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雖然死了,但是幾人身上的瘟疫并沒有痊愈的跡象。隨著時間流逝,病癥越來越嚴重,裴思婧已經(jīng)燒得神志不清了。
青耕鉆研救治瘟疫之法多年,研制出一個方子,白玖按著藥方抓了藥,熬成了一碗濃濃的苦藥。
趙遠舟自愿做試藥的,喝下去除了苦味什么感覺都沒有。
“我聽青耕說過,總覺得似乎缺一味可以將所有藥力融合的藥引?!?/p>
“藥引?”沈若綰胡思亂想起來,她可是閱覽了不少古地球古(網(wǎng))典(絡)書(?。┘ㄕf)的新人類。
她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是不是要用人血?剛好,我就沒有被瘟疫傳染,這藥引舍我其誰呀?”
白玖傻眼了,連忙擺手,“用人血做藥引救不是救人,是害人了?!?/p>
卓翼宸按下她的手臂,理好衣袖,蓋住她的手腕,“不必如此。”
沈若綰低頭就能看見卓翼宸手背上蔓延的紅疹,忍住眼角的淚意。
“我只是擔心你們嘛,”沈若綰委屈道,“我這是有科學依據(jù)的,我對瘟疫免疫,就說明體內有抗體,這要是能做成疫苗之類的,不就能預防瘟疫了?”
她的話倒是沒錯,既然能辟疫,就說明她的身體中有一些他們沒有的東西。
辟疫……辟疫……
“青耕居機柏木,食之花果而生,辟疫……我知道藥引是什么了!”白玖自豪地叉著腰,得意揚揚地跑開了。
沈若綰眨巴眨巴眼睛,“他知道什么了?”
文瀟的呼吸越來越弱,腦袋靠在沈若綰的肩膀上,陷入了沉睡。
輕輕拍著文瀟的背,沈若綰心疼道:“希望小玖真能找到藥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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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的藥方很管用,幾碗湯藥下去,幾人都慢慢恢復了健康。裴思婧病得最重,還需要再臥床休養(yǎng)幾日。
文瀟恢復了精神,宣布了對青耕的懲處:“青耕,你散播瘟疫,其罪當懲。但念在你受離侖所惑,且當年你本無罪,卻愿意為了百姓蒼生,自請囚禁百年,也算功過相抵?!?/p>
她解開了對青耕的封印,靈犀山莊的大門重新打開,陽光再次照在青耕身上。
沈若綰長長嘆了口氣,在趙遠舟一個眼神下收起了悵然的情緒,“干嘛這么看我?”
“看你是如何看待文瀟對青耕的懲罰?!?/p>
“我能怎么看,用眼睛看?!鄙蛉艟U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
趙遠舟輕笑,“看來是不太滿意了?!?/p>
沈若綰指著他,糾正道:“我又不是受害人,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只是不贊同而已?!?/p>
“那你怎么不去找文瀟說說呢?”以趙遠舟看了,沈若綰如果有什么不平之事,是覺得不會忍在心里的。
沈若綰聳聳肩,“我只是覺得,我沒資格對這里發(fā)生的事指手畫腳?!?/p>
“我沒有經(jīng)歷過妖族壓迫人類,也沒看過人類殘害妖族,我只是一個旁觀者。白澤神女的審判也許不完全公平,不合法理,確實她能做出的,對兩族處境最好的選擇?!?/p>
“世間法理萬千,難敵一句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