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它在空中劃過,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撕裂空氣的利刃。
最后,那鞭梢穩(wěn)穩(wěn)地落在言若羽毛不遠的地方,嚇得她如同受驚的小鹿,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體,失聲尖叫起來。
而我,卻如同傲立的雄獅,毫無懼色,直直地凝視著言王氏,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言若云。
我的舉動成功地激怒了言王氏,她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如同被撕破的假面。
她憤怒地吼道:“好,好得很,既然如此,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來人,給我抓住她,狠狠地打!”我冷冷地回應(yīng):“我看誰敢來!”手中的鞭子如同蓄勢待發(fā)的毒蛇,那幾個原本想要上前的人,都嚇得如同寒蟬,對我手中的鞭子充滿忌憚。
“去叫幾個家丁來!”言王氏不相信今天她還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很快就有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趕來,他們氣勢洶洶,如同張牙舞爪的猛獸,想要抓住我。
我也不客氣,揮動著鞭子,一鞭、兩鞭地抽打在那些試圖靠近我的家丁身上,如同拍打蚊蠅。
然而,我終究寡不敵眾,被家丁們繳了鞭子。
我被他們押著跪在言王氏面前,她看到我那不服氣的模樣,心中別提有多得意。
“給我往死里打!”木棍如同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我緊緊咬著牙關(guān),將呻吟聲咽回肚里。
我疼得直不起腰,只能用手緊緊撐著地面,眼神中透著堅毅和不屈,如同風(fēng)雨中的傲骨松。
喉嚨里開始泛起一股甜腥味,鮮血順著她咬緊的牙關(guān)流淌而出,一滴、兩滴……逐漸增多,如點點紅梅般滴落在地上。
竹青在一旁跪地苦苦哀求,卻被言王氏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臉腫得老高,嘴角也溢出了鮮血,如同被踐踏的花朵。
但她似乎毫無感覺,不停地磕頭哀求著言王氏,如同祈求憐憫的乞丐。
“給我住手!”一聲威嚴而不容置疑的沉穩(wěn)男聲在門口響起,如同天邊的雷霆,震懾人心。
眾人紛紛抬眼望去,竹青見來人是老爺,心中頓時如釋重負,她家小姐終于得救了。
“她爹來得真及時,也不枉我演的這出苦肉戲?!蔽以僖仓尾蛔?,如殘風(fēng)中搖曳的燭火,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家仆,此刻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每個人心里都如打翻五味瓶一般,各懷心思。
言王氏也是臉色巨變,瞬間換了一副端莊賢惠的面孔,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看著言澈,那速度快如閃電,令人咋舌。
言澈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如同翻騰的波濤。
之前他收到信時還半信半疑,自己那個溫柔賢惠的夫人,怎會像信中所說的那般惡毒。
直到親眼目睹這一切,我才恍然大悟,她一直是偽裝的,在我面前裝出溫柔賢惠,只為讓我放心地將女兒交給她,然后肆意虐待。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目光如炬,掃過每個人,最終落在言王氏的臉上,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言王氏畢竟有些手段,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也能面不改色,穩(wěn)如泰山。
她輕移腳步,緩緩走上前去,喉嚨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心中猶如鹿撞,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終于,她鼓起勇氣,顫聲問道:“老爺,您怎么今日就回來了?!?/p>
然而,言澈并未理睬她,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言澈手臂一揮,猛地揚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朝著言王氏扇去。
啪! 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房間。
言王氏毫無防備,硬生生挨了這一記重重的耳光,很快反應(yīng)過來的她雙膝跪地,淚眼朦朧,滿臉委屈與哀怨地仰望著發(fā)怒的言澈,聲音哽咽地喚道:“老爺.…”
她企圖用這種柔弱的姿態(tài),喚起言澈對她昔日的情分。
一旁的我瞧見,委屈地叫了一聲“爹?!?/p>
聽到這聲“爹”,言澈心頭不禁一顫,眼眶瞬間濕潤,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急忙應(yīng)了一聲“哎?!?/p>
只這簡單的一個字,卻蘊含了無盡的情感。
言王氏見勢不妙,心知大事不妙,連忙轉(zhuǎn)動腦筋,思考如何替自己辯解脫身。
她深知,此時必須要想盡辦法平息我的怒火,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晶瑩剔透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從她的臉頰滑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言澈看著眼前這一幕,無奈地嘆息一聲,如同風(fēng)中飄搖的落葉,緩緩伸出雙臂將她扶起:“起來吧。”
盡管心中充滿疑慮與困惑,但言澈依然無法接受與自己朝夕相處、同床共枕之人竟是如此心懷叵測、陰險惡毒,如同藏匿在暗處的毒蛇。
此時此刻,躺在地的我也不示弱,我艱難地蠕動著身軀,如同受傷的小獸,手腳并用地奮力朝言澈爬去。我的嘴角還殘留著斑斑血跡,如同凋零的花瓣,看上去著實惹人憐愛。
言王氏見狀,心中憤恨不已,如同燃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揭穿她的真實面目,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剛剛動手時不過才打了幾下而已,怎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
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言澈向來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視若珍寶。偏偏今日湊巧碰上言澈歸家,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一般。
殊不知,言澈此次匆忙趕回府中,并非偶然。原來,言若云返回府途中經(jīng)過一個書畫攤位時,借來紙筆,如同傳遞秘密信件的間諜,給了街邊的小乞丐一些吃的托他給言澈捎去一封書信。正因如此,言澈才心急如焚地匆匆歸來。
誰曾想,剛踏進家門便目睹了眼前這一幕。我見時機差不多了,眼前一黑,如同陷入黑暗的深淵,就暈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如同突如其來的風(fēng)暴,完全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