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華氣不打一出來,正要發(fā)作,被沈宇川又一次制止了。
沈宇川先生說的是,學生們這就回去了,您辛苦了。
他面對沈灼華時情緒還稍微外顯一些,無奈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
沈宇川走吧,阿姐。
其實他看得出來,阿姐喜歡上了蔡徐坤。
可師徒若是滋生了感情,本就有悖倫理道德,更別說沈家是當?shù)赜蓄^有臉的商賈之家,家風極其嚴謹。若是被父親發(fā)現(xiàn),逐出家門開除祖籍都不好說。
阿姐從小嬌生慣養(yǎng)、隨心所欲慣了,做事向來不顧分寸,他得看住阿姐,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誤入歧途。
那姐弟倆前腳剛走,沈潔傾就急忙撲進了沈以洛懷里,
沈潔傾洛姐姐,你還好嗎?
沈潔傾比她矮了小半個頭,依偎在她懷里,抬頭望著她。
沈以洛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圓潤的臉蛋,
沈以洛我沒事,別擔心。
沈以洛快回去吧,待我病愈,就去找你玩,現(xiàn)在可別把病氣傳給了你。
沈潔傾點點頭,依依不舍的走了。
—
一時間,偌大的學堂就只剩下蔡徐坤和沈以洛二人。
少年走到她跟前,此時和授課時簡直判若兩人,神色頓時溫柔了下來。他溫聲問,
蔡徐坤染了風寒為何不告假休息?
沈以洛抿了抿唇,兩頰微紅,低下眉眼不敢直視他,
沈以洛...想見先生。
她能感覺到,少年的呼吸重了幾分。
蔡徐坤大小姐想見我,我去見你便是。
蔡徐坤病還未愈,又吹了風怎么辦?
沈以洛抬眼,又撞進他柔情似水的眼睛。
她不由得感嘆,蔡徐坤確實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男子,飽讀詩書,體貼入微。
對于原主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蔡徐坤這樣的男子估計只在書里見過。
她順著他的話,反問道,
沈以洛先生真的會來見我嗎?
他替她披上冬外衣,認真系上衣帶,紅著耳根點頭,
蔡徐坤真的。
蔡徐坤絕不食言。
寒風拂過臉龐,碎發(fā)隨之飄動。
蔡徐坤抬手理過她的鬢角,沈以洛望著他,彎唇一笑。
—
沈以洛踏進院子,阿念阿荷終于等到她回來,趕忙迎上去攙扶,
阿念小姐,現(xiàn)在身子感覺如何?
她這一趟收獲頗豐,心情很好,神采奕奕,
沈以洛好得很!
阿念阿荷相視一眼,心底了然。
這哪是病好了,是見到了想見的人罷了。
燒都沒退也要去學堂,小姐對蔡先生的感情已經(jīng)越來越深了。
可是,蔡先生畢竟是小姐的老師,這......
沈以洛阿念,阿荷,你們猜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沈以洛眼里閃著光,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
還能想什么,肯定是蔡先生。
阿念阿荷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自打蔡先生來了府上,小姐便不像從前那般憂郁度日了,小姐能開心是好事。
可這事若是被老爺發(fā)現(xiàn),蔡先生和小姐都會有大麻煩。
阿念欲言又止,
阿念小姐,阿念還是想勸您一句......
沈以洛我在想,怎么把咱們少的月銀要回來。
阿念???
阿荷???
沈以洛瞇著眼,摸著光滑的下巴,仿佛在摸一撮隱形的胡子。
蔡徐坤那邊有了進展,副線二也要抓緊。
今天的沈潔傾是個意外之喜。
沈潔傾是二姨娘的獨女,是離二姨娘最近的人,而恰好她們關(guān)系又不錯。
想要拿回銀子,必須過二姨娘那一關(guān),而沈潔傾無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她本以為二姨娘是針對她的人,可她的女兒卻和她如此親近......
也許二姨娘那里也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