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謝家的一處院落,一女子正坐在院中撫琴,她身穿一襲月白色長裙,衣袖與裙擺處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祥云圖案,腰間束上一條淺青色腰帶,腰間還掛有一塊墨綠色玉佩。烏發(fā)輕挽成高髻,幾根珠花斜插其間,臉龐白皙,眉目精致如畫,肌膚細(xì)嫩勝雪。
玉指輕弄琴弦,琴聲如潺潺流水,蝶飛鶴舞,歡快和諧,忽然間,小雨綿綿,雨打芭蕉,聲音甚是好聽,琴聲減低,漸漸入夜,琴音好似山間云霧妖嬈,在流云之間,一輛聲鳥鳴顯得寂寞空婉,一曲罷,琴音依舊回蕩,延綿不絕。
她看起來十分溫婉恬靜,很難讓人生出防備之心來。實(shí)則不然,只有初次見到她的人才會這么以為,而見識過女子手段,與她交過手的人,怕是再也不會如此說。
特別是她撫琴的時(shí)候,更是無人敢靠近。誰也不知這琴聲之中藏著多少殺意。一旦靠近,稍有不慎,也許會慘死與琴聲之中。
一只鴿子飛來,直直的飛入房中,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站起身,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室內(nèi)燃著熏香,信鴿正停在書案上,鴿子的一只腳上戴著紅玉髓做的腳環(huán)。她摸了摸鴿子的腦袋,隨機(jī)取下信來。
“大家長中毒,三家各派人手……?!?/p>
讀完信后,謝云舒將信紙拿到燭火下點(diǎn)燃,僅留下一堆灰燼。她坐到了一旁的軟塌上,撐著腦袋,眉目間是一片慵懶之意
謝云舒大家長一中毒,這一個(gè)個(gè)的,可都坐不住了。師父啊,您怎么也攪進(jìn)這場局里了,真是難為徒弟我了
片刻之后又飛來一只信鴿,不過腳上倒是沒有方才那樣的腳環(huán),謝云書見狀,抬抬手,鴿子就飛到了她的手邊
謝云舒真是不得消停啊,走吧,師弟
她對著門口道,聽到了這句話,門口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他拿著一把大刀,刀身狹長厚重,有著月牙一般的弧度,一條長龍盤踞在刀背之上。
謝不謝師姐,我…
還未等到他說完,謝云舒就打斷了他的話,她挑眉看向少年,語氣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謝云舒雖說此行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但我們想做其他事,不論何事,都不與此沖突。
聞言,謝不謝的神色多了幾分安定,但是他還是帶著幾分不解看著謝云舒
謝不謝“師姐的意思是,可還有什么任務(wù)之外的事要做?”
謝云舒朝著他看了一眼,面帶幾分怒意,憤憤不平說道
謝云舒算賬!
謝云舒有人說,謝家都是蠢貨,我可不得給他幾分顏色瞧瞧。
說罷,她自顧自地轉(zhuǎn)身走了,謝不謝緊隨其后。
此時(shí)的白鶴藥府只見那藥莊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從中走出。她身材高挑,面目秀美,眉心一點(diǎn)朱砂格外醒目。剛走到門口,她便皺起了眉頭。
白鶴淮誰啊,敲門敲得這么急?
蘇昌河見狀,笑著上前一步問道:
蘇昌河姑娘,請問您家老先生可在府上?
白鶴淮哦哦哦,原來是在找我家白老爺啊。老爺剛出門巡診去了。幾位要不先進(jìn)來喝杯茶等一等?
謝長澤不必了,我們就在這里等便是。
白鶴淮好吧,那我?guī)湍銈兂鋈フ乙幌掳桌蠣敗?/p>
說罷,女子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背上背著的藥箱輕輕晃動。這時(shí),蘇喆右手輕握佛杖,手腕微轉(zhuǎn),一道金光閃過,一枚金環(huán)從袖中飛出,擦著女子的臉頰而過,又穩(wěn)穩(wěn)地回到了蘇喆手中。他看了一眼金環(huán)上的血跡,微微瞇起眼睛。
白鶴淮你做什么!
女子捂著臉上被劃破的地方,眼中帶著怒意,質(zhì)問道。她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手指觸碰到臉頰上的細(xì)小傷口,感到一陣刺痛。
蘇喆真是對不住了,一時(shí)手滑,姑娘將這個(gè)涂于臉上,不出半個(gè)時(shí)辰必恢復(fù)如初
女子接過藥瓶,罵罵咧咧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