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天啟之后,蕭若昭馬不停蹄地徑直前往皇宮,求見太安帝,意圖詳述乾東城所發(fā)生的一切。
太安帝所以說活著的是儒仙,而非劍仙……
蕭若昭是,當年儒仙本也該戰(zhàn)死沙場,是劍仙用命換儒仙生,可儒仙功力早不復當年。
蕭若昭沒想到這件事被天外天知曉派人來帶走儒仙,可儒仙燃燒生命重創(chuàng)天外天尊使,已然隕落。
太安帝依你看,鎮(zhèn)西侯府隱匿儒仙之事,是何居心?
蕭若昭心頭猛地一震,仿佛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面對太安帝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眸,她清楚地意識到皇帝心中的疑云仍未消散,依舊籠罩在鎮(zhèn)西侯府之上。
深吸一口氣,她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語氣平和而堅定地回應道……
蕭若昭依兒臣觀來,鎮(zhèn)西侯并不知其是西楚儒仙。
蕭若昭且說那儒仙所居之地頗為偏僻,若非他精通幻術,此處本當是一片荒涼之景。
蕭若昭如此住所莫說乾東城,便是天啟城也有不少,誰又會去在意這種地方呢!
太安帝說的不錯,讓快些若風辦完學堂的事后回來吧!
鎮(zhèn)西侯府的外廊,雷夢殺與蕭若風走在走廊中,蕭若風輕輕嘆息。
雷夢殺怎么了?
蕭若風從此以后,世間便再無這樣一位風華動天下的儒仙了。
蕭若風無論敵友,這都是一件 令人遺憾的事情。
雷夢殺其實,他本可以不死。
蕭若風是啊,本可以不死,他雖是油盡燈枯之軀,可若不出那一劍,便還能再活數(shù)年。
蕭若風可他不愿重燃戰(zhàn)火,亦不愿背叛故國,甚至都不想連累鎮(zhèn)西侯府,所以他故意赴死,為的是破局。
雷夢殺或許我們可以想得更簡單,更浪漫一點。
蕭若風哦?
雷夢殺這只是一個老人,對徒弟的教導與愛。
蕭若風你雖然經(jīng)常說一些廢話,可這句話卻說得很好。
雷夢殺又要諷刺我?
雷夢殺好了,你們奉命來調(diào)查此事,如今儒仙已逝,阿昭回天啟復命去了,她定然會完美解釋此事,又能保乾東城安寧。
雷夢殺那我們現(xiàn)在 ——
蕭若風朝廷的事了了,只剩下了學堂之事。
柳月正靠在外院那棵大樹上閉目養(yǎng)神,墨曉黑走到他身邊。
墨曉黑怎么這么安靜?里面不是在上課嗎?
柳月閉著眼,笑著說道……
柳月你猜?
墨曉黑先生這一課教的是靜? ?
柳月睜開眼,含笑看了墨曉黑一眼。
柳月聰明。
柳月哎,先生的套路總是這樣,說是教靜,讓大家全都閉目養(yǎng)神,而這些學生呆坐了一天,還覺得自己大有所獲,感慨良多。 ?
柳月似是想到什么,笑了起來。
柳月去年也是,教什么尋蹤之術,讓大家滿院子地找他,其實他就躲在后院的柳樹上睡大覺。
柳月你猜老頭這一次睡著沒?
墨曉黑誰知道,我們還是走遠點,別讓他找茬收拾我們。 ?
墨曉黑轉(zhuǎn)身離去,柳月也跟了上去,二人迎面碰到回學堂的蕭若昭。
墨曉黑小昭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怎么不見夢殺?
蕭若昭二師兄和九哥去了乾東城,說是找到師父想要的弟子了,我就是先行回來復命。
墨曉黑真的?
墨曉黑那這……怕是也不太公平。
墨曉黑說著,目光先是在蕭若昭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揣摩她的反應,隨后緩緩轉(zhuǎn)向了柳月。
柳月確實不公平,先生說今年會再收最后一名弟子,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小昭。
柳月可是,先生什么時候按照套路出牌過?
蕭若昭這個弟子的名字很特別,四個字。
墨曉黑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恍悟,仿佛觸及了某個不可思議的真相,他略帶遲疑地開口,聲音里藏著難以置信的情緒,緩緩問道……
墨曉黑不會是我見過的那四個字吧?
蕭若昭五師兄覺得呢?
望著蕭若昭那雙深邃、難以揣測情緒的雙眼,墨曉黑心頭一凜,知道自己猜測已然成真。
蕭若昭這上課這么安靜,先生又在做什么?
柳月讓學生學靜,這不是先生的套路嘛!
墨曉黑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別到時候被牽連。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