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雨,你不好好在府里待著出來亂躥作甚?”
蕭暮雨抬起手臂,左手從身后的箭囊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咪左眼,一拉一松。箭從蕭促耳邊擦過,射中身后的刺客才道:“哼,就你能出來?我是練劍累了,才出來的。哦,對了,城里除了你所說的將軍,就沒有一個活的了?,F(xiàn)下他死了。據(jù)小道消息,這座城在敵軍來之前人就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干的。還有爹娘找你,你自己看著辦,兄長?!笔捘河甑馈?/p>
“嗯,這消息你聽說誰的?”蕭促問道。“你那不靠譜的朋友。爹娘不知道聽哪個赤佬在外說你死了,挺擔(dān)心你的?!笔挻賝s“我就是赤佬本人…”
燕王府
“爹娘!我?guī)挻倩貋砹?。”蕭暮雨蹦蹦跳跳地說。老燕王夫人用關(guān)節(jié)敲了下蕭暮雨的額頭:“別這么沒大沒小的,慣得你不成樣子了,那是你兄長?!?/p>
“宮里賢妃的孩子后日要辦滿月宴這該如何?”老燕王夫人有點擔(dān)心?!澳铮河耆ゼ纯?,切記小心府內(nèi)的眼線。”
“那你?”蕭暮雨問“我要去臨國一趟,今夜便出發(fā)?!?/p>
“哎呀呀,阿促要去臨國呢,是要去見誰?”他踏進(jìn)花園子,香氣撲面迎來。蕭促心情本是大好?!澳阍趺瓷癯龉頉]的…”
“哦,原來阿促是嫌我總跟著你,我今夜便快馬加鞭趕回去。”一眨眼間,司離就已經(jīng)不見身影。
“哎喲,兄長,你那小情人總怎么茶里茶氣的,你泡的龍井茶水里都沒他濃?!笔捘河暌荒樴镜降谋砬?。
“這女公子嘴挺甜的…”司離又不知何時出現(xiàn),像是踏著月光而來。月光像似一盆水,潑在花園,湖面波光粼粼,映著圓圓的月。
“我該走了?!爸宦犑挻倮淅涞?。
“阿促是為夫那里做得不好?“
蕭暮雨驚喜道:“哇唔,新素材??!”’新素材’這個詞說她從兄長那學(xué)的。
蕭促不給司離多作解釋,轉(zhuǎn)身就走。臭不要臉的司綠茶在蕭促身旁,一直說著:“夫人,原諒我吧?!?/p>
蕭暮雨心想:“哇喔,司綠啊呸怎么那么像家中院子里養(yǎng)的煤球啊,一樣的眼神,一樣的語氣?!?/p>
“阿促,你說咱先到皇宮還是先去溫泉呢?我讓人在山上鑿了個溫泉,那景色很美,搭配上你正
好…”
“你自愿,我是個沒主見的人?!?/p>
“那行,去溫泉,那可是你說的自愿?!?/p>
一夜的奔波,蕭促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去泡個溫泉倒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吁”馬兒停下腳步?!皝恚曳鲋??!彼倦x向他伸出手,那手生的極美骨節(jié)分明且修長。總覺得缺了點什么,他下意識將手遞給司離,他頓時熱淚迎眶:“嗚,夫人原諒我啦!!”
風(fēng)兒吹得竹葉嗶剝作響,向竹林深處走去。入眼的是煙霧繚繞,溫泉一半在竹樹中,一半在楓樹中。周圍圍著一塊塊光滑的圓石?!?/p>
“夫人,要我替你寬衣解帶嗎?”
“不…”蕭促剛蹦出一個“不”字,司離的臉就耷拉下來了?!斑?,那行?!胺蛉苏婧??!彼倦x的尾巴都待翹上天了。
寬大的衣袍是贏弱的身體,蕭促身上沒有一塊多余的肉?!胺蛉耍阍趺催@么瘦?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能一吃吃十個豬蹄的?!?/p>
“生過一場病…再說我也吃不了那么多?!?/p>
“嗅著冷冽的硫黃味,欣賞著面前的美人。”司離心里暗道?!罢媸谴箫栄鄹0?。”
蕭促突然睜開雙眼,盯著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來回游動的司離。
司離見他面色不好,長發(fā)黏在臉頰,鼻尖布滿細(xì)汗,面色緋紅倒顯的唇色蒼白些了。“別動…”言未畢,蕭促便全身乏力,腿像棉花似的站不穩(wěn),向一旁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