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下了晚自習(xí)放學(xué)了?!疤彀。娴囊鬯牢伊?,白天有魔鬼教官,晚上有10點寂靜的星,高中還沒開始呢,我就感覺好苦啊”蘇凡依別了別嘴,看著身旁的何思韻。“哈哈,是啊。”何思韻覺得蘇凡依很有意思,跟她待在一起,感覺很奇妙。迷彩服在暮色里褪作一片移動的幽暗,白日里鮮明的綠與褐,此刻皆被夜色吞咽?!拔铱俊保K凡依拉起何思韻的手,邊跑邊說“我們也跑吧,要搶浴室啊"“好”風(fēng)在耳畔呼嘯,發(fā)梢飛揚,月光化作躍影,悄然滋深在兩人心中...
最后一絲光源隱去,房間沉入各自為政的孤島,窸窣的翻身和一聲試探性的“今天軍訓(xùn)好累呀,你們怎么樣”,成了打破僵局的微小信號......最后一句竊笑隱沒在枕間,寢室的喧囂徹底沉底。空氣里還殘留著幾分未盡笑意的溫?zé)?,卻已被均勻、深長的呼吸聲接管。一天的疲憊與歡喜,在此刻放空,交付給共同的夢境...
起床音樂響了,大家都意識模糊,疲憊未退,還想睡。蘇凡依翻了個身,心里暗道:再睡兩分鐘...硬逼著自己起了床,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出門。“蛙趣,你怎么起這么早?”蘇凡依看著在門口等著的何思韻,一下子清醒了。“沒有吧,我也剛出門沒多久”“那我們走吧”...
蘇凡依拉著何思韻的手,搶著跑到了一排隊伍里面,“也不知道食堂的面好不好吃”“吃過就知道了”“哈哈,說的對”...隊伍緩緩前移,蘇凡依漫無目的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周睿舒正好從大門進來,站在了她身后。蘇凡依背脊微微發(fā)僵,抿了抿唇角,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等飯。身后的周睿舒和李奧鵬正在聊天。說什么沒頭沒尾的有些聽不懂,但聽到了一句關(guān)于周睿舒的有些好笑的,蘇凡依不禁笑了一下,“笑什么?”周睿舒輕微的說了句。蘇凡伊心下一動,努了努嘴“我就笑”。周睿舒也微笑了一聲,沒再說話...蘇凡依端到了面,拿了兩雙筷子,就站在邊上等何思韻,何思韻走了過來,蘇凡依將筷子遞給了她,眼神不經(jīng)意瞥了周睿舒一眼,正好對上了周睿舒的視線,怎么形容他的眼神呢?大概就是有一些陰濕吧,蘇凡伊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走吧”,內(nèi)心卻有一些微不可察的又異動,她也說不清這是什么感覺,但是肯定不是討厭...
一天的軍訓(xùn)又開始了,上午還不是很熱。下午,陽光如燒紅的針尖,密集地刺在迷彩服上,蒸騰起一股混合著汗水與塵土的灼熱氣味。一聲突如其來的“休息”口令,讓大家所有緊繃的線條頃刻松弛,周睿舒馬上癱倒在發(fā)燙的地上,像散了架似的。蘇凡依不禁輕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虛哥”“你說什么?”“沒什么,我們?nèi)ツ沁呑鴷盒菹?“好”。李奧鵬看著躺在地上的周睿舒,開玩笑的來了一句:“哥哥好虛呀,不會沒腹肌吧?”“你有?”“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也就才4塊而已”“哦,沒問”“...”......一天的軍訓(xùn)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軍姿和休息查閱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