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點,若是在他繼任月神前,出現(xiàn)天命月神,那他就不能做月神了,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做南訣的供奉,他沒這個命數(shù)。
祖媞微微一笑,妥了。
收徒去嘍。
緩步推開門,向少年走去。
“你的內傷和暗傷都已經好了,心疾也處于收尾階段了,等明天我?guī)湍憬夥饽愕慕浢}?!?/p>
“不過我們得穿過那座山?!弊鎷q指著南方說道。
司空長風記憶重組,處于跌跌撞撞的摸索期,目前沒太多的常識,不知道那是北離和南訣的邊境線。
“好!”輕快的回應著。
在她同司空長風離去,出北離的那刻,北離國師齊天塵似有所感,卻仍算不出來哪里有問題,只感覺隱隱的威脅之感正在離去。
命運天盤:那當然,你以為我是擺設?遮掩天機,于我就是灑灑水啦~
兩人到了南訣境內,停下馬車,招呼司空長風準備做午飯。
吃飽喝足后,讓司空長風盤坐在干凈的石凳上。
緩緩走到司空長風身前三步,望舒手中開始結印,一抹陰陽圖自她的指尖出現(xiàn),而陣法從司空長風頭頂緩緩生出,無形的靈氣出現(xiàn)在了她的指尖。
司空長風覺得一瞬間經脈有種再被洗刷的感覺。
靈氣在體內橫沖直撞,遇到堵塞之處不斷沖擊,司空長風疼的臉色煞白。
身體仿佛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痛楚如同電流般游走于每一寸肌膚,讓人無法掙脫。
不知過了有多久,疼痛漸漸離去。
人已經癱倒在地,無力的擦著快掉落到眼里的汗珠。
望舒指尖一動,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出現(xiàn),隨著她的指尖而游走,速度越來越快,把這附近植物的生機收攏在手中,逐漸凝聚成了一顆生機化成的珠子。
而后,打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司空長風瞪大了眼睛,在那股生機進入體內之后,他有些皸裂的經脈突然得到了滋潤,疼痛一瞬間被撫平,非常神奇的手段。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陡然間亮起來的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
“喜歡?”
連連點頭。
“不若你拜我為師,我?guī)慊匚业膸熼T?!?/p>
雙眼微微睜大,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卻不抗拒,反而充滿了欣喜。
他,終于有個家了。
自從在破寺廟里醒過來,身邊空無一人,腦子里也一片空白的時候,沒有來處,不知去處時,他就問過自己,他是誰,他的家在哪里。
可四處流浪的人哪里來的家呢,
如今有個伸出手,給了他一個家,他怎么可能不緊緊抓?。??
幾乎是她問出口的那一剎那,他就立刻點頭同意了。
急切的、肯定的、堅定的回應。
生怕她聽不到,收回這句話。
所以她把他帶了回去。
霧繞山頭云夢澤,煙波浩渺水天連。
整座山以日月星辰為定位,以群星為陣眼,護佑著整個陰陽家。
這樣玄妙的陣法,讓司空長風覺得極為高深。
涓涓細流從山頭緩緩流下,形成了壯觀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