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生病了……好像在他離開之后就病了。只要我忘記吃藥,就會胡思亂想。我知道自己這次病得很重,停下吃藥就會很痛苦”
叮鈴鈴,叮鈴鈴……
誰打來的電話?好累,不想接。
鈴聲大概響了兩分鐘之后,躺在沙發(fā)上的祁詩謾終于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向臥室拿手機(jī)。
“漫漫寶貝,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女生很是擔(dān)心的問
“不想接”祁詩謾的語氣感覺很累,她好像真的病的很重,連說話都覺得累。
“好吧,那你總不能天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啊,出來走走會好很多的”
“是嗎?”好像在他離開之后,我真的很少出去了
“對啦!今天有同學(xué)聚會,如果你想出來了,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嗯”說完,祁詩謾便掛斷了電話。
在安靜的房間里,一點(diǎn)雜音也沒有,祁詩謾又坐在了沙發(fā)上。
“在想什么呢?” 祁詩謾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男生,笑的很燦,語氣異常的寵溺。
“陸…陸長空?!”祁詩謾眼睛里含著淚水,那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傷和思念,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漫漫,聽說你每天都呆在家里,這樣可不行哦,要多出去走走才好”陸長空的聲音溫柔又寵溺,好似多聽一會兒就會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嗯好,聽你的”祁詩謾破涕而笑。這是她在陸長空離開之后,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出來?!拔液孟肽悖夷堋夷鼙П銌??”祁詩謾有些哽咽的說。
聽祁詩謾說完后,陸長空便他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關(guān)懷,她則靜靜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他慢慢地伸出了他的手,祁詩謾便去抱他。但是什么也沒有抱到,陸長空也消失了。
“好吧,原來是今天忘記吃藥了…又出現(xiàn)幻覺了”她想著想著又敲了敲自己的頭,想讓自己清醒點(diǎn)。
祁詩謾坐在窗邊,對著窗外看了許久。樓下有一對情侶,她看著樓下的兩人陷入了沉思,想起陸長空向她求婚的時候。雖然不是很盛大,但也很浪漫,她想著想著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下來,她好似感覺到了臉上有東西,伸手去擦,看了看手上沾上的淚水,她終于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她想他了,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半晌,祁詩謾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拿出手機(jī)給自己的好朋友安知魚打電話。
“知魚”祁詩謾說道
“我去!漫漫這是你在他離開之后,第一次給我打電話耶”安知魚的語氣里藏著抑制不住的欣喜和驚訝。
“是嗎?那我以后多主動打電話給你”祁詩謾笑著說。
“好??!”安知魚很是開心
“知魚,我想去同學(xué)聚會”
“我來接你,你怎么突然想去了?”
“他說讓我多出去走走”祁詩謾提到他的時候,語氣很是溫柔。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笑了幾聲。她知道祁詩謾可能又出現(xiàn)幻覺了。不過她能出去走走也挺好的?!澳锹?,你這得化一下妝,你的臉色不太好”
“嗯”說完祁詩謾便掛斷了電話。她走到化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像真的很憔悴。
于是,她涂了顏色最艷麗的口紅,這個口紅很襯她現(xiàn)在的臉色,看不出很憔悴。
同學(xué)聚會
“Hi,祁大美女,可算把你盼出來了”男生帶著笑容的說。
“沒有,前幾天有事,你才從國外回來,感覺怎么樣?”祁詩謾說道。
她眼前的男生叫許炎,是她的高中同桌,沒高考就出國了,不知道她和陸長空的事,她和陸長空是在大學(xué)認(rèn)識的。
“還好”許炎說
“嗯”祁詩謾冷冷的回道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嗎?”許炎問道。
一旁的安知魚本不想加入他們的談話,見許炎這樣問,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向他使了個眼色。祁詩謾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她知道他們是刻意不在她面前提他的。
于是,她說道“沒事的,知魚,這沒什么不能說的。你也不用刻意的回避”對安知魚說完,她又轉(zhuǎn)頭對許炎說“我有一個男朋友,他是飛行員,我們在一起六年06個月了。在他出任務(wù)的前一個星期,他對我求婚了,我們把婚禮定在了他出完任務(wù)回來的第一天,但是…”祁詩謾戛然而止
許炎見祁詩謾眼眶有些紅潤說“如果后面不想說就不說了”
“沒事,我可以說。他出了飛機(jī)事故,我們原本結(jié)婚的那一天成了他的忌日…”
許炎聽她說完愣了好一會兒,他其實(shí)差不多猜到了,但是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覺得祁詩謾能平靜的說出來,應(yīng)該是釋懷了吧又或者是習(xí)慣了,可能她已經(jīng)對陸長空的死麻木了吧。
在祁詩謾說完后,許炎用一種非常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祁詩謾見他這樣尷尬的笑著說“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怪不舒服的”
安知魚發(fā)現(xiàn)今天的祁詩謾好像格外開朗,覺得她的病應(yīng)該是有好轉(zhuǎn)了。
“好啦,漫漫我們進(jìn)去吧”安知魚挽著她進(jìn)了一個包間
“班長來啦”坐在中間的一位“小土豆”說
“嗯”祁詩謾看著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起她是誰。
“對了,班長你最近怎么沒去醫(yī)院上班啊,我一直想掛你的號,都掛不到”坐在那位“小土豆”旁邊的女生說。
“最近…”祁詩謾停頓了一會兒,又說“最近休息呢,下次復(fù)工的時候告訴你”
“好啊,那先謝謝班長啦”
“都吃飯吧,我都餓了”許炎說
吃完飯過后
“漫漫,你和我們?nèi)TV嗎?”安知魚問
“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逼钤娭櫺χf
“啊,行,那你又回去路上慢點(diǎn),注意安全哦”安知魚不放心的說
“好,拜拜”
“拜拜,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安知魚說
“好”祁詩謾說
祁詩謾和他們道完別后,明明上一秒還是晴天,下一秒便下起了大雨,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路上的行人見雨越下越大,都開始跑了起來,唯獨(dú)祁詩謾慢慢的走著。
“下雨了…”她像是才感覺到,伸手去接雨滴“陸長空,你不是說天空只要下雨,你就會滿足我一個愿望嗎,那我現(xiàn)在許愿,我想讓你回來”祁詩謾又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我知道屬于我的雨季不會再來了,但是我很慶幸我擁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