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警笛聲劃破寂靜。沈翊和杜城趕到第二處案發(fā)現(xiàn)場時，警戒線外已經(jīng)圍滿了記者。

"讓一讓！"杜城推開人群，帶著沈翊擠了進去。

這是一棟老式公寓，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沈翊剛踏進客廳，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符號——用紅色顏料畫在墻上，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死者是一對男性雙胞胎，28歲。"現(xiàn)場的法醫(yī)走過來，"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同樣是氰化物中毒。"

沈翊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茶幾上的兩個玻璃杯。和上一個現(xiàn)場一樣，兩個杯子里都檢測出了氰化物殘留。

"手機。"他突然說。

杜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從證物袋里拿出死者的手機。沈翊接過手機，快速翻看著通話記錄和短信。

"最后一通電話是昨晚十點四十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來自一個未知號碼。"

杜城湊過來看："能查到來源嗎？"

沈翊搖頭："需要技術部門協(xié)助。"他的目光突然停在相冊里的一張照片上，"等等，這是什么？"

照片里是兩個死者站在一棟建筑前的合影，背景是一扇鐵門，門上隱約可見一個熟悉的符號。

"這是......"杜城瞇起眼睛，"城西的廢棄工廠？"

沈翊沒有回答，他的手指快速滑動，又翻出幾張照片。每張照片里，那個符號都以不同的形式出現(xiàn)：刻在墻上、畫在地上、甚至出現(xiàn)在死者的衣服上。

"他們在被跟蹤。"沈翊低聲說，"或者說，被標記。"

杜城立刻拿出對講機："所有人注意，立即封鎖城西的廢棄工廠區(qū)域，可能有嫌疑人活動。"

沈翊站起身，目光依然停留在手機上。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在最近刪除的照片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段加密視頻。

"需要密碼。"他皺眉。

杜城接過手機："交給我。"他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小張，幫我破解一個視頻文件，馬上。"

等待的時間里，沈翊走到窗邊。夜色中，遠處的霓虹燈閃爍不定，像極了那個詭異的符號。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抓不住。

"破解出來了。"杜城的聲音傳來。

沈翊快步走回去，兩人一起看向手機屏幕。視頻很短，只有十幾秒，畫面很暗，隱約能看到兩個人影在交談。

"這是......"杜城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十年前那個邪教的首領！"

沈翊的瞳孔猛地收縮。畫面中，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在對另一個人說著什么，雖然聽不清內(nèi)容，但能看到他的手勢——正是那個符號的畫法。

"他們還活著。"沈翊低聲說，"而且，他們回來了。"

杜城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又發(fā)現(xiàn)一對雙胞胎的尸體，"他掛斷電話，"同樣的手法，同樣的符號。"

沈翊握緊拳頭："他們在加快節(jié)奏。"

"為什么？"杜城皺眉，"十年前那個案子，他們也是慢慢來的。"

沈翊的目光落在墻上的符號上："因為他們在找什么......或者說，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