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很冷···
意識像在海中漂移···
“你相信自己的存在嗎?”
···
“相信?!?/p>
2.
“喂?喂!你沒事吧?”
少女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忽遠忽近的。
“似乎是暈過去了。”較為沉穩(wěn)的女聲接話。
唔···
不是,誰暈過去了?
啊不對,關我屁事。
我動一動眼皮,并沒有睜眼的意思。
“丹恒···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給誰?
有瓜?!
我小心翼翼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然后一聲“我去”脫口而出。
我一掌把面前的人拍飛出去,驚魂未定地按著胸口,反應遲鈍的大腦這時才給出了理解。
哦,我暈了,這幾位想救人。
看著面前咳的眼尾發(fā)紅的人,我忽然升起一絲愧疚。
我剛剛,是不是一掌拍人家喉結上了?
“哎呀醒了醒了,人醒了!”粉色的女孩扯開還在咳嗽的青年,在我面前招招手,“來,這是幾?”
我:···
我想再躺回去。
“人是暈了,不是傻了?!北环Q作丹恒的人終于緩了過來,“三月,重點?!?/p>
“哦對對,那個,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在這里?”
我堪稱艱難地站起來:“維瑟弗尼亞,不知道。”
“這里是黑塔女士的空間站,我是丹恒,那里是三月七,被困人員星和空間站人員阿蘭。”
那個灰發(fā)女孩高冷地向我點點頭。
“這樣啊?!蔽伊巳坏攸c頭,“我還是不懂。所以我為什么在這里?”
三月七懵了。
“我怎么會知道啊喂!”
我聳聳肩:“萬一呢。”
“各位,我們需要出去。”阿蘭打斷了對話,“這位小姐應該也有些能力傍身,不然無法在這么危險的區(qū)域安然無恙。”
朋友,你很懂嘛。
“可惜了,沒有?!蔽蚁蚝笠豢浚性谝桓由?,“我全身上下連個像樣的武器也沒有?!?/p>
星沉默無言,,掏出自己的球棒。
好吧,她也沒有。
都是可憐娃,我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哎呀,我真的一點不會打···星?”我試圖解釋,但星依舊沒有把棒子收起來。
“怎么了?”我看看周圍,其他人一臉警惕地看著我,手上拿好了各自的武器。
怎么?套完話就殺?
笑話,雖然沒有武器但是我好歹——
背后“柱子”動了幾動,我心頭一緊,回身迅速拉開距離。
看清了,那玩意不是柱子。
奇形怪狀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過來,所有人似乎都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
我腦子里冒出兩個大字。
“遇襲”。
3.
半分鐘后,我坐在場邊,看著四人和怪面對面排成整齊的兩行。
排排坐,吃果果。
我忍住往嘴里塞瓜子的沖動:“打不打?還打不打了?”
三月七麻溜地給丹恒套上盾,氣呼呼鼓起臉頰:“喂!憑什么你就坐在邊上說風涼話?。俊?/p>
我無辜眨眼:“我進不來?!?/p>
話畢,還貼心地伸手比了比他們中間微小的空隙。
阿蘭在一旁煞有介事地點頭:“我同意?!?/p>
“好吧好吧,那這位維···維···”三月七說到一半卡了殼,“呃,這個···”
“維瑟弗尼亞。”
天吶,我真是太體貼了。
“維瑟弗尼亞要保護好自己?!彼K于順完一遍,“不愧是本姑娘!記住啦!”
我微笑:下次得想辦法編個姓。
不然這么可愛的女孩子,逗幾下就不行了。
“注意?!钡ず阊院喴赓W,“三月,盾?!?/p>
“哦。”三月七從閑聊中回頭,敷衍地把手指向丹恒。
“給阿蘭?!?/p>
三月七:····
“啊啊啊啊我的戰(zhàn)技點!”她欲哭無淚,“把話說全啊!”
眼見著阿蘭的血條見紅,我暗嘆一句燒血增傷不可取,朝他邊上湊過去。
阿蘭的回合剛剛結束,疑惑地抬頭看我:“怎么了?”
“嗯,”我信口開河,“我雖然沒有過人的戰(zhàn)力,但是治療能力很優(yōu)秀哦。”
“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用力點頭,“你相信我的,對吧?”
他懷疑地盯了我半晌:“相信。”
我勾起嘴角,伸手在他眉心一點。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復原,骨骼與血肉交織著生長,拉長的肌肉纖維最終被皮膚包裹。
技驚四座。
星幾乎忘了正是自己的回合,拎著球棒呆呆地看著我,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嘖嘖嘖,沒見過世面的小年輕。
我給她一個爆栗:“看對面!戰(zhàn)斗的時候看對面!”
星捂著額頭委委屈屈。
4.
雖然但是,他們傷害真的高。
隨著星那句“規(guī)則,就是用來打破的”,這場戰(zhàn)斗畫下了句號。
我配合地鼓掌:“帥!太帥了!”
成功收獲邪魅星寶。
她歪嘴一笑:“我,銀河球棒俠?!?/p>
我翹起大拇指:“你,銀河球棒俠?!?/p>
星滿意了。
我趁機擼了她一把,軟軟的,像小浣熊。
還挺可愛。
“好啦,該往回走了?!比缕咭粩[手,“一路上還救了兩個被困人員,戰(zhàn)績頗豐!”
“敢問你們是?”我適時地插一句。
“哼哼,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三月七自信叉腰。
“丹恒你說句話?。 ?/p>
“嗯,無名客?!?/p>
“算了,不能指望你?!?/p>
我沒注意他們的對話,滿腦子都是頭腦風暴。
無名客?
例如“做好事不留名,叫我雷鋒就行了”?
抽象,不一般的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