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照著烏漆麻黑的街道，街角的那個忽明忽暗地閃著，像是心跳停止般，突然就不在亮了

“啪！”又是一個巴掌

“嗚嗚…”許子默捂著臉蹲在地上哭，臉上的巴掌印甚是明顯，他的頭發(fā)極亂，眼睛也哭腫了

楚南風吐著煙圈，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哭著哭著像是不服，把頭抬起來，狠狠瞪了楚南風一眼

興許是覺得有趣，楚南風揚起了夾著煙的手，攔住了準備上前再教訓他一頓的莫凌，莫凌欲言又止地看著楚南風

“老大，他——”

“噓”

楚南風蹲下來，用右手捏著許子默的臉，迫使他抬起頭來，可許子默卻狠狠和他較著勁，楚南風皺了皺眉，瞬間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嗚！”許子默被捏的硬生生疼出眼淚來，他不再敢反抗，乖乖抬著頭看著楚南風，就是眼神依舊恨瞪著他

楚南風這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他看著街角處已經(jīng)昏暗了的路燈，又默默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的時候才看向了許子默，站在旁邊的莫凌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寒顫

“你的舌頭…要是你說話還是不干凈的話，舌頭就別要了吧”

這恐嚇對許子默來說確實有作用，因為他知道面前的人下手是真的沒輕沒重，就只能用眼睛去瞪著他

“還瞪？！”莫凌抄著手里的木棍就要上前，但楚南風還是攔住了他

昏暗的路燈照在楚南風眼底，映得他的眼睛一片晦暗，許子默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確定他到底生沒生氣，但捕捉到了他一閃而過的笑，那應(yīng)該不算是笑，像是扯了一下嘴角，很短暫，要不是他看著楚南風根本捕捉不到，突然，他覺得這樣的楚南風更恐怖，下意識躲了一下，卻正中楚南風的拳頭

“砰！”的一聲，莫凌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隔著空氣都覺得疼，他齜牙咧嘴地看著許子默

另一邊的許子默哭地更兇了，楚南風被吵的頭疼

“我他媽早就提醒過你了，不要攀我身邊的人，他們你惹不起”

許子默哭地上氣不接下氣，碎發(fā)都粘在臉上，整個臉上都是紅印子-

“我…我才沒…嘶……嗚”

又是一巴掌

事實證明，有些話不能說得太多

楚南風看他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蹲下來，把叼在嘴里的煙拿下來，先是默默看著煙燒了一會，待煙只燒的剩下一個煙頭的時候，他拿著煙頭狠狠地摁在了許子默的手臂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皮肉和煙頭接觸的瞬間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許子默白晢的手臂上瞬間多了一個黑紅的點，他拼了命的掙扎，這個腿都在無意識地亂蹬，整個人感覺都快哭崩潰了

“這個呢，是你剛剛一直在瞪我的，送你了，喜歡嗎？”

“疼疼疼疼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嗚嗚嗚”

楚南風終于放開了他的胳膊，丟了煙頭緩緩站起來，就連莫凌都不忍心再看他，把頭扭過去看街角那已經(jīng)黑了的路燈，卻隱隱約約看到了有個人站在那里往他們這邊看，看樣子已經(jīng)站了許久了

莫凌：……

“老大，那邊有人在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