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顧自地走著,沒注意到賀言州默默地跟著。他注視著我,眼中充滿復(fù)雜情感。盡管我與他記憶中的臉不同,但他感覺我們之間有聯(lián)系。疑問涌上心頭。
我們各自懷心事,靜靜地吹著夜風(fēng)。我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在沉思,賀言州則默默地注視我,試圖找到答案。這寧靜的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你到底是誰?”賀言州疑惑地想,明明是不同容貌的兩個人,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靠近我后,愈發(fā)強烈。
我心里一驚,那首曲子只有我會,我現(xiàn)在是言若云,我努力維持平靜,不讓賀言州看出破綻。
賀言州在我身邊停下,目光如炬地凝視我。這一幕被尾隨賀言州出殿的李純?nèi)缈吹?。?dāng)她看到我們在一起時,嫉妒之火在她心中燃起。她臉色猙獰,眼中充滿殺意,恨不得立刻將我置于死地。
在嫉妒驅(qū)使下,她制定了一個驚人的計劃。
我沒有在外面吹太久風(fēng),待頭腦清醒后,便返回殿內(nèi),坐回位置。然而,屁股還沒坐穩(wěn),李純?nèi)缇托τ刈吡诉^來,滿臉討好:“言大小姐,剛才之事多有得罪,我在此向您賠個不是?!痹捯魟偮洌罴?nèi)绫銓⒈兄埔伙嫸M。
我感到頭腦清醒,便返回殿內(nèi),坐回自己的位置。還沒坐穩(wěn),李純?nèi)缇托τ刈哌^來,滿臉討好:“言大小姐,剛才之事多有得罪,我向您賠個不是?!闭f完,她一飲而盡。
我心中納悶,不知李純?nèi)鐬楹稳绱?,但我知道她必有詭計。我表面平靜,拿起酒杯,斟滿后說:“一酒泯恩仇,我也有不對之處,望李小姐海涵?!闭f完,我也一飲而盡。
我以為她會離開,但她卻依然站在我面前。我疑惑地問:“還有事?”她連忙擺手:“沒……沒什么事?!?/p>
這時,言若羽說:“陛下,臣女近日新學(xué)了一曲舞蹈,此舞蹈是羽衣霓裳舞和劍舞融合在一起編制而成,想獻給您和貴妃娘娘觀賞?!被实蹜?yīng)允。
言若羽換裝完畢,隨著鼓點翩翩起舞。她的動作優(yōu)雅流暢,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驚嘆于妹妹的才華和努力。
突然,言若羽手中的劍迅猛朝我刺來。眾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沖出,用手緊緊握住了劍身。鮮血染紅了劍身,滴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賀言州卻鎮(zhèn)定自若,仿佛受傷的不是他。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鴉雀無聲。皇帝憤怒,言若羽驚恐跪地求饒。但沒人聽她,大家都關(guān)心賀言州。
我焦急地握住賀言州的手,檢查傷勢,眼中滿是憂慮。幸運的是,傷勢不重。太醫(yī)迅速處理傷口,帶賀言州離開。
我轉(zhuǎn)向跪在地上的言若羽,怒火中燒。她不顧場合,公然行兇,還誤傷了賀言州。偷看皇帝臉色,陰沉至極,顯然很憤怒。我跪在言若羽身旁,神色堅定,不卑不亢地說:“驚擾了陛下和貴妃娘娘,請陛下降罪?!?/p>
皇帝卻沉默不語,帶著貴妃離去,探望賀言州。
我和言若羽留在原地,周圍一片寂靜,令人窒息。
言府內(nèi)氣氛壓抑,言澈面色鐵青,言王氏臉色不佳,唯有言若羽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言澈突然怒喝:“跪下!”我迅速跪下,言若羽則在母親的眼神示意下,不情愿地跪在我身旁。
言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情緒:“若云,你起來吧。這事怪不得你,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p>
我低頭輕聲回應(yīng):“都是女兒沒能管好她,才會讓她闖出這樣的大禍?!?/p>
言澈失望且憤怒:“不怪你,這都是她咎由自取。”
言若羽不知悔改,依然嘴硬:“爹,我又沒做錯什么……”
言澈氣得呼吸不順暢,我不再慣著她,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掌打得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留情。
言若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敢打我?”我氣得逼近她,冷言冷語:“打的就是你,要不是當(dāng)著爹的面,我恨不得立刻打死你!你想死那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別連累整個言府!”
言澈對言王氏失望透頂:“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言王氏哭泣著求情:“求老爺救救若羽吧!”
言澈無奈嘆息:“救?你讓我怎么救?我現(xiàn)在只希望陛下不會因為她一個人的過錯,而怪罪我們言家?!?/p>
言若羽終于意識到錯了,開始害怕,但已經(jīng)太晚,只能聽天由命。
周管家匆匆趕來:“老爺,宮里來人了?!?/p>
言澈心中忐忑:“嗯,我知道了?!?/p>
言王氏和言若羽泣不成聲,我冷冷地留下一句話:“不想死,就滾回自己房間待著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出來?!?/p>
我來到前廳,發(fā)現(xiàn)言澈已跪在地上,太監(jiān)正在宣讀圣旨。我來得不湊巧,只聽到最后兩個字:“欽此?!?/p>
言澈接過圣旨,待送走公公后,我上前詢問:“怎么樣?”
言澈緩緩抬頭,目光凝視著我,輕柔地回答:“皇上并沒有降罪,但要求你前往侯府照料平江侯,直到他痊愈為止?!?/p>
我對皇帝的安排感到困惑,猜不到他的深意,但想到賀言州是為了救我才受傷,我理應(yīng)去侯府照料他。我開口道:“那我明日在去。”
言澈搖頭,一臉凝重:“皇上讓你即刻動身?!?/p>
我驚呼:“這么急?”其實我并不信侯府找不到人照顧賀言州,皇帝此舉必有其他原因。但我不能違抗圣旨,只能接受。
竹青忙著收拾衣物,我看著要帶的東西,不確定要待多久,所以帶了可能用到的東西。
夜幕降臨,言府門口燈火通明。言澈叮囑我,眼中滿是關(guān)切。他看著我安全上了馬車后,才轉(zhuǎn)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