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白……”
繁花推開門,而房間里空無一人。
“人呢?”
……
路邊的樹枝交錯伸展,從特定的角度望去,便是一只只的蛇眼;
人行道旁環(huán)衛(wèi)工人掃落的積雪,已經(jīng)融化了大半,剩下的雪殘存在地上,同樣是蛇眼的形狀;
周圍林立的矮舊房屋表面,一只只蛇眼以匪夷所思的形式,逐漸顯露出來;
就連天空懸掛的冬陽,不知何時,也演變成了蛇眼的形狀……
“唉,看來,來得剛剛好”
蘇白輕輕笑了
突然,一個人影緩緩從他對面的人行道走來。
那是一個女人,黑色卷曲的長發(fā)自然的散落肩頭,在微風(fēng)中像是一只只扭曲的黑蛇,詭異的搖擺著,那只邪異的蛇眸靜靜地注視著蘇白。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像是在笑。
“茶話會一組組長~蘇白,蘇大人~呵呵”女人笑起來,像一條不懷好意的蛇。
蘇白彬彬有禮道:“古神教會的美杜莎代理人——蛇女,對嗎?”
后面兩個字輕輕咬了一下,顯得格外珍惜。
蛇女捂著嘴笑:“他們都說蘇組長是一個不僅長的好看,還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這么一看,果真如此……蘇組長,上回,我們同你談的事,考慮的如何了?”
蘇白輕輕抬起了眼,眼睛里飽含深情,不過,他本人卻勾起了嘴角:“你是說……讓我加入古神教會,那么有什么好處呢?”
蘇白惡劣地勾起嘴角:“或者說……你,能給我什么呢?”
在剎那間,無數(shù)金色的羽毛飛落,竟如同刀片一般,硬生生把這個被蛇眼睛充斥的禁墟給割開了。
“噓”蘇白把食指抵在嘴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頭微微往前一探,看著被劃傷了雙眼的蛇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愿上帝保佑你早點(diǎn)死掉?!?/p>
他無所謂般歪了歪頭,然后笑嘻嘻補(bǔ)了一句:“哦,我親愛的孩子。”
在禁墟被割開后,他輕輕掠過疼得在地上滿地打滾的蛇女,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喂,應(yīng)該算是誰的”坐在旁邊高樓上的一個女孩子吹了一個泡泡問。
狐貍女子看了看下方說:“蘇白的”
女孩子伸了一個懶腰:“嗯~這個蘇白總算變回來之前的樣子,前幾個月的蘇白就跟鬼上身了一樣?!?/p>
狐貍女子用扇子輕輕掩住嘴角:“如果蘇白被鬼上身了,茶話會的那幾個老大肯定能看出來?!?/p>
女孩子有些無語的斜了她一眼,徐徐說道:“阿疏你真不覺得,他這幾個月是不是管的有點(diǎn)多了?”
阿疏道:“管他干什么呢?反正那些大人物的事,我們又摻和不上”
女孩子思考過后說:“有道理,我挺你”
“什么?蘇白走了”王面身后跟著假面小隊(duì),大過年的,他們也提著禮品過來拜訪一下136小隊(duì)和茶話會的其他人。
繁花正端著茶杯喝茶,她小口小口的喝著,整個人像一件優(yōu)雅的藝術(shù)品:“茶話會的二組長出事了,他身為大組長,肯定要回去看一看?!?/p>
王面有點(diǎn)不思其解,但是這個理由好像也過得去,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王面他們在拜完年過后,就收到了總司令那邊派過來的任務(wù),事一多,人一忙,自然就把那點(diǎn)疑問忘到九霄云外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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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看著在迷霧中的蘇白,才看了看前方不遠(yuǎn)處被他劈成七零八碎的神國,終于沒忍住開了口:“你們一組是不是覺得我們二組都是飯桶?不想讓我們干了?”
原本砍神國這一類的事是交給二組的,一組只是負(fù)責(zé)協(xié)調(diào)或者偶爾砍一下,但是蘇白這已經(jīng)是他回來砍的第三次了,要不是神國還能自動修復(fù),其他幾個國家的神明早晚要在一起殺過來。
“沒事,心情不大好”蘇白擦了擦沾染上血的劍:“最近還有什么事?”
九泉她平時在茶話會也不是很受組員待見,兩個人彼此還有一些惺惺相惜,九泉也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冷淡,她直接開口:“你是不是失戀了?”
蘇白:“……”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九泉挑了挑眉毛似乎確定了:“你知道你這個行為很像什么嗎?”
蘇白木著臉:“什么?”
九泉緩緩道:“上回第五組組長雪影在上邪會的烏托邦追一個女孩,結(jié)果到頭來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有女朋友,而過后不久他直接轉(zhuǎn)到第二組來了。”
茶話會最眾所周知的事就是,第二組是以打架出名的,第五組是以高技術(shù)出名的,能讓一個技術(shù)人員放棄技術(shù)而改行打架,可見當(dāng)時的心情是多么的悲傷。
“要不是你把他又?jǐn)f回到了第五組去,估計(jì)現(xiàn)在的第二組組長就是他”九泉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的開口道。
蘇白默默的舉起了刀:“你再不閉嘴,我今天就把你的頭給砍了。”
九泉:看,惱羞成怒了吧,唉,活人真是搞不懂他們在想什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