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四個小時,沒有要歇的跡象。
一個荒山小屋中,夏辭睜開了眼睛。
夏辭唔……不是!給我干國外來了!這哪呀?
她環(huán)顧四周:墻上掛滿了獵具,蟲蛀的長木桌擺在正中,桌邊圍坐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還夾帶了一個老外。
夏辭向著坐在角落里的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走去。
夏辭os:不知是為什么?應(yīng)該是她們看起來很順眼吧!應(yīng)該是她們討論的東西很吸引我吧!我就很順其自然的朝那走去。
由于夏辭的靠近,她們的眉眼漸漸清晰了,在夏辭面前展現(xiàn)出她們陌生中又透著熟悉的漂亮小臉。她們注意到了夏辭的到來,都抬起眼睛看向她,夏辭敏感的察覺到了她們眼中轉(zhuǎn)而即逝的驚訝,轉(zhuǎn)變?yōu)槊悦?。她們就這樣沉靜的對視著。五分鐘過去,一個披著長發(fā)的女生看不下去了,于是開口介紹道。
林知意呃…那個…你好,我叫林知意,我和我旁邊這位是被突然拉進(jìn)來的。
說完,她還不忘用手捅捅她身旁的扎一位扎麻花辮的女生,那女生雖然被捅的回過神來,但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扇向林知意。
溫婉去你的!林知意!誰允許你捅我的?!
但她那一巴掌讓林知意躲開了。
林知意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椅覄偸窃谔嵝涯憬榻B自己!真的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夏辭呃……
夏辭有些無語,這時,那個扎麻花辮的女生突然變臉,對夏辭溫柔的說。
溫婉你好,我叫溫婉,很高興認(rèn)識你,你叫什么呀?
夏辭無措的介紹道。
夏辭呃……哦!我叫夏辭,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
尷尬的介紹完后,夏辭又觀察起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目光鎖定在一個躺在沙發(fā)上的大帥哥那。
夏辭os:哇~這人帥呆了!不行!我等會兒一定要stong一下!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算了,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夏辭朝那人走去。
夏辭你…你好!我叫夏辭!很高興認(rèn)識你!你叫什么?
“嗯一一”大帥哥冷眼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嘴也抿成了一條直線,仿佛無語的不能再無語。
溫婉向身邊的林知意問道。
溫婉呃……這姑娘……是看上這人了?!
林知意看來是的,讓我看看那人誰啊……嗯一一那人是……我艸!A!溫婉!看!是A!
林知意說完狠狠捅了溫婉幾下,溫婉一下暴了。
溫婉M的!林知意!你有……
溫婉憤怒的罵道,但還是順著林知意驚訝的目光看去,接著就抓住林知意使勁搖起來。
溫婉我艸!真是A!A居然……居然回來了!
林知意別……嘔……別搖了!再……嘔……再搖我就要!死!了!
林知意邊吐邊說,臉也成了苦瓜色。好在溫婉終于放下了林知意,沒有導(dǎo)致悲劇發(fā)生,但她還是在一旁吐的稀里嘩啦。
屋里很冷,所有人都沉著臉發(fā)顫,卻沒有人起來生火,因?yàn)樽郎系睦鲜绞找魴C(jī)正在說話。
收音機(jī)[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17:30]
收音機(jī)[離考試開始還有30分鐘,請考生抓緊時間入場]
收音機(jī)聲音沙啞,帶著二十世紀(jì)五六十年代特有的電流音,孜孜不倦地鬧著鬼。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播報了,第一次是在三個小時前,它說“歡迎來到003712號考場”,直接把一個老太太“歡迎”昏過去,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至于另一個不聽指令,企圖強(qiáng)拆收音機(jī)的人,拆完電池盒,他就像中邪一樣沖了出去。
五分鐘后,他的尸體跟著屋頂?shù)姆e雪一起滑了下來。
那之后,再沒人敢碰這東西。
收音機(jī)[請沒進(jìn)入考場的考生盡快入場,請勿在外逗留]
整段話循環(huán)播放了三遍,屋內(nèi)一片死寂。
許久之后,有人輕聲問:“又發(fā)指令了……怎么辦?他怎么知道有人在外面逗留?”
眾人臉色難看,沒有回答。
又過了片刻,坐在桌首的人很不耐煩的問:“所以誰還沒進(jìn)來?”
這人燙了一頭微卷的發(fā),像土黃的雞毛,身材精瘦,個頭兒中等,兩條膀子紋成了動物園,看不出是驢是狗,但架勢挺嚇人的。
旁邊的人瑟縮了一下,答“老于?!?/p>
“哪個老于?”
