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光著腳走在柔軟的青草上,這時一個身影再次跳到了我面前。
我雖然嚇了一跳,但又覺得沒那么意外,我看清來人還是那個小屁孩,只不過這次這家伙懂點禮貌了,沒有再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小屁孩上下打量了一下我:
(本體)少年昊天我一直在等你出來,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通道?你去哪了?
這小屁孩管的還挺多,印象中我們應(yīng)該就見過一面吧?
(本體)少年昊天你是啞巴嗎?為什么不說話?
小屁孩瞪著我。
我試著開口,但聲帶好像有些干澀,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些許沙啞。
(本體)濤睡覺。
醒來都是在冰塌上,不是睡覺是什么。
那個小屁孩將信將疑道:
(本體)少年昊天睡覺怎么這么久?都好幾天了。
都好幾天了?我暗驚,這都好幾天也不覺得餓,果然是做夢。
小屁孩臉色緩和了許多,拉著我往前走。
我被到還沒肩頭高的小屁孩拉著,不知道他想要給我拉到哪,但我既不擔(dān)心也不害怕,一是因為我是覺得這就是個夢,二是因為小屁孩這張熟悉的臉讓我不自覺的多了幾分信任。
走到一處斷崖,乍一看是黑影重重,但我很快就能清晰的看清下面的事物,好似自帶了紅外線成像儀似的,雖然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但是卻都是黑白的顏色。
小屁孩坐到斷崖處,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我道:
(本體)少年昊天坐。
我坐到了小屁孩旁邊。
(本體)少年昊天這里怎么樣?
小屁孩好似討賞似的問道。
我不置可否,一覽眾山小的一處斷崖而已,風(fēng)景不算有多壯闊,視角也沒那么獨特,一個看慣了無人機(jī)拍攝各種波瀾壯闊風(fēng)景區(qū)的人,這里風(fēng)景的確很震撼,但也不過如此。
但隨即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小屁孩好像默認(rèn)我能看清似的。是因為做夢的緣故嗎?
看到我興致缺缺,小屁孩有點泱泱的,說道:
(本體)少年昊天我叫昊天,你叫什么名字?
昊天?我心中雖然早有預(yù)感但還是忍不住驚訝,畢竟我實在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一個夢。
說實話,我不想夢到他。
我張了張嘴,本來想隨便編一個名字,我甚至想到了自己當(dāng)初想給自己的殺手代號取名“冘壽”,取自我名字里面的字,但我的領(lǐng)路人說這兩個字容易歧義,乍一聽還以為是“淫獸”,甚至被想成“淫受”來調(diào)侃。
我當(dāng)時還天真的覺得這樣有個反差感也不錯,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186的渾身腱子肉的大漢像個受。
不過領(lǐng)路人建議我說像不像受不是重點,重點是別人會覺得你好色,殺手好色不是好事。
于是我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本體)濤濤。
我對小屁孩回答道。
(本體)少年昊天濤?
小屁孩微微驚訝。
我不知道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本體)少年昊天濤……
小屁孩又念了一遍,細(xì)細(xì)咀嚼著這個字,好像在品鑒什么佳肴。
(本體)少年昊天單個字的名字很少見,印象里只有那些遠(yuǎn)古時期的老家伙才是單個字的名字,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隱世了,幾乎都看不見。
小屁孩自言自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