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促拔著披肩上的毛道:“還能是誰?阿烏蘇族長,阿蘇。陛下此事除了我們就只有阿蘇知道?!?/p>
司離端起碗喝了口藥:“那也免不了有人會聽墻角的可能?!?/p>
蕭促道:“嗯,忘了還有這一點,但目前也唯有阿蘇嫌疑最大。”
“喏,喝完了..”司離指著面前的空碗道。
“這是獎勵?!笔挻賹⒚凼种械拿垧T遞過去。
“這不是獎勵。”
不喜歡我嗎?那他之前也只是隨我意,就同我套近乎嗎?算了,他又不喜歡我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司離抬頭看向蕭促,眸子里的光暗幾分“阿促,朕希望你能看的遠些。”
“陛下您這個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提醒你一下。”還是叫我陛下嗎?
“阿促給朕把奏折拿來?!?/p>
“陛下,郁松山到了。記得請柯將人帶尸的帶哪兒去了嗎?在別處潛伏,不必守在馬車旁。清河,多帶幾個人進去,以防了一有敵襲。
“那邊!”
木屋
司離上前去檢查尸體的傷口?!按魃鲜忠律?,省得染上一股味兒。”蕭促遞給司離過去一雙皮手衣。
尸體的軀干有多處骨折,這些都不是致命的傷,致命傷在頭部。那處傷口,無尖頭,附近多處骨折,有細小裂紋,由此先斷定是鈍器所傷。司離拿起頭骨端詳了一會兒。掌燈的侍衛(wèi)立刻過來?!澳霉P記著點?!笔挻俚馈?/p>
“牙齒磨損程度初步斷定在五十到六十歲之間,身高約莫一米七左右,致命傷在頭部,斷定是鈍器所傷,死前曾被勒住脖子,牙齒發(fā)棕…”
“不用記了,聽我說?!痹谝慌砸谎圆话l(fā)的老人啞聲道:“是我老頭子的尸骨。三年前老頭子為了護我被那不孝子用斧子砍到了頭昏了過去..本以為他會束手就擒,怎么也沒想到他又往老頭子上砍了幾下,便向我走來。但他沒用斧頭,他用的匕首,狠狠的刺進進心臟,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瘋狂與怨恨,索性裝死..隨后便被帶到郁松山。本以為那畜生會有良心,原來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我的心臟長在了右側(cè),至今還活著,惡人自有惡報。”
“那您為何不同意烏里娶巫教女?”司離問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他娶巫教女自是有原因。烏家曾有一支旁系的嫡長子就娶了巫教女,那時阿烏蘇還屬于浟國,城里里因巫蠱之術(shù),時常發(fā)生命案,元和帝就是因為巫蠱之術(shù)而駕崩,臨終前下旨將城中會巫蠱之術(shù)的人全部殺光。當(dāng)時那巫教女集合各巫教人反抗,結(jié)果顯而易見,參與反抗的巫教人沒留一個活口,又因那巫教女是反抗的罪魁禍首,太后下令殺了那巫教女一家后,又抄了烏家旁系自將他們的頭顱掛在
城墻示眾整整一年。我們都還摸請那巫教女的底細,烏里就吵鬧著要娶她,還說什么我此生此世就認定了她,我就要娶她,您二老若是不允,我下輩子就化身為惡鬼屠了烏家,你聽你這是什么狗屁話?是人能說出來的?”
“沒什么不可能的,畢竟他就是一個畜生?!笔挻俚馈?/p>
“還有那巫教女,雖然我們很不愿意讓個巫教女當(dāng)兒媳,但我們也沒虧待她,她一見著烏里回來就使勁的添油加醋添枝加葉的一頓胡說八道..簡直氣死人!還不知悔改。”
“那巫教女今在何處?”蕭促問道。
“還能在哪兒?在那畜生的哪兒,得虧阿烏蘇不屬于浟國了,要不也就見不到我這個證人了?!?/p>
今阿烏蘇又屬于攸國了,但也只是內(nèi)阿烏蘇。
“你們是要?”老人問道。
“給烏里定罪,合并內(nèi)外阿烏蘇..”蕭促道。
“那就請你們把我也帶上,我想親眼看看那畜生是怎么死的...看他見到我會是怎樣的一幅表情,我倒要看看他還敢認我這個母親嗎?”老人的手不攥緊了些。
馬車上
“阿促,那日你不是說那老人被拔了舌頭嗎?"司離問道。
“你那日難道沒有往意到屋外有人在聽墻角嗎?所以我就了的假話進去。”
“沒注意到?!彼倦x今日倒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待誰都是冷著張臭臉。司離寫著奏折,不一會兒小山似的奏折折也就只剩兩本。“阿促這兩本都是有關(guān)阿烏蘇的,你幫朕看看怎么應(yīng)對。”未等蕭促答復(fù),司離便自顧自的撲開宣紙,整理烏里的條條大罪。一個個清秀的楷書在宣紙上展現(xiàn)出來。
“阿促,烏里勾搭外族滅派浟隗兩國是否真實?”
“是。”
“烏里要求百姓每年上一半的賦稅和糧食是否屬實?”
“是。”
宣紙上最后落下的幾個字如此沉重!
“烏里忤逆弒父弒母,不配為人子,按各國律法應(yīng)當(dāng)斬首...懺悔。”司離嘆了口氣道:“稱他為畜生反倒還得辱了畜生..簡直就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