠玉侍。
這就意味著,這碗藥是宮遠(yuǎn)徵讓他送來的。
什么藥需要宮遠(yuǎn)徵派自己的貼身玉侍來送?
金牧恭敬的將湯藥交給你。
金牧二小姐,這是公子讓我給您送來的,說是您之前去醫(yī)館抓的那副藥。
哦,原來是你的避子湯。
宮泠羽替我謝謝你家公子。
金牧點了點頭,卻并未立即離開。
你有些疑惑,藥送到了他為何還不走?
宮泠羽還有事?
金牧有些復(fù)雜的看著你,掙扎了片刻終是開了口
金牧二小姐,你別生我家公子的氣,他不是故意的。
你愣了一瞬,似是完全沒想到金牧?xí)δ阏f這樣的話。你淺淺笑了笑,眼底不見絲毫波瀾,平靜的緊。
宮泠羽我知道。
他不是故意也并非有心,只是一直如此。
被惹炸了毛,就會將心理防線瞬間拉起,下意識將渾身的刺都立起來,對著那些不在他畫下防線之內(nèi)的人。
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方法。
可那些刺,扎在身上真的很疼。
笑著笑著,感覺就苦了,比這碗藥還苦。
你抿了幾口湯藥,才感覺出異樣,皺著眉看了看黑漆漆的藥汁,又抬眼看向金牧。
宮泠羽你家公子是不是往里面加了其他東西?
金牧眼神一亮,像是瞧見了一絲希望,立馬回答你
金牧公子說,原本那副藥的藥性太猛,恐會傷了二小姐的身體。
金牧所以公子重新為您配了這副藥。
金牧既能藥到病除又不會損了您的身體。
你眉心一跳,下意識問
宮泠羽這是你家公子讓你同我說的?
金牧見你誤會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焦急的向你解釋
金牧不是的!不是的!
金牧這只是金牧一人所言,我家公子并不知情。
你盯著他問
宮泠羽你為何要同我說這個?
你語氣中的淡漠疏離讓金牧神情一瑟,似乎意識到他家公子是真的傷到了你的心。
但他不想就此退縮,能為他家公子爭取到一絲希望也是好的。
他抿著嘴有些窘迫,語氣低落帶著無助。
金牧我只是覺得這件事該您知道。
金牧只是覺得您與我家公子不該是如今這般疏離。
你嗤笑一聲,是你自己都為察覺到的自嘲。
宮泠羽不該如此?
宮泠羽那該如何?
宮泠羽金牧,并非我打擊你,只是我覺得,你對你家公子還是不夠了解。
宮泠羽我與他之間,從來都不是我有心疏離,而是你家公子從來都瞧不上我。
宮泠羽如今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才是最好的。
宮泠羽你家公子我招惹不起,以后也不想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