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坐在麗嬪之下的位置上,面不改色,實則目光不經(jīng)意打量著眾妃嬪。
敬嬪是個老好人和自己對上目光還帶著淺笑,麗嬪眼里明顯帶著不善,五阿哥生母裕嬪則在行宮。
沒過多久,繪春匆匆而來對著宜修說了句什么。
“今太后娘娘倦怠便不見溫嬪了,”宜修往左邊靠了靠,緩緩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散了吧?!?/p>
宜修說完,華妃年世蘭起身行禮膝蓋都沒彎一下,麗嬪和曹貴人就跟了上去,正要說什么的齊妃被宜修制止,顯而易見是擺在明面上的不合。
“臣妾告退?!便滠品鲋佳缘氖蛛x開景仁宮。
走出景仁宮沒有多遠,沅芷停住了腳步看著前面的爭執(zhí),偏頭看了思言一眼,思言走上前輕聲的說著。
“合宮覲見時候,夏答應(yīng)和莞常在,沈貴人鬧的不愉快,幾人結(jié)下了梁子,凡事請安都有這么一出?!彼佳钥戳艘谎郏p聲的說著話。
“回吧?!便滠撇]有多做停留,轉(zhuǎn)身向著宮道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景仁宮,安陵容跟在富察貴人身后,朝著延禧宮而去,想著什么時候去拜見。
回到永壽宮,沅芷坐在冬暖閣的貴妃榻上,轉(zhuǎn)動著手腕上戴著的玉鐲,顯然在思考著什么。
“思蘭,華妃閨名世蘭免得沖撞主位,你日后就叫思錦。”沅芷看到思蘭過來忽然想到了避諱二字。
“思錦謝娘娘恩典,”思錦笑著蹲了蹲身子。
“你對今日請安有什么看法?”沅芷看向思言。
“端妃娘娘和華妃娘娘不睦,敬嬪娘娘明哲保身,皇后娘娘似乎不像表面上那般和善,”思言輕聲道。
“從娘娘入宮開始就已經(jīng)在算計的圈子里了,”思言目光沉沉,“奴婢和思錦會陪著娘娘走到最后?!?/p>
“思蘭說得對,奴婢會扶著娘娘走向高位,”梔姑姑拿著一尊瑩白如玉的送子觀音走了出來,道。
“隔墻有耳,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沅芷微微抬了抬手,“梔姑姑,這尊白玉觀音可有哪里不對?”
她要是記得沒有錯,這尊觀音應(yīng)該是皇后送來的。
“這尊觀音內(nèi)有令女子不易有孕的無零香,”梔姑姑將白玉觀音放在遠處的桌案上,“是難得的好東西。”
“梔姑姑的意思是?”沅芷看了看不遠處的觀音。
“皇后娘娘的地位穩(wěn)固,縱然被皇上知道也不會為娘娘做主,不如靜待時機,而此時根基未穩(wěn),不是有孕的最佳時機?!睏d姑姑說的直白而又明了。
“梔姑姑的意思我明白了,”沅芷面色微白,卻很快冷靜了下來,“永壽宮的宮人可有信得過的?”
“有,全聽娘娘吩咐?!睏d姑姑眸子里帶著笑意。
“梔姑姑,有異心的全部換成自己人,這就交給你了,”也讓她看看曾經(jīng)跟在姑母身邊大宮女的能耐。
“娘娘放心,”梔姑姑笑的溫和卻帶著三分凌厲。
“思錦,思言,你們多加留意,有事提前來報。”
“是?!彼煎\思言兩人微微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