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的手微微一抖,警察,警察怎么會找上門來。
她面上裝出了疑惑的表情,快步走出了茶水間,故意用身邊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嘟囔道:“警察來找我,該不是最近那件事要請我做人證吧。”
旁邊的同事也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好奇地低聲打聽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趙倩?!?/p>
趙倩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似的,很快地掩飾道:“哦,也沒什么,我先去會客室了,你也知道的,警方辦案,有些東西我不方便透露的?!?/p>
她刻意做了一個充滿歉意的表情,沒有和對方細說,快步走進房間,徒留下幾個人看著她的背影交頭接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
一進門,趙倩就感覺氣氛不對。
“趙倩對吧,麻煩你出示一下身份證明。”
“你們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過來調(diào)查一起關(guān)于你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和誹謗罪的案件?!?/p>
趙倩心頭一緊,臉上卻恰到好處的裝出不解的表情。
事實上趙倩此時其實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鎮(zhèn)定,而是緊張得呼吸都不順了。
兩個警察辦的案子太多了,根本不會被她無辜的模樣欺騙了。
“我們已經(jīng)詢問過劉弘景了,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主意,是你利用網(wǎng)絡(luò)環(huán)境私自將蘇曉曉的信息泄露出去,并且偽造相關(guān)事實,對當(dāng)事人造成了不利的影響?!?/p>
趙倩知道這些警察的話是什么意思,她除了惱恨劉弘景分分鐘把她賣了,也生氣自己誤判了蘇曉曉的性格。
劉家人和她說蘇曉曉孤僻抑郁,又沒有親人朋在身邊,所以她猜測只要稍稍威逼一下,軟硬兼施一下就能讓她低頭。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報警,甚至還能有這么大的能量讓警察上門問詢。
看上去合理合法,但這么大張旗鼓,只能說明她背后的靠山能量很大。
劉家人誤導(dǎo)了她,她根本不是無依無靠的孤女!
想想也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能用這么聰明狡猾的手段,難不成還有高人指點?
“兩位警官,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會改正自己的錯誤的,這件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我畢竟還在這里工作?!?/p>
趙倩是學(xué)法律的,心里知道這種情況下只有態(tài)度誠懇地認罪道歉,才不會繼續(xù)被追究。
其實趙倩心里很不甘心,不過就是慫恿劉家人將蘇曉曉有抑郁癥以及她的住所真名等信息發(fā)布上了網(wǎng)絡(luò),又不是她親自做的,這些警察有必要這么大張旗鼓地到她的公司來問詢嗎
這豈不是毀了她的職業(yè)生涯?
等等,或許對方的目的就是這樣呢?
趙倩忽然就想明白了,這就是蘇曉曉這個女孩的反擊。
“我們這次過來是調(diào)查情況的,事主是不是原諒你,還要看你們是不是真的知道錯了?!?/p>
趙倩不樂意了:“這件事有必要表現(xiàn)得這么嚴重嗎?發(fā)帖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評論了幾句罷了,再說這是她家人和她之間的事情?!?/p>
但兩個警察都是表情嚴肅不茍言笑:“你也是學(xué)法律出身的,應(yīng)該明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道理吧,有些話不用我們多說了吧,狡辯是沒有意義的。”
說罷,兩人起身,收起了錄音筆。
趙倩癱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公司的工作徹底完了。
看著對方離開了辦公室的身影,她放在的桌子上的手微微攥緊。
好你個蘇曉曉,我和你勢不兩立!
蘇曉曉其實壓根不管趙倩是何方神圣,她只是把私家偵探調(diào)查到的事情交給了葉律師,讓她將其中出力污蔑誹謗她的人一起列為被告。
同時云起這里也跟著發(fā)力找了人,刻意上門給趙倩一個警告,這事說到底,還是云起的安排。
而網(wǎng)上已經(jīng)公布出來的關(guān)于她有抑郁癥,分得的家產(chǎn)數(shù)額,父母雙亡,甚至住在哪里的消息都已經(jīng)被視為泄露隱私刪除了。
但有心人早就順藤摸瓜把她是“沉默的曉曉”找出來了。
這時候的她簡直都快成半個小網(wǎng)紅了,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蘇哲的請求去拍戲。
“蘇哲,我最近身上有點官司和麻煩,你找我拍戲莫不是想要利用這個熱度?” 她開玩笑道。
蘇哲稍微上網(wǎng)一查也知道了這件事,他立即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骸耙灰規(guī)兔Τ雒鏀[平?”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找了律師了?!?蘇曉曉輕描淡寫地道。
她趁機提議道:“其實要我拍戲跑個龍?zhí)滓膊皇遣豢梢??上次那個龍山寺的主持大師好像和你們家挺熟的,能不能為我引薦一下算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