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天瞪著我把矛頭指向我問:
丁昊天你跟他說什么了?!
沈濤沒什么,大家都是室友,誰也不想屋子出個馬加爵吧?
此話一說,丁昊天的火氣的確小了很多,畢竟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才剛剛開學,也沒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只是丁昊天從來到這個寢室第一天那骨子里自帶的優(yōu)越感和那堪比校草一樣的外在條件,無論哪一條都讓男生心生嫉妒和抵觸,偏偏他還不懂得放低姿態(tài),反倒是一副高冷的猶如流川楓似的臭臉,更是讓人看了就恨的牙根癢癢。
丁昊天瞪了我一眼,直接撞了我一下肩膀離開了寢室。
我面不改色的看著前方,就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老大看了看門口,呸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徐常遠“甭跟他一般見識。”
隨后抬頭看了看我:
徐常遠“你還別說,你這一個黑臉的彪形大漢不笑還挺嚇人的,我記得剛見你的時候你笑的憨憨的,像熊大似的,我還以為你就知道傻笑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我剛剛重生還沒超過24個小時,他們不適應我的變化也正常,好在他們對我的了解還僅限于剛開學這幾天,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
之后晚上的時候丁昊天回來了,他依舊我行我素的進屋,不和別人打招呼,一副好像還和寢室的人冷戰(zhàn)似的樣子,老大見狀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如果我不知道丁昊天家里非常有錢是個名符其實的富二代,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理解為什么丁昊天整天拉拉個臉一副全天下都欠他錢的模樣。
現(xiàn)在的我倒是非常清楚他這副臭臉的原因,早就睡慣了軟軟的大床和寬敞的房間,結果卻住到了最便宜的宿舍樓,還是古老的上下鋪,而且大的有8個人,我們屋在拐彎處,只能住四個人,所以空間還狹小,衣柜每個人只有文件柜大小,根本放不了什么東西,都是放在整理箱。
這里的一切都讓這個大少爺非常的不習慣也不舒服,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今天跟他在樓下吵架的那個可愛男孩,他的前男友,他們是高中同學,這個大少爺還是個純愛戰(zhàn)士,為了愛情來到了這所大學,只為了和喜歡的人一起,結果現(xiàn)實卻是……
那個可愛的男孩把他綠了。
還被他知道了。
這是丁昊天絕對不能觸碰的紅線。
于是有了今天窗下的那一幕,這件事簡直對這個大少爺是晴天霹靂,打擊是致命的。
這些事本來應該是丁昊天親口告訴我的,但是不需要了,我不想問,也想裝作不知道。
丁昊天是我的上鋪,他熄燈后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說來也奇怪,他現(xiàn)在距離我就一個床板,無論我曾經(jīng)跟他有多少糾葛和恩怨,但是現(xiàn)在,我的心好像一個被冰封的石頭,沒有任何溫度,也沒有任何情緒。
對我來說這個人不是我曾經(jīng)愛過的那個丁昊天,他不過就是一個和丁昊天長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就像這時候的我也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