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下意識欲抬手,卻被云為衫一個提醒的眼神制止住。她輕咳出聲,氣息微弱地喚宮尚角的名字:“角公子……”
眼見她雙頰漲紅,眼角有一滴滴淚水滑下,宮尚角才松開她,“上官姑娘,身份無誤?!?/p>
他從袖口取出一塊干凈的帕子替她擦眼淚,“抱歉,無論任何人想入角宮,都必須經(jīng)此考驗。”
“沒事的?!彼菑娙讨?,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一副為了大局寧愿自己承受的模樣,讓宮子羽都不由自生出無限憐惜。
宮尚角又移步,走到云為衫面前,這一次他不再直接點出可疑之處,反而讓她自己來說。
“云姑娘對自己的身份有誤一事,可有話要說?”
經(jīng)過剛才宮尚角對秦霧漓和上官淺的審問,她隱約能猜到他很可能是在詐驗,所以她努力平復(fù)緊張的情緒。
“請問宮二先生,我身份有何不符?”
宮尚角避而不答,反問她:“姑娘離家當(dāng)日,家中可遇歹人?”
云為衫鎮(zhèn)定作答,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與他講清楚,并解釋了她為何選擇隱瞞不報。
宮子羽聽了連忙邊安撫她邊不滿地問宮尚角:“就這點小事也能說她身份不符?”
宮尚角不怒反笑,“綠玉侍衛(wèi)到云姑娘家附近的鄰里去確認(rèn)身份時,恰好遇到了自稱是為你娘接過生的穩(wěn)婆,她說云家當(dāng)時生的是雙生花,請問云為衫姑娘,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云為衫啞口無言,大典內(nèi)的氛圍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上官淺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云姑娘,難道你騙了我們?”
她們事先說過了,只要身份被曝,云為衫必須用死來替上官淺做掩護(hù)。
宮子羽見她遲遲不說話,心里也著急了起來,“云姑娘,你為何不說話?”
無論她是姐姐還是妹妹,只要她不是無鋒就無事。
宮遠(yuǎn)徵有點興奮,他的手已經(jīng)摸向了腰間的暗器囊,準(zhǔn)備隨時出身。
云為衫想起寒鴉肆囑咐她的話,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死咬自己的身份。
“宮二先生若是沒去錯地方,云溪鎮(zhèn)的云家就只有我一個女兒,并沒有什么雙生花。”
綠玉侍確實是從穩(wěn)婆嘴里打探到云家有一對雙生花,只不過是云溪鎮(zhèn)的另一戶姓云的人家,而且那家的大女兒,一出生便被人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宮尚角剛抬步,宮子羽便直接一個跨步走過去,擋在他與云為衫之間,神色緊張地看著宮尚角。
宮紫商對宮尚角的這套審查由心的佩服,她看不慣宮子羽那副護(hù)犢子的模樣,偷偷移到云為衫的旁邊,從宮子羽身后給了他一拳。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到了正專注刺繡的秦霧漓身邊,“呀,秦姑娘這手藝還真是精湛啊,有時間一定要教教我哦~”
宮子羽以為是云為衫襲擊的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她。
金繁看不過去,告訴了他真相,“執(zhí)刃,不是云姑娘,是大小姐?!?/p>
他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宮尚角后退兩步,調(diào)整語氣后緩緩開口:“云為衫姑娘的身份,目前暫且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