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對面的,我們這兒有個人機(jī)!】
「全部」【喲?】
「全部」【在哪在哪?!】
「全部」【就這個掉點特別嚴(yán)重的,我相信但凡你們有點感覺,都知道這應(yīng)該不是一個真人吧?】
「全部」【也是,我拿腳趾頭玩得都比他強(qiáng)!】
「全部」【喂,應(yīng)該不是個妹子吧?】
「全部」【別到時候說我們欺負(fù)妹子?。 ?/p>
「全部」【妹子怎么可能用這么丑的英雄?】
「全部」【人機(jī)嘛,你們懂的~】
「全部」【對對對,打得是人機(jī),哪有什么妹子小子的?】
「全部」【有道理,這下我就放心了,原來是人、機(jī)、呀~】
哪怕他們沒有發(fā)表情,就算隔著屏幕,看到這些字眼,少年都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明明...明明他有想過好好打的...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你們要這樣說我?!
少年很是委屈,因為少年認(rèn)為,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對待。
至少,這樣的對待,發(fā)生在少年身上,還是首例。
少年沒有經(jīng)歷過相似的場景,少年只想用更好的戰(zhàn)績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正確他們才是錯誤的,他們的觀點,都是帶了有色眼鏡!
這樣,是不對的!
少年的眼里只有對錯,只有濃濃的勝負(fù)欲。
可是少年忘了,少年所處的那一局,10個人之中有6,7個人都在發(fā)言嘲諷,余下的幾位只是充當(dāng)中立,不偏不倚,充眼不望,充耳不聞。
不知道是不想站隊的機(jī)智,還是早早的就將所有人屏蔽掉了的聰明。
當(dāng)然,這些都不重要了。
那一局,具體的細(xì)枝末節(jié),少年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也許,人的大腦就是這么神奇的存在吧?
人,只會選擇性的忘記掉一些,他們所認(rèn)為痛苦的事情,有些痛苦,是不是只有忘記了,就不會再痛苦了?
少年只知道,那一局,是他的噩夢,他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沒有盡頭。
同樣,也不知道何處才是真真正正的盡頭。
一遍遍的黑屏,一遍遍的言語嘲諷,一次次的回城嘲諷,還有那根本停不下來的系統(tǒng)提示音,
“?!!!?/p>
少年這局操控的英雄,被點擊了無數(shù)次,而這一局,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只清兵線,稍微推幾個塔意思意思,剛開始還有在好好打的,后面專找少年的樂子,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p>
又來了!
煩人的聲音,又來了!!
那一局簡直就是噩夢,簡直就是少年揮之不去的、恍若牛皮膏藥般的噩夢!
無數(shù)次的申請投降,似乎也沒能喚回隊友的良知,他們只知道助紂為虐,他們只知道幫著對面的人來欺負(fù)自己。
他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少年本來也有跟他們理論的,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一張嘴,也不夠那么多張嘴說?。∵€有什么舌戰(zhàn)群儒的本事,少年自知,他沒有通天的本事,自己也不是特別擅長這些。
一群人懟到少年徹底失了發(fā)言的想法。
【你們到底能不能好好打?】
【這都打了多長時間了?!】
【喲喲喲~】
【這~都~打~了~多~長~時~間~了~】
嘲諷!
妥妥的嘲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