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軍隊對抗不了魔物。"蘇娥皇輕聲說，"你知道的。"

魏劭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閃爍著痛苦與憤怒。最終，他轉(zhuǎn)身大步離去，鎧甲在血月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風青陽嘆息："主公他..."

"他需要時間接受。"蘇娥皇理解地說，"我也是。"

離開風青陽的院子，蘇娥皇沒有立刻去找魏劭，而是轉(zhuǎn)向小喬居住的偏院。守衛(wèi)的士兵向她行禮，眼中滿是敬畏——自從血月出現(xiàn)后，洛陽百姓已經(jīng)開始私下稱她為"圣女"，認為她是上天派來對抗邪魔的使者。

小喬坐在窗前，蒼白的臉龐被血月映得通紅。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回地說："又是你。"

"感覺好些了嗎？"蘇娥皇在她身旁坐下。

小喬冷笑："裝什么好心？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阿史那折磨？"蘇娥皇打斷她，"小喬，你可以恨我，但別自欺欺人。真正傷害你的是喬慈和阿史那，不是我。"

小喬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可如果不是你搶走魏劭，我根本不會嫁給那個禽獸！"

"你真的想要魏劭嗎？"蘇娥皇直視她的眼睛，"還是只想要一個能保護你的丈夫？"

這個問題讓小喬愣住了。她的嘴唇顫抖著，眼中的憤怒漸漸被迷茫取代："我...不知道..."

"看著我，小喬。"蘇娥皇握住她的手，"無論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傷害你。在我心里，你永遠是那個跟在我身后叫'姐姐'的小女孩。"

小喬猛地抽回手："別碰我！"但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沒那么堅定了。

蘇娥皇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又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紅色紋路："魔血又在影響你了。血月加強了這種聯(lián)系。"

"我知道。"小喬抱緊雙臂，"我能感覺到...他在叫我...我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蘇娥皇輕聲說，"是蚩尤的化身。"

小喬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你們打算怎么對付他？風老頭告訴你了吧？"

蘇娥皇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需要青鳶之血激活天螭玨。而你和我是..."

"同一靈魂的分裂轉(zhuǎn)世。"小喬出人意料地接上她的話，"我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做夢...夢見自己是另一個人，一個叫青鳶的祭司..."她苦笑一聲，"多可笑，我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蘇娥皇驚訝于她的平靜："你不懷疑這個說法？"

"怎么懷疑？"小喬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那些記憶就在我腦子里，和你的一模一樣。只是..."她的聲音低下去，"我的那部分充滿憤怒和痛苦，而你的...多是愛與希望。"

兩人陷入沉默。血月的光芒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遠處傳來不知是人是獸的嚎叫，洛陽的夜晚已經(jīng)不再安全。

"如果必須死一個，"小喬突然說，"讓我來。"

蘇娥皇震驚地看著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