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慈倒在魏劭腳邊,鮮血迅速染紅地面。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掙扎著抓住魏劭的褲腳:"小...心...公孫瓚...他找到...第二枚...血螭..."
魏劭蹲下身:"在哪里?"
"洛陽...地下...皇陵..."喬慈的瞳孔開始擴散,"救...小喬...她...無辜..."
說完最后一個字,喬慈的手無力地垂下。這個曾經野心勃勃的叛徒,在生命最后一刻竟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淚。
阿史那趁機翻身上馬,大聲命令:"撤退!回北狄!"
北狄騎兵紛紛調轉馬頭,朝北方逃去。魏劭正要追擊,卻被蘇娥皇叫?。?魏劭,別追了!"
他回頭,看到蘇娥皇被風青陽和蒙摯攙扶著,臉色蒼白如紙。胸前的玉佩光芒已經暗淡,顯然剛才的異變消耗了大量能量。
"你怎么樣?"魏劭立刻回到她身邊,完全顧不上逃走的敵人。
"我沒事..."蘇娥皇虛弱地微笑,"只是有點累。"
魏劭緊緊抱住她,身體微微顫抖:"我都想起來了...前世我們...我眼睜睜看著你從城墻上跳下...卻無能為力..."
蘇娥皇輕撫他的后背:"這一世不會了。我們在一起。"
風青陽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溫存:"主公,主母,雖然打擾很不妥,但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他指向終南山方向,"青螭玨已經覺醒,我們必須盡快趕到祭壇。"
魏劭皺眉:"什么祭壇?"
"終南山深處的上古祭壇,青螭玨的存放地。"風青陽解釋道,"如今血螭現(xiàn)世,唯有雙玨合一才能抗衡。"
蘇娥皇想起幻境中看到的畫面:"那里有危險嗎?"
"祭壇設有考驗,只有真正的命定之人才能通過。"風青陽看向魏劭,"尤其是主公,您需要面對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魏劭不屑地哼了一聲:"我魏劭從不知恐懼為何物。"
"真的嗎?"風青陽意味深長地問,"您不怕再次失去她嗎?"
這句話像刀子般刺中魏劭的軟肋。他下意識地握緊蘇娥皇的手,沒有回答。
"準備出發(fā)吧。"蒙摯打破沉默,"北狄人雖然暫時撤退,但公孫瓚的威脅仍在。我們必須趕在他們集齊三枚血螭前找到青螭玨。"
眾人簡單收拾后即刻啟程。喬慈的尸體被就地掩埋,魏劭還是給了他一個戰(zhàn)士應有的體面。至于那些戰(zhàn)死的青龍衛(wèi)和北狄人,也都得到了妥善安置。
前往終南山深處的路上,魏劭堅持親自抱著蘇娥皇騎馬。她的情況雖然穩(wěn)定,但生命力依然微弱,灰白的頭發(fā)只恢復了少許光澤。
"累嗎?"魏劭低聲問。
蘇娥皇搖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只是有點冷。"
魏劭立刻收緊斗篷,將她裹得更嚴實些。這個曾經冷酷無情的將軍,此刻溫柔得不可思議。風青陽和蒙摯識趣地拉開距離,給兩人留出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