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的昏迷昏迷或許就在沈辭的預想中,只是下一刻,沈辭卻是伸手取了安卿魚的血液,銀針扎破手指,嫣紅的血珠漂浮在空中卻是并不安穩(wěn),反倒是屢次朝著琥珀色的晶體上撞去,而肉球也像是有感應一樣,回應著靠近。
沈辭手中掐訣道經(jīng)開始在地下室中回響,那顆血珠也漸漸平靜,沈辭眼睛金光一現(xiàn),穿透墨鏡朝著血珠而來,金色的線條將血珠串聯(lián)在地面上刻畫出一道道陣法,而陣法的中心赫然躺著安卿魚本人。
少年昏迷著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只是在地上的陣法散發(fā)出璀璨的金芒,陣法凝結(jié)旋轉(zhuǎn)。
沈辭邊誦著經(jīng)文手中卻是毫不猶豫的放血滴入陣法之上,一陣銀光忽然將整個地下室照亮,漸漸的陣法開始收縮,直至沒入安卿魚體內(nèi)。
在安卿魚眉間留下一道金銀雙色的圖騰,圖騰旋轉(zhuǎn),金色的紋路開始慢慢變黑,而銀色則是慢慢變白,化作兩條糾纏的陰陽雙魚。
“你沒事吧!”
沈辭踉蹌兩下,卻是扶住旁邊的墻壁,伸手拒絕女子的觸碰。
面前的白發(fā)女人見狀也不勉強,反倒是靜坐在蒲團之上,那柔美的面容注視著面前的肉瘤,眉宇間愁緒橫生。
沈辭坐在另一邊的蒲團之上,也看向面前的肉瘤,被竹子根莖包裹其中的琥珀色晶體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我會在這守兩個月,你去看看你的孩子吧!上次見面還是在一年前!”
白發(fā)女子扭頭看向此刻正虛弱的沈辭。
“雨生也還是個孩子!多年前的交易讓你困守在此讓你無法陪伴著那孩子長大,總歸還是遺憾的!”
女人發(fā)髻被盤起,長發(fā)編在耳旁,整個人溫婉嫻靜,說出的話也柔柔的。
“當年的交易是我心甘情愿,沈先生何必妄自菲薄,作為大夏神獸,守護大夏也是我應盡的義務。沈辭輕輕搖頭“雖是如此,可事實是你同樣鎮(zhèn)守于此不見天日?!?/p>
沈辭看向躺在地上的安卿魚,眉宇之間滿是溫柔?!爸劣谀呛⒆?,只希望他能同它爭贏吧!”
“可是?”女人還欲再多說什么,卻是被沈辭打斷。
“他已沉睡多年,可現(xiàn)在他是人,擁有人性,他已經(jīng)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了,能夠感受周圍的一切,不再是冰冷的門之鑰?!?/p>
女人未再言語。
“白婉,去吧!那孩子他在等你!”
女人緩緩起身,對著沈辭一拜,隨即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瞬化作一只白色的貓兒朝著甬道向外奔去。
而遠在某小島上吹著海風靜靜看著海平面的青年似有所感的緩緩看向遠處,那是隔岸的大陸,那邊是大夏內(nèi)陸,那里有他的母親。
“小雨生,在看什么呢!”
女人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青年置若罔聞緩緩起身看著天邊的云層,喃喃道。
“來了!”
嘴角沁著笑意,眼中光亮看向那道由遠及近的龐大的白色身影。
“母親!”
一聲輕喚,青年像是小孩子一樣,驚喜的看著靠近的人,一個躍步,同樣化作一只白色的巨獸朝著天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