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段血跡斑斑的林子,兩個少年來到了一處凈湖邊
南宮茗見此景便言道:“要行水路了”謝蕓:“可是我不會游水啊…”南宮茗:“我爹教我做竹筏”南宮茗所言就像冬日艷陽一般讓謝蕓枯萎的心花再次絢麗,謝蕓輕嘆:“你爹爹真厲害”南宮茗:“當然了,我爹可是天底下第一等人!”
說罷,他撿起旁邊的斷斧開始收集竹子謝蕓不忍讓他的手再次受傷變說道:“我來幫你吧!我之前跟我爹爹一起砍過竹子!”南宮茗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但并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在富貴人家的孩子從來不用做這些,便輕聲回應:“多謝姑娘了,但蕓姑娘你身上還有傷,我的手并不嚴重,反是姑娘你倒要多休息一下”
突然南宮茗問到:“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河岸邊”“我也暈倒在了那片林子里…”“莫要欺我”顯然南宮茗懷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謝蕓“我真的是暈倒的!只不過比你早點遇難…”謝蕓心知肚明自己貿然出現(xiàn)會使這位少年對自己心生顧慮“你所言屬實?”
謝蕓見他不信,便要脫下外衣,將傷口處給南宮茗看謝蕓:“不信你看好了!”南宮茗見她手上的動作,驚道:“你做什么?!”
南宮茗見她要褪衣,猛然轉身,背對著謝蕓的南宮茗緊閉雙眼,臉頰泛出一抹紅直連耳根:“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不知道保護自己!”謝蕓看他耳根通紅,不知為何,見少年不肯轉身看背上的傷口,便又乖乖把衣服穿好了謝蕓告訴他已經穿好衣服了
南宮茗這才轉過身,隨后便立即說到:“你不知道女孩子在外面不能隨便褪去衣物嗎?”謝蕓:“沒人跟我講過我,但我從來沒有做過的!”南宮茗頓覺奇怪,便細問:“那你怎么…”謝蕓小臉一紅:“誰讓你不信我的!”南宮茗感覺自己疑心未免有些重了:“好吧…抱歉是我錯怪你了”
因為兩人并不知道彼此之間誰更年長一些,所以頃刻南宮茗緩緩開口:“姑娘芳齡幾何?”“年今十六”謝蕓并未多想脫口便答,但是后來細細想來,有些吃虧,便小心詢問這位似被寒風刷洗過的少年郎,南宮茗看出這位蕓姑娘的意思,毫不含糊地說:“于你而言我年長一些,我年今18”
南宮茗覺得還是日后要照料一些這個青稚的小姑娘一個時辰后,南宮茗他己身沒有想到他曾學做的竹筏竟派的上用場,勞累的他長舒一口氣:“呼…終于做好了!”樹下的謝蕓眸中帶著些許愧疚:“多有得罪,阿蕓慚愧,奈何阿蕓未能助你一同完工…”見謝蕓如此,南宮茗立即應聲“姑娘多多休養(yǎng)才是極好的”
謝蕓輕笑。慕然間謝蕓似想起什么,臉頰微紅,憋在心中的話終于要說出口南宮茗見狀理應覺得不讓姑娘為難,變開口為他解憂:“姑娘不妨直說”謝蕓緩緩開口:“這些時日,君對我好生照顧,阿蕓感激不盡,奈何親故已逝,無處可去,懇求君允我相隨于君”
南宮茗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便回應:“我若是尋得親人,怎會棄你?”“句句屬實?”“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姑娘信我”謝云眼眸微亮,微翹的睫毛輕顫,烏發(fā)伴風而飄“如君不棄我,我傾盡所有也助你如愿,也是此生足矣。”
柳下的兩個少年馬尾伴長發(fā),柳樹伴春風,輕踏竹筏,通向對岸人家。
南宮茗在途中問道:“姑娘身上有傷,等傷好了,我們再尋我的親故吧?”謝蕓感到這位少年郎沒有那么難說話,便輕松了一些言道:“君且決斷,我無妨”
“咕嚕?!边@陣聲響打破對話,謝蕓捂著肚子,垂眉輕笑,他們已經3日未曾用膳了。
南宮茗輕言道:“姑娘你餓了,我快些劃向那戶人家,你且忍一下”。謝蕓悶聲道:“好…(他也沒有用膳啊,他不餓嗎)”但南宮茗并不是謝蕓所想的那樣,他此時想(小姑娘怎么這么能忍,我快餓暈了?_?,快些才好,討口飯吃)
在南宮茗的急切下不到半個時辰,他們用竹筏過了這片凈湖“前面應該就是那戶人家了”下了竹筏,此刻南宮茗半蹲著說“姑娘上來,我背著你,走的快些”謝蕓小臉一紅:“這不好吧”南宮茗笑道:“現(xiàn)在知道不好了?脫衣服那會呢?”
這話說的謝蕓小臉更紅了,但她并未多言,用手臂圈住了南宮茗的脖子,靜靜趴在他的后背上。南宮茗納悶到:“你怎么這么輕…你不吃飯嗎,不是有發(fā)糧嗎”。謝蕓也納悶:“沒聽說過發(fā)糧食,倒是種過糧食,收成也不好,所以吃不飽”南宮茗心想:“若是我歸去,定然追查此事”
在南宮茗的快步下,兩人跨過門檻,來到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