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回神時,眼前正好是福晉賜下手鐲的一幕,她看了眼福晉臉上從容的笑意,慢悠悠起身,坐回位置上。
等到青櫻與福晉說完話,高晞月就起身告辭,迫不及待的回到住所。
進屋后,高晞月借口午歇,將人全部支開。脫下那只手鐲,交給一旁的珍珠,后者順著紋路仔細摸了摸,果然暗藏玄機。
珍珠撬開一處地方,抖落出幾粒散發(fā)異香的小藥丸,捻近聞了聞,嚴肅道:“格格,這是零陵香,長期接觸可致女子不孕。”
高晞月輕笑:“我說福晉怎么這樣大度,我就罷了,連青櫻她也能姐妹情深?!?/p>
那日選秀,玉如意可是實打?qū)嵔坏角鄼咽稚系?。在場眾人,誰看不出他對青櫻的偏愛。青梅竹馬,有意思。
“格格的意思是……”
赤金蓮花手鐲在光下顯得無比璀璨,高晞月很喜歡,拿起來重新戴在手上,“既然福晉喜歡用,我自然不會跟她爭?!?/p>
“明日遞消息去給阿瑪,讓他多送些進來,我要好好孝敬福晉?!?/p>
珍珠點頭:“奴婢記住了?!?/p>
入夜,珍珠趁著夜色深沉,一路暢通無阻的摸到了正院。零陵香化進水里,被她強行灌進福晉嘴里。
底下人努力掙扎想要醒來,珍珠狠狠扼住她的喉嚨,很快,福晉悄無聲息昏死過去。
一切結(jié)束,珍珠又順著原路返回,沒有驚動任何人。
第二天,她們到正院請安,卻聽說福晉病了,這段時間都不必過來請安了。高晞月甩著帕子,眼神擔(dān)心:“唉,真希望福晉快些好起來?!?/p>
“那就承高格格吉言了?!?/p>
素練看向另一邊的青櫻,她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淡然,站的遠遠的。兩相對比,素練眼里的溫度瞬間冷了許多。
高晞月恍若無覺,笑吟吟的同素練聊了兩句,體諒她要照顧福晉,和青櫻一道離去。
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同為妾室,她們是最直接的競爭關(guān)系。即使青櫻知道弘歷心底只有自己,也難免心生難過。
高晞月則落后些許,光明正大的打量她。長相清秀,舉止規(guī)矩,出現(xiàn)人前總穿著顏色老氣的衣裳。
說真的,寶親王口味挺重的。
不說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是福晉也頗具韻味,可他呢,偏偏就愛與眾不同的。
高晞月在心里狠狠嘲笑了一番,臉上表情囂張,拈著帕子,扭著小腰,快步越過前面的青櫻。
反正她大度清高,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如她所料,青櫻不僅一句話沒說,還止住了貼身婢女的抱怨,“好了,小事而已,你少說些?!?/p>
高晞月耳聰目明,聽得清清楚楚。她不禁感嘆,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青櫻的溫良,那會是多么和諧啊。
可惜,她是個壞女人。
所以注定要干些壞事咯,嘻嘻。
或許是聽說了她對青福晉的不敬,晚間,一直忙于朝政的弘歷終于出現(xiàn)。雖然面色冷淡,一副來找茬的樣子。
人挺年輕,長得也帥,奈何眼瞎。
這是高晞月對他的評價。
她懶得多看,抱著琵琶對月獨奏,樂聲如絲滑的綢緞緩緩流淌在蔥白指尖。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美景在前,就算弘歷有再多的怒氣,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消了。他癡癡看著,全身心沉醉在這一刻的昳麗夢境中。
“王爺?!?/p>
美人小臉微紅,身姿窈窕,楚楚動人。
他腦子徹底宕機了。
云消雨歇,被翻紅浪,高晞月累的喘了口氣,想要扒開禁錮腰肢的手,沒扒動。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
好色。
五真惡女,三觀不正,不喜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