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緩慢的眨了一下眼，好半天才消化掉她話中的信息。

梵樾“……你是說你是杳杳？”

春山（皮笑肉不笑）“杳杳～叫的可真是親密。”

見她誤會了，梵樾連忙拉起她的手，急急的想要解釋。

梵樾“阿……春山，你聽我解釋，我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已經不喜歡她了，但我和她的過往是真，如今心中只你一人也是真。”

梵樾“我知你心有芥蒂，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消解的?！?/p>

梵樾“我也承認我確實把你當成她的替身，我太想了，她死了百年，我找不到她的尸身，也找不到她的魂魄，我太想見見她了，所以在見到你的第一面便想把你當成她?！?/p>

梵樾“可是后來，我喜歡上了你，雖然你有時候的小動作和處事風格都很像她，但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是白寧，是南湘，是青黛，也是春山，卻獨獨不會是黎杳杳?！?/p>

他一口氣將這些這些話，有些緊張的盯著她，春山看著他，破涕而笑，笑著笑著，眼淚卻像決堤了，一滴一滴砸在被子上。

春山“我不在乎了，梵樾我不在乎了?！?/p>

春山“經歷了這么多事，死了那么多人，我早就不在乎這個了，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p>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親人，特別是如今她還得知了殺神和隱尊現世的消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殺神白術會在自己體內蘇醒，那她更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為數不多的日子了。

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她已經不敢奢求太多了。

春山「不過關于慕澤的事情，還要問清楚，也許他知道我的記憶在哪里。」

二人正說著話，一陣敲門聲想起，下一秒，天火推門而入，措不及防的，春山與她對視，她忍不住笑了笑。

春山“天火，好久不見了?！?/p>

她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梵樾看出她有話要說，便點頭示意她先說。

天火“臣夜不見了。”

梵樾（臉色一沉）“……”

……

冷泉宮內，臣夜被兩名守衛(wèi)架著來到了大殿，瑱宇便坐在主位，雖說他被春山重傷，但也調養(yǎng)了些時日，如今除了面色比平日里蒼白幾分，倒是令人察覺不出其他異樣。

臣夜（奇風）“見過師尊，弟子無能，石族謀劃失敗，未能殺死梵樾，為師尊帶會白爍和無念石，請師尊責罰?！?/p>

瑱宇（不緊不慢）“石族之事已了結數日，你既然受了傷，為何到今日才回來。”

臣夜（奇風）“弟子被梵樾擒回了皓月殿，今日才尋得機會從皓月殿逃出，一獲自由，便即刻回來見師尊?！?/p>

聽到這話，瑱宇臉上不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瑱宇“他竟然沒有殺你，只是將你生擒？”

臣夜（奇風）“梵樾心思險惡，想從弟子身上獲知師尊的功法弱點和冷泉宮的排兵布陣，弟子豈會背叛師尊，弟子雖未能殺了梵樾，但卻殺了藏山?！?/p>

此話一出，瑱宇臉色猛地一變，原本還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此時卻也忍不住坐直了身體，似是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臣夜（奇風）“這一身的傷，便是梵樾泄憤而為?！?/p>

瑱宇“你殺了藏山？”

臣夜（奇風）“是?！?/p>

在確定藏山被他殺死后，瑱宇終于露出了笑容，起身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頗有獎勵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瑱宇“不過一次失利，不必介懷，你殺了藏山，也算是替本尊斷了梵樾一臂，有功，就不必跪著了，起來吧。”

說完還貼心的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

瑱宇“你受的這一身傷，本尊會為你討回來的。”

臣夜（奇風）“多謝師尊……”

迎著他的笑容，臣夜緩緩將目光放到了他的手臂上，隨后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猛地掀開了他的衣服，黑色的蛇紋印記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

皓月殿內，白爍坐在她面前，二人已經有些時日沒有見面了，白爍有很多話想要同她說，卻在見到她后，千言萬語只匯成了一句話。

白爍“不要自責。”

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春山也笑著點了點頭。

春山“好?！?/p>

桑荷是她的親人，親手殺了她，她又怎會不自責，不過是不想讓他們替自己擔心罷了。

白爍“那你現在……”

她話一出口，春山便知道她想要問什么了。

春山“春山，我現在的名字?！?/p>

白爍（點頭）“好……春山。”

白爍“我有件事要同你說，在石族之時，我通過奇風的記憶看到了阿曦，于是前些日子里便讓天火去幫忙調查?！?/p>

白爍“她調查到當年帶走阿曦的云游道人出自冷泉宮?！?/p>

白爍“之前茯苓幾次三番想要至我于死地，但卻都被你出手阻攔了，甚至在寧安城中，她想要我爹死，但你卻以身祭陣，替阿爹去死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春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白爍聰明，事到如今也猜到了不少，只是到底是有些早了。

春山“你既然能這么問我，便是已經懷疑了?！?/p>

春山“我也不瞞你了，有些事情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至于真相到底如何，還需要你自己的判斷?！?/p>

春山“我見茯苓第一眼，便察覺到了她被人封住了記憶，我不知道她曾經是誰，也不知道瑱宇為何要封住她的記憶，但大抵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我總覺得她是白曦，僅憑這一點根本站不住腳。”

春山“于是后來我便護著你，不讓她傷害你，倒是忘了調查她的來歷，不過現在看來，她十有八九就是白曦?！?/p>

春山“不過我想瑱宇既然抓了梵樾的弟弟奇風，那他抓走白曦也不是沒有可能?！?/p>

春山“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其他的還需要你自己去查，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逃避。”

春山“阿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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