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晨霧還未散盡，五道窈窕身影裹著節(jié)目組發(fā)的熒光色羽絨服，在露天泳池邊站成一排瑟瑟發(fā)抖的風景線。陳麗君望著漂浮冰碴的池水，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戲服訓練留下的薄繭，耳畔傳來陳昊宇帶著臺灣腔的抱怨："這天氣泡冷水會死人的啦。"

"姐姐們先做熱身運動。"導演舉著喇叭打斷此起彼伏的抗議，監(jiān)視器后的眼睛捕捉到陳麗君將長發(fā)挽成利落丸子頭時露出的雪白后頸。陳昊宇正巧轉身拿毛巾，視線擦過那片晃眼的瓷白，喉頭突然有些發(fā)緊。

泳池邊的鼓風機突然轟鳴，柳巖尖叫著抓住蔡銘的胳膊。陳麗君下意識后退半步，后背撞進溫軟的懷抱。陳昊宇扶住她腰肢的手掌隔著兩層羽絨服依然灼熱，"當心。"氣息拂過耳垂時，陳麗君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香。

"第一項，單腳過浮橋！"場務推來五塊搖搖欲墜的泡沫板。薩頂頂?shù)你y飾在冷風中叮當作響，陳昊宇卻盯著陳麗君繃緊的小腿線條出神——戲曲演員特有的肌肉線條在水藍泳衣下若隱若現(xiàn)，像白瓷上暈開的靛青釉彩。

陳麗君率先踏上浮板，足尖點地的姿態(tài)宛如登臺亮相。泡沫板突然傾斜的瞬間，她腰肢輕旋穩(wěn)住重心，水花濺在鎖骨凹陷處凝成晶亮一點。陳昊宇的舌尖無意識舔過下唇，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脫口而出："需要我扶你嗎？"

話音未落，陳昊宇腳下泡沫板突然打滑。低血糖造成的暈眩讓她踉蹌著往后仰倒，卻在失重瞬間被溫熱手掌扣住手腕。陳麗君半個身子浸在冰水里，濕透的鬢角貼在瓷白臉頰，指尖溫度卻燙得驚人："抓緊我。"

當兩人濕淋淋地爬上池邊時，陳昊宇發(fā)現(xiàn)陳麗君右手腕內側有道淡紅抓痕。她剛要開口，場務已經(jīng)推來第二關道具——需要雙人環(huán)抱運輸?shù)某錃饩耷颉?/p>

"這輪可以自選搭檔。"導演話音未落，陳昊宇已經(jīng)抓住陳麗君的手腕。冰涼的皮膚下搏動著劇烈心跳，她故意湊近對方耳畔："剛才欠你個人情，姐姐帶你贏。"

陳麗君垂眸看著交疊的手掌，陳昊宇指甲上殘存的黑色甲油在池水浸泡下斑駁成曖昧的紋路。鼓風機將對方發(fā)絲吹到自己頸窩，癢得像團將熄未熄的火。

真正讓全場尖叫的是"浮板接力"環(huán)節(jié)。陳麗君剛在第三塊浮板站定，就看見陳昊宇踩著十厘米高跟搖搖晃晃撲過來。浪花翻涌間，她的嘴唇擦過陳麗君鎖骨上的水珠，兩人同時僵住。

"對不......"道歉被突如其來的浪頭打碎，陳麗君本能地摟住陳昊宇的腰往懷里帶。浸透的泳衣下，對方腰窩的弧度清晰可辨，陳昊宇的膝蓋頂在她大腿內側，熱氣呵在頸側："你心跳好快。"

最后關卡是水下取物。陳麗君扎進水底的剎那，冷水刺痛得仿佛萬針穿心。指尖剛觸到鐵盒鎖扣，小腿突然抽筋。混沌中有人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陳昊宇的長發(fā)像海藻纏上她的肩膀，氧氣在糾纏的唇齒間所剩無幾。

浮出水面時，陳麗君嗆咳著被按在池壁上。陳昊宇的拇指抹過她唇角水痕，眼底映著碎金般的陽光："姐姐的腰，比看上去還軟。"遠處傳來柳巖的起哄聲，但此刻她們只聽得見彼此錯亂的呼吸。

更衣室的蒸汽模糊了鏡子。陳麗君正擰著頭發(fā)，忽然被帶著雪松香的身影抵在儲物柜上。陳昊宇指尖撫過她腕內側的抓痕："疼嗎？"未干的水珠順著鎖骨流進泳衣領口，陳麗君抓住她手腕的力道，與水中救她時如出一轍。

"你們倆換個衣服要半小時？"蔡銘的敲門聲驚散了滿室旖旎。陳昊宇退后時，口紅不經(jīng)意蹭過陳麗君耳垂。門關上的瞬間，她聽見身后人低語："晚上來我房間，給你看更軟的。"

室外忽然傳來冰桶挑戰(zhàn)成功的歡呼聲，而更衣室殘留的沐浴露甜香里，某種溫熱的東西正在悄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