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面,月白那丫頭人呢?我從剛開始就沒見到她?!?/p>
“阿月???她最近總睡不好,我就沒叫她起床,想著多休息一下?!?/p>
王面微微一怔,隨即抬手撓了撓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幾分羞赧與憨厚的笑意。
“行,那就先別叫她了。你們幾個趕緊去準備,重頭戲就快開始了,主角可得支棱起來。”
袁罡對此并不意外,畢竟月白有上頭的關照。再說了,假面這幾個家伙,都寶貝那小姑娘,恨不得把她供起來。
“太棒了!終于輪到咱們大顯身手了!”漩渦激動得一顆心好似要瞬間掙脫胸膛的束縛,徑直飛向訓練場,整個人都因興奮而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在訓練場上縱橫馳騁、收割新兵的颯爽英姿。
“OK,兄弟們!”天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邊說邊利落地戴上面具,“是時候讓咱們上場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可算能整點有用的事兒了。”
月鬼慵懶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
他想起這段被困在訓練營的日子,每日除了高強度的訓練還是訓練,單調(diào)乏味得如同機械運轉(zhuǎn),那種壓抑的感覺讓月鬼都覺得自己快被無聊死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新任務,他一定要好好給那些新兵崽子們“上上課”,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實力。
“我先去會會神明代理,你們?nèi)ネC坪候著,等我指令行事?!?/p>
袁罡沖他們晃了晃手里的通訊器,“門衛(wèi),可以把大門打開放人進來了?!?/p>
“收到!”
“走,準備去!”薔薇拉著檀香的手率先向外走去,其余人也紛紛朝著準備地點進發(fā)。王面微微點頭示意知曉,隨后跟了上去。
“但是,咱真的不用叫月姐嗎?”星痕跟在隊伍后面,一雙大眼睛里透著疑惑,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冷不丁地開了口。
“不了,她昨晚有點累,讓她多休息休息?!?/p>
月鬼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大踏步走到星痕身旁,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那模樣就好似一只剛吃到滿滿蜜罐的熊,渾身都透著滿足與開心。
星痕不解,但還是本能地相信月鬼,畢竟他印象里全隊中只有月鬼和月白關系最好。
不過大家都是每晚十點熄燈就寢,怎么月姐還會累呢?
純潔的星痕不明白,其他人可就懂了。
漩渦看問王面,滿臉問號,昨晚不是你過去的嗎?
我也就和阿月呆了一會,快熄燈的時候我就回來了。王面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月鬼是什么時候過去的,竟然沒被他碰見。
漩渦立馬又用眼神質(zhì)問天平,你不是和月鬼一個宿舍的嗎?你不清楚嗎?
天平真是大寫的怨,他每天都是最早入睡的,誰有那功夫大半夜不睡覺去盯人?。慷摇鹿淼哪芰κ窃禄?,晚上簡直是他的主場,他一月化,誰能發(fā)現(xiàn)他出去???
三人就這么對峙著,現(xiàn)場的氣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誰也搞不清楚月鬼昨晚到底是什么時候躲過他們和外面的巡邏,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溜去女生宿舍的。
……
訓練營門口,
林七夜二人在門外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任何回應。
閑的沒事干的林七夜直接在原地來回踱步,片刻后,他緩緩蹲下身來,拔起地上幾株無辜的野草,口中不停地嘟囔著:“這究竟是什么情況?為何還不開門?到底收不收人呢?難不成最后還得灰溜溜地自己走回去不成?”
“安卿魚,這情況也在你預料中嗎?”
他側(cè)首,望向早已躲至樹蔭下乘涼的安卿魚,滿臉無奈,沒好氣地說道:“你可真會找地兒,行李不要了?”
自己跑去躲太陽,還讓他在這兒看情況,怎么好事全讓你小子給占了?
但偏偏,他又說不過安卿魚,只能受著了。
“麻煩你了,林七夜?!卑睬漪~輕輕揚起下巴,緩緩抬起右手,寬大的手掌遮住那熾熱的太陽光,微微瞇起雙眼,透過指縫打量著光影,心里已然估摸出了個大概的時間。
“他們馬上就會出來?!?/p>
安卿魚暗自思索,無論如何,這神明代理都是極為重要的存在,訓練營絕不會將其晾在一邊。畢竟物以稀為貴,這一點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道理。
通過天上太陽的活動和樹影的變化,他已經(jīng)對這個訓練營的方位有了詳細且準確的判斷。
安卿魚眉頭微皺,目光在周圍的山上細細打量著,心里清楚這座山已然被一層結(jié)界給嚴嚴實實地覆蓋住了。他能明顯感覺到,山內(nèi)的時間流動和外界存在著不小的差異,好在自己手里的電子設備可是經(jīng)過小艾精心改造的,絕不可能出現(xiàn)差錯。
“行吧……”林七夜無奈地聳聳肩,只得勉為其難地接受了當下的狀況。
他抬起手,用袖口輕輕拭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這一天下來,在這太陽底下折騰,估計得曬黑不少,也不知道阿月見了會不會嫌棄(???·????)
一想到這兒,林七夜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擔憂的神色,全然沒了平日里的灑脫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