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猛地睜開眼睛:"剪秋?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聽說皇上命人把剪秋押去了慎刑司,說要嚴加審問!"
安陵容唇角微揚。看來皇上已經看到了那封信,并且開始懷疑皇后了。剪秋作為皇后的心腹,自然首當其沖。
"備轎,本宮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景仁宮外一片肅殺,侍衛(wèi)比平日多了許多。安陵容剛走到宮門口,就被攔住了。
"肅嬪娘娘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安陵容故作驚訝:"這是怎么了?本宮只是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
侍衛(wèi)面露難色:"這個......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安陵容點點頭,裝作理解的樣子:"那本宮改日再來。"轉身時,她聽見宮內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響和皇后歇斯底里的尖叫。
回宮路上,安陵容"偶遇"了沈眉莊。沈眉莊看起來憂心忡忡,見了安陵容勉強一笑:"肅嬪妹妹這是從哪兒來?"
"本想去給皇后娘娘請安,誰知景仁宮封宮了。"安陵容輕聲道,"姐姐可知出了什么事?"
沈眉莊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我也不清楚,只聽甄嬛姐姐說,皇上似乎發(fā)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龍顏大怒......"
安陵容心頭一跳。甄嬛知道什么?她與這事有何關聯?
"甄姐姐還說什么了?"
"沒什么了。"沈眉莊欲言又止,"只是讓我近日少出門,免得惹禍上身。"
安陵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磥碚鐙植煊X到了后宮即將變天,在提醒沈眉莊避禍。這份姐妹情深,倒讓她有幾分羨慕。
回到長春宮,安陵容剛換好衣裳,竹息就悄然而至。
"太后娘娘讓奴婢來告訴肅嬪娘娘,事情成了。"竹息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皇上看了那封信后,當場質問皇后,皇后矢口否認,皇上便命人拿下剪秋審問。"
安陵容松了口氣:"剪秋會招供嗎?"
"由不得她不招。"竹息冷笑,"慎刑司的手段,娘娘是知道的。"
安陵容不禁打了個寒顫。慎刑司的酷刑,足以讓最堅強的人開口。
"太后還有什么指示?"
竹息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紙包:"這是'朱顏改'的加量版。太后說,既然剪秋已經落網,不妨加快進度。"
安陵容接過紙包,手指微微發(fā)抖。加量意味著更快見效,也更危險。一旦被人發(fā)現......
"臣妾明白了。"
竹息走后,安陵容獨自坐在窗前,看著手中的毒藥出神。這一步踏出,就再沒有回頭路了。她想起初入宮時那個怯懦的自己,想起父親冷漠的眼神,想起皇后假惺惺的笑容......
"來人。"她突然喚來寶鵑,"去打聽一下,皇后平日用的胭脂水粉是從哪兒來的。"
寶鵑領命而去。安陵容則取出皇后賜的那只翡翠鐲子,在陽光下細細端詳。鐲子內側那抹暗紅越發(fā)明顯了,果然是浸了毒的。