“進(jìn)門就吐的酒鬼,帶著兒子和外甥的那個?!?/p>
答話的人朝墻邊努了努嘴,小心翼翼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墻邊有一張破沙發(fā),躺著那位外甥。那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個子很高,模樣極為出挑,也是難怪剛才那個叫夏辭的姑娘只看了一眼就犯花癡了。他扶著上門框低頭進(jìn)屋的時候,與身后的山松白雪渾然成景。不過他從進(jìn)門起就繃著臉,顯得有些孤傲,也難怪夏辭搭訕失敗。
據(jù)喝大了亂斗戶口本兒的老于說,外甥名叫游惑。
老于他剛回國沒倆月,趁著國慶假抽了個空,來哈爾濱找我。本來是明早就要送他去機(jī)場的,唉,都怪我!沒把住量!
老于一頓送行酒把自己喝飄了,仗夜里人少,在大街上蛇行。兒童醫(yī)院前面的人行道上放了一堆銀箔紙錢,老于蛇行過去的時候沒穩(wěn)住,一腳踩在銀箔堆里,然后天旋地轉(zhuǎn),連兒子帶外甥被打包送到了這里。
在進(jìn)這間小屋的時候,他還沒緩過那陣暈勁,“哇”地吐了游惑一身。老于吐完就嚇得醒了酒,誠惶誠恐,不敢跟游惑說話。
來這里的人都是青天白日活見鬼,毫無準(zhǔn)備。只有那位叫Mike的老外背包里有套干凈衣服。游惑換上之后就遠(yuǎn)離眾人,窩在沙發(fā)里再沒吭聲,似乎睡過去了。越過擋臉的手臂,可以看到他右耳戴著一枚耳釘,映著屋內(nèi)的油燈和屋外的雪色,亮的晃眼。
天應(yīng)該是黑了,但漫山遍野的都是雪,襯得外頭依然有亮色。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驚慌的看向櫥柜,手機(jī)時間在這里變得混亂,只有櫥柜頂上的鐘能告知時間:“快6點(diǎn)了,那個老于會不會……”
“咣咣咣!”
話沒說完,屋門突然被拍響。眾人嚇了一跳,瞪眼看過去,窗戶上的雪被人抹開,老于那張大臉抵在玻璃上,用夸張的口型說。
老于“是我啊,開門?!?/p>
眾人微微松了口氣:還好,趕在6點(diǎn)前回來了,沒有送命。
兩個雪人匆匆進(jìn)了屋,這是老于和他的兒子于聞。
“外面怎么樣?”大家急忙問。
老于在原地抖了一會兒,用力搓打著自己的臉,又打了打兒子,終于暖和了一點(diǎn)兒。
老于“我兜了一大圈,沒用!不管往哪走,不出10分鐘,一準(zhǔn)能看到這破房子橫在面前,走不出去!”
“有人嗎,或者別的房子?”
老于搖頭道。
老于“沒有,別指望了。”
眾人一臉絕望。
手機(jī)沒信號,時間混亂,樹都長一樣,分不出東南西北,什么都沒有。
這就是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
噢,還有一個收音機(jī),吵著鬧著讓人考試、考試。
老于前腳進(jìn)門,收音機(jī)后腳就響起了沙沙聲。一個下午的時間,足以讓大家產(chǎn)生條件反射。眾人當(dāng)即閉嘴,看向收音機(jī)。
收音機(jī)[考生全部入場,下面宣讀考試紀(jì)律]
收音機(jī)[考試一律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進(jìn)行]
收音機(jī)[考試正式開始后,遲到考生不得進(jìn)入考場??荚囍型静坏蒙米噪x開考場,如有突發(fā)情況,需在監(jiān)考官陪同的前提下暫時離開]
收音機(jī)[除了開卷考試,不得使用手機(jī)等通信工具,請考生自覺保持關(guān)機(jī)]
收音機(jī)[考試為踩點(diǎn)給分,考生必須將答案寫在答題卡上(特殊情況除外),否則答案作廢]
收音機(jī)[禁止006和G提示]
收音機(jī)說完,再度歸為寂靜。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陣議論。
“006和G是誰?”
“監(jiān)考官是誰?”
“還是開卷?”
“答題卡又是什么東西?”
“還真研究起來了,你們瘋了!”紋身男摸著一把瑞士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辦?”大肚子女人哭過的眼睛還沒消腫,輕聲說:“別忘了之前那個人?!彼噶酥肝蓓敗<y身男想起了那具尸體,臉也白了。
夏辭在聽到006和G時,情不自禁的看向林知意和溫婉,對上了她們不自在的眼神,夏辭疑惑地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去。
這時,另一邊的林知意和溫婉正在心里“深情”的夸贊系統(tǒng)。
林知意和溫婉os:系統(tǒng)我**************,我他**************,神經(jīng)病吧!腦殘系統(tǒng)!我艸**************……
作者就先到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