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卿警惕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面前的二人,此二人正是從小草廬追至姑蘇城的蘇暮雨和蘇昌河二人。
只是玥卿那并不十分給力的警覺,卻是在見著老板跑路的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誒誒誒!做什么??!我的餛飩還沒有做呢!怎么就跑了!我的錢都付了好不好啦——”
玥卿氣結(jié),指著老板跑路的方向嚷嚷道,卻又最終無可奈何的坐了下來,氣鼓鼓的模樣像極了剛剛的小安世。
“好啦!所以你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玥卿郁悶的坐下來,好不好嘛!就算她作惡多端,罪不容恕,也好歹讓她吃個飽飯不是?這砍頭的都還有斷頭飯么!這下好了,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了。
所以玥卿在問這話的時候,十分的煩躁加郁郁,幽怨極了。
“殺你”
“救你”
蘇昌河咧開嘴,紅口白牙的陰森森的吐出兩個字,他身側(cè)的蘇暮雨同樣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玥卿滿臉的問號???
所以?
“那救你?”
“殺你!”
蘇昌河瞅了一眼蘇暮雨,然后試探性的又開口,這一次二人說的話顛倒了顛倒,到底還是一個殺,一個救。
“所以,你們暗河行動這么草率的嗎?連任務(wù)都分不清楚?”
玥卿迷惑的眼神充分顯示了她的鄙夷,于是蘇昌河華麗麗的怒了,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拔出匕首的剎那間
“哇——哇哇——”
小安世要哭不哭的小臉上驚恐著發(fā)出了嬰孩的啼哭聲,聲音嘹亮且持久。
玥卿皺眉,更加郁悶了,她將身側(cè)的葉安世抱了起來,一張臉陰沉沉的,更加幽怨了,一道鋒利的眼風(fēng)瞥向蘇昌河這個暗河的鬼,有一種她化身為魔的沖動,想殺人的沖動。
小崽子的哭聲一向是敞亮且持久的,玥卿到目前為止也就不多不少的經(jīng)歷了五六七八回吧!反正每一回她都哄不好,最后也只是等小崽子自己哭累了,才停下的,因此玥卿也只是抱著小安世,讓他換了一個地方哭而已。
“你倒是是要?dú)⑽疫€是救我啊?要?dú)⑽业脑捵詈美饕稽c(diǎn),磨蹭蹭的,是不是個男人??!”
玥卿繼續(xù)幽怨的朝著蘇昌河輸送眼刀。
這一次輪到蘇昌河無語了。
“你的小崽子哭了,你不哄哄嗎?”
玥卿無奈的嘆氣,然后反駁道“是葉鼎之的!”
蘇昌河繼續(xù)無語,所以二者有什么不同呢?
不是葉鼎之的崽子才離譜好不好?她都是逃奴了,應(yīng)該也沒本事再給葉鼎之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吧!
“哇——要爹爹!爹爹!找爹爹——”
葉鼎之三個字再一次成功的觸動了小安世的神經(jīng),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哭泣,哭泣中開始帶著爹爹兩個字,玥卿對此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她隨意地糊弄道
“好,找爹爹,找爹爹??!不哭啦!”
當(dāng)然效果是顯著的,依舊沒有什么用!
玥卿倒是無所謂,蘇昌河卻是完全應(yīng)付不來,他頭疼極了,捂著腦袋哀嚎
“誒呦!頭疼啊~”
然后,玥卿就見著沉默著只說了四個字的蘇暮雨,沉默的動了。
他起身朝著身后踱步而去,最終在老板跑路的爐子旁邊